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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两人这会儿走在主路上,两旁的商铺错落有致,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段半米宽的小窄巷穿插其中,没什么人,似乎只是建筑与建筑间留出来呼吸的一寸地方。
邵言锐嘴里还在幼稚地回击着身旁的烦人鬼,冷不丁就被徐泽拽进了其中一条窄巷里。
“干、干嘛!?”
他十分警惕地捂住嘴,冲男人声明,“我真的没蛀牙。”
徐泽快被他可爱死了,心痒痒的把人抵在石壁上。
他抬起一只手撑在傻不溜秋的青年脑袋边,挡住了外界的视线。
“这种话自己说了可不算……”
他缓缓低下头,带着甜味的呼吸洒在青年手背上,“得让医生来检查检查。”
邵言锐手腕被扯了下来。
然后嘴唇就被更大的糖果给堵住了。
香软又沾粘的糖块顺着男人的舌头搅进青年的嘴里,翻动着和弄着,在升腾的热度里渐渐融成甘甜的糖浆,然后滑进糖池里,咕噜噜的生出了双倍的甜意。
邵言锐裹着糖的两排牙齿尽数被另一个人的舌尖一一舔过,在来回地摩蹭扫荡下,未化的糖大多都融成了蜜,然后被大舌舔吮了干净。
等到两个人分开时,唇瓣上的糖都粘黏到了一起。
还是徐泽用舌头润了半天,四瓣唇才黏黏腻腻地分了开来。
“徐泽!”邵言锐红着脸轻斥了一声。
虽然两人此时没有在人群中,可这地方旁人也是侧头就能看见。大庭广众下的亲吻不比私下,简直刺激了太多,邵言锐心脏还在砰砰跳。
“大白天的,收敛点!”他推了推男人的胸膛。
“我没怎么啊?”徐泽眨眨眼,语气无辜。
他嘴里还剩最后一点糖块,顶在上颚舔了舔。
“你塞给我太多了,吃不下。”
邵言锐这会儿才发现,自己嘴里好像……多了一小块糖。
他脸更红了。
“不是要让我少吃么!?”
徐泽笑了。
“放心。麦芽糖甜度低,不容易长蛀牙,还能温脾养胃。”
不知道是不是糖吃多了,男人连嘴里吐出的热气都甜丝丝的,只不过说出的话却老神到到,听得邵言锐想锤他——
“老中医检查过了,没事。”
晚安,吃完糖记得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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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言锐被亲了一通,嘴红彤彤的,总怕被人看出点什么,干脆拽着男人在巷子里转悠,等脸上的热气散去。
这种建筑与建筑之间的里巷虽然窄,却四通八达,两个人胡乱走着,竟发现了好些藏在繁华下的小店。
卖杂货的,做咖啡的,他们甚至还看到了在城市里几乎绝迹的音像店,老板正坐在门口砸核桃,配着CD机里铛铛锵的鼓点音乐,愣是把核桃敲出了武林高手的感觉。
“他们不想赚钱么?”
这种偏离主街的地方客流并不多,更像是居民区,邵言锐路过又一家门可罗雀的店铺,忍不住好奇道。
“钱当然想赚咯。”
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从旁插入,十分自然地回答,“不过人活着,最重要的还是开心嘛!”
邵言锐闻声望过去,发现就在他刚经过的店面旁,正倚着一个抽烟的中年男人。胡子拉碴的,身上套了一件灰扑扑的皮兜,上面还看得见一些灼痕和脏污。
因为倚在木板旁的视野盲区,他们刚才都没注意到。
那人神态语气颇有种作为话中主人的自然,徐泽立刻礼貌地道了个歉。
“见谅,我们没有其他意思。”
“嗨,多大点事儿!”男人摆了摆手,“这小伙子说的也是实话。”
“这里本来就赚不了啥钱,我们都纯属开着混日子的。”
他叼着烟往屋里走,顺便把店门口的门帘掀了个角,回头冲两人扬了扬下巴。
“二位进来坐坐,喝口茶?”
邵言锐没立刻答应,反而仰头打望了一番店面。
他倒不是想拒绝别人的好意,只是心里一直觉得,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那男人也看出来了,在屋里笑了两声,“放心吧,我不是推销茶叶的。”
这坦率的态度倒把邵言锐整得不好意思了,还是徐泽给他解了围,虚揽着他进了店,“那打扰了。”
屋中的空间并不算大,二十多平方的地盘上,杂七杂八堆了许多设备和物件。
只有中间一个三米见长的大木桌,看上去干净整洁一点,一边摆放着茶具,但另一边也零零散散叠放了许多银色的小玩意儿,没多少空闲。
“不好意思啊,屋子有点乱。”
男人挠了挠头,把桌上的东西又往边上刨了刨,自己坐下烧水,伸手指了指对面的木凳,“随便坐。”
“您是做手艺活的?”
徐泽在屋里张望了一番,有些明了。
其实刚在外面,他们并没有看到这家店的名字。就只有门廊上挂了一个木牌,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个“杨”字。
这会儿进来了,一看摆设和工具,才发现是家手工铺子。
“算是吧,”男人舀了勺茶叶,一边拿沸水冲,一边随口道,“就是个打银子的。”
“你们可以叫我老杨。”
原来外间木牌上挂的是他的姓。
邵言锐有些稀奇,“您是银匠?”
老杨点了点头,递给他一杯茶。
邵言锐双手接过,一边啜,一边仔细去看屋中的摆件,嘴里赞叹道,“好厉害啊。”
他刚进来也看到了周围置物架上摆放的许多银色饰物,什么耳环戒指,书签挂饰的,各个都很精致。
一开始他还以为这些就是像外面主街上那些铺子里一样批发来卖的,没想到竟然全是纯手工。
“都是些小玩意儿,”老杨摆了摆手,“闲着没事打着玩的。”
他坐在一张有靠背的摇椅上,这会儿整个人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边喝茶边说,“现在小年轻好像都喜欢这些,有人跟我说打这些好卖,我就做了点,卖了抵点材料钱。”
“您是本地人?”徐泽听男人的口音,觉着不太像。
老杨摇摇头,“我香江的。”
“那怎么在这里……”一东一西,隔得有些远了。
“这里不好吗?”
老杨咂了一口茶,透过房子的大玻璃窗往外望,眼睛微眯,“多舒坦啊。”
徐泽跟邵言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远处群山层峦叠嶂,含烟霁雪,景色的确美极了。
“以前一直在大城市混,累了,”老杨晃了晃摇椅,“后来卖了房四处旅游……走到这儿,就不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