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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程,走吧。”
松年哀求道:“王爷,饶了我这一回,我看着你和三殿下为了一个女人生分着,心里着急,他是皇子,如若有朝一日更进一
步,想到这个女人总是要记恨王爷的,您又何必图这一时的快活,埋下万年的祸根。
赵衍冷哼一声:“你还真是操碎了心啊。”
松年连连扣头,次次都重重地击在地上,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我对王爷的忠心,日月可鉴……”
赵衍不喜在街上拉扯:“本想给你留几分脸面,现在言尽于此,在我改变主意前,带着命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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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合将鄯州之事原原本本道来,妙仪离开的那日,假扮她的降真就被西平郡公的侍妾毒死了,而那个侍妾怀着郡公的孩子,好
巧不巧现在却住在赵衍的府上。
苏合被公主府府兵掩护着逃出鄯州后,还没到大梁,就传来城破的消息,她隐姓埋名终于找到李嬷嬷。再后来,大梁城中又流
传着那个天仙宫女的戏文,市井众人都当戏说之词,只有她们知道那就是她们一直在找的人。
于是李嬷嬷托宫中旧友查了降真的宫籍,又和自己的相公儿子一起,顶替降真的父母兄弟寻来大梁,果真被赵岐查访到了,安
置下来,她们寻着机会,希望能用这个身份,暗中将妙仪救出来,既保全前朝皇家的体面,又顾全了公主的闺誉。
妙仪听李嬷嬷和苏合讲完,无声无息湿了面颊:“我被关着,收不到一丝消息,原来能安然无恙的活到今日,是有人替了我受
死。”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决绝,手上拭泪的帕子拧成了一根绳,这幅样子,莫说李嬷嬷,就连苏合都从未见过。
李嬷嬷想到赵衍还在外面等着,心一沉,有些叮咛又不好当着他人开口,便对苏合道:”殿下和我们说了这么久的话,你去倒
些热茶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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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合应声去了,李嬷嬷才道:“殿下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可现在我们势单力薄,城内又处处在抓前朝逆臣,只求
先能逃出生天,等到了南诏,见了周相爷再从长计议,切不可做下傻事。”
妙仪不置可否:“嬷嬷见过翁翁了?他和年郎可还好?”
李嬷嬷摇摇头:“未曾见过。上次去王府寻你,你躲着,也不是全在意料之外,奈何王府看得森严,我们势单力薄没法先递进
去消息,哥舒将军便去了南诏,禀明了周相爷。相爷送来画像,托了个他的旧部,代为打探。”
妙仪点点头:“确是有这么个人,今日我们还见了一面,可是话还未说几句赵衍便来了。”
提到赵衍,李嬷嬷不知如何开口,略略思忖后道:“如今赵衍肯放你回家看看,想必是不打算再拘着你了,不如等一下我们就
陪你出去,当着他的面要留你在家,你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前朝宫人,又不是什么罪人,他没道理再扣着你。”
妙仪心中一拧,垂目不看她,怕露出端倪:“嬷嬷还是不要当面与他作对了,他现在权势滔天,做事哪还要讲道理……” 妙
仪不愿将自己和赵衍的事说破,话在嘴边打着圈斟酌。
李嬷嬷是过来人,见她这样说,赵衍又亲自送她回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觉得愧对周贵妃所托,抬手将眼角的泪抹去,恨不
能立时救下妙仪,道:“哥舒将军带着原来公主府的一些精锐,扮成商客,就驻扎在城外,就算杀出一条血路,也能救殿下出
去。”
“嬷嬷,切勿以卵击,再为我折损人命了,我们静待时机,总是可以走脱的。” 她顿了顿又道:“降真侍奉我多年,又是为
我而死,也劳烦嬷嬷替我照顾降真的家人。”
李嬷嬷见她神情缓和下来,打开衣橱,里面有两个荷包,她略略犹豫了一会儿,拿出来一个来递给妙仪:“这个是原先准备递
进去的,你拆开夹层,里面有些防身的东西,还有些今日来不及说细说的事。那个晋王爷如果还在等着你,现在也不好再耽搁
了,切记不要贸然寻仇,只求平平安安,才对得起贵妃娘娘在天之灵。”
提到赵衍,妙仪便有些不自在。李嬷嬷看在眼里:“殿下是大人儿了,且听嬷嬷那句劝,凡事放宽心,便有好福气了。等个好
时机,就能和相爷他们祖孙团圆,姐弟相见了,相爷还提起殿下的表哥……”
正巧这时苏合沏了茶来,李嬷嬷便没再往下说。妙仪略喝了几口茶,起身要走。她们三人走到门口,正要开门的瞬间,听见一
阵敲门声,厚重有力,不疾不徐。
门一开,只见赵衍长身玉立,身后跟着鹤望和十几个军士,手上没有拿枪执剑,有的捧着一摞礼盒,有的抬着箱笼,短短不到
半个时辰的时间,不知他哪里变出来这些东西。
赵衍的突然造访让一院子的人手足无措,他自己倒是沾沾自喜,看着妙仪道:“等了这么久,真的不让我进去坐坐?”
还是李嬷嬷最先反应过来,将赵衍请了进来。他跨过门槛,离妙仪一步之远停了下来,悄声道:“你若怕羞,便去车里等
我。”
妙仪抬首,怔怔地望着他,这个人笑得如此温柔,差点让人忘了他狠毒的心肠,仲夏之夜,背上起了冷汗,却也强装出一个笑
容:“王爷这是干什么?”
赵衍只当她又惊又羞,故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