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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只收过你这一封情书,我的课桌抽屉可是被情书和小零食塞得满满当当的。陈则悉也没被我激到,说我肯定最喜欢他写的,否则不会留到现在。
    陈则悉展开信纸,从称呼念起,他叫我名字的时候,我居然有点不自在。
    陈则悉的声音很好听,念情书的时候尤其如此。我好像看到高中时代的陈则悉穿着熨烫服帖的制服站在我面前,神情庄重又认真,不像表白,倒像是在国旗下演讲。
    我喜欢他笨拙的措辞,因为不懂得掩饰而流露了太多的情意,即使现在还是如此。
    他念完最后一个字,我说,我同意你追我了。
    “真不容易。”陈则悉低喃。
    “你以后还会给我写情书吗?”我抬头问他,忧心忡忡的,“该不会老夫老妻了以后你就不给我写了吧。”
    “会,”陈则悉说,“你想要,我就写。”
    “这可是你说的。”我笑着说。
    “我要睡觉了。”
    陈则悉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了我的后背,“睡吧。”
    和陈则悉住在一起之后,睡觉忽然变得简单了起来,只要靠着他,我就能安心地让自己沉进梦里。
    我怕噩梦,但噩梦害怕陈则悉。他是我的安眠药,副作用是容易产生依赖性。
    我说,晚安。
    陈则悉摸了摸我的脸颊,也说了声晚安。
    我今晚一定会梦到陈则悉,在意识彻底模糊掉之前我这样想着。
    第41章
    魏周有自己的本职工作,开店以后就全权交给我打理了,店虽不大,但日常事务也很繁琐。我在店门口贴了招聘信息,第二天就有人来应聘了,是个少言寡语但手脚利索的男生,我挺满意的,和魏周说了一声,他倒是很放心由我看着办。
    魏周说今天下班的时候会带着妹妹过来买点新鲜水果,我左等右等,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看到了马路对面打打闹闹的两个人。
    “哥,给我买!”
    “魏依依,你能不能先撒手。”魏周一脸无奈地走进来,手臂被魏依依挽得很紧。
    “稀客啊。”我笑着和他打招呼,“要买点什么,内部折扣哦。”
    魏依依看见我便立马松开了手,一双圆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你就是和哥哥一起开店的那个小陶哥吗?”
    我点点头,“你是魏周的妹妹吧。”
    魏依依有点羞涩地笑了笑,道:“叫我依依就好。”
    我应了一声,拿了两个塑料袋给他们,魏依依问我哪一种葡萄更甜。
    “你可以吃吃看,都还挺甜的。”
    魏依依走开后,魏周有些抱歉地说自己最近太忙了,没怎么顾得上店里,我笑了笑:“我以后主业就是水果店老板了,你用不着担心,尽管忙你的。”
    “新来的那个人怎么样?”
    “挺好的,店里也不需要太多的人,有一个就够了。”
    魏周这才放心,笑道:“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我好歹也算是半个老板,总要出力的。”
    我点头,魏依依挑了挑,又买了点其他的水果,结账的时候拿着手机一脸兴奋地问:“小陶哥,我可以加你的微信吗?”
    我没多想,点头道:“当然可以,以后你想要什么水果可以告诉我,不远的话就给你送过去。”
    正扫码加微信,我好像看到了陈则悉。他站在对面的人行道旁边,靠着车门,却没过来。
    我和魏周、魏依依一起走出店,我锁好了店门,和他们说了再见,魏依依说“小陶哥下次见”,声音很甜,我笑了笑,正想说点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陈则悉站在对面正拿着手机,这么近还打什么电话?
    我揣着手走到他面前,点了拒绝接听,“干嘛。”
    陈则悉不悦的表情让我觉得莫名其妙。
    “你和她在说什么?”
    “啊?”我愣了下,“谁啊,魏周的妹妹吗?”
    陈则悉没说话,我好像猜对了,没所谓地说:“没说什么,就加了个微信而已。”
    陈则悉重复道:“加了微信?”
    我听出来了他那不妙的语气,赶紧澄清:“只是方便人家以后来买东西而已。”
    他工作的时候明明理智冷静得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现在却又那么不淡定,丢下我和车,兀自往前走。
    就算闹别扭也还是这么闷。
    我冲上前拉陈则悉的手,被他躲开,这人既不看我,也不回应我的呼喊,只大步朝前。我好不容易追上他,贴着他的胳膊没骨头似的:“我们一起回家嘛。”
    我抬头冲他笑,陈则悉忍无可忍地想要抽回手,奈何我贴得紧,抱着他便不撒手,“你这醋吃得好没道理,她都没有你好看呢。”
    陈则悉垂眼看我,薄唇微动,似乎是有些气不过,终究还是不发一言。
    “我最喜欢你啦。”我没脸没皮地朝他表白心迹,既是哄他也是说了真心话。
    陈则悉好像终于败下阵来,“陶尔!”
    “嗯,我在啊。”我朝他伸出手,语气里捏足了十分的委屈,“你都不牵我。”
    陈则悉冷着脸拉我的手,不过他的手心比脸色暖和多了,我知道他气消了大半,道:“你还有一个老相好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你就总爱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我生气。”
    他皱眉道:“我都说了,我和顾青凌是不可能的。”
    我终于夺回主动权,装着一肚子坏水故意刁难他:“你是说了,不过她很喜欢你呀。”
    “但我喜欢你。”
    “我也是啊。所以,”我笑眯眯地说,“别人一点都不重要。”
    汽车的鸣着笛飞速从我们旁边掠过,我们交握的双手没有分开。
    “你总给我一种抓不住的感觉。”陈则悉轻声说。
    我怔然看着他。陈则悉做事仿佛永远成竹在胸,他拥有的底气比我想的要多得多,可是现在言语之间却充满了不确定。
    我埋进他的怀里,连声音都变得闷闷的:“我就在你手心里,你只要…不松开手,我就永远也跑不了了。”
    是我该害怕才对。陈则悉是自由的,我甚至不确定他肯为我停留多久,是不是下一阵风到来的时候他就会离我而去。
    他说,高中的时候我希望你能看我一眼,现在我希望你能多看我一秒钟。
    他的骄傲像被雨淋湿翅膀的鸟,用力扑打地面却再难振翅飞上天空。
    其实我爱他已经不止一秒钟了。
    陈则悉总说要将我绑起来,却舍不得砍掉我的翅膀让我在笼子里疼得伤心地掉眼泪。所以他对我很好很好,好到让我离开之后会反复想起他的名字。吃饭会想念他做的糖醋排骨,睡觉会想念他的怀抱,沉在浴缸里时会想念他把我捡起来的手。
    他用爱将我软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