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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经过的学生捧着雪糕盯着大太阳吃的津津有味,尉帛冗沉默片刻,让孟俞等会儿,转身去了趟食堂里的小卖部,回来时手上多了两支绿色包装的雪糕。
    孟俞得了一支,香草味的。
    他不客气的撕开咬了大口,“干嘛,赔礼?”
    尉帛冗看他吃得斯文,白皙的脸颊让太阳晒的通红,额头鼻尖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再一看校服衬衫,后背那片湿的差不多了。
    孟俞是易出汗体质,特别是夏天,待空调屋都容易出汗,因为这个体质,他也养成了每天洗澡的习惯。
    尉帛冗从校服裤兜里掏出包湿纸巾扔给他,“赔昨晚被我吃掉的雪糕,附赠一包纸。”
    孟俞可不会和他客气,这个人没少吃他的,虽然都是些小零小碎,咬着雪糕接住纸巾便擦起了脸上的汗。
    今年的天气格外炎热,温度比往年高,不知道是个什么原因。
    孟俞一边擦汗一边走到拐弯的路口,没注意有人走出来,正专注的皱紧眉头垂着脑袋擦后脖子,在尉帛冗来不及拉住他的时候,前方拐出来的人和孟俞撞个满怀。
    幸而尉帛冗反应及时,险些跌倒的孟俞被他接住,但是还剩下一口的雪糕掉到了地上。
    “我靠!谁特么走路不长眼睛的,瞎啊,眼睛长螃蟹腿上梗着去了是吧,看不到人是吧!”才被喜欢的人嫌弃完,心情正处于最低谷,又被撞的差点跌倒,汪漾心情糟透了,张嘴就开始骂人,算是捡着了出气筒。
    孟俞看了看雪糕又看了眼喋喋不休骂脏话的汪漾,脸色顿时黑了下去,一忍再忍才没发作。
    汪漾看过来时,他立刻歉意认错:“抱歉,是我不小心了,你没事儿吧?”
    事倒是没有,但汪漾心里憋着一股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喷发点。
    汪漾一把揪住孟俞领子,恶狠狠道:“差点被你撞到地上,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没事人?”
    可不是,又没真摔倒。
    除了尉帛冗,这个比他高半个脑袋的男生是第二个敢扯他领子的。
    “松手。”孟俞皮笑肉不笑的握紧那只拽他的手,手指暗中用力。
    汪漾皱了下眉,随即呵呵冷笑:“老子不松怎么了!赶紧告诉老子你哪个年级哪个班的,什么名字。”
    孟俞毫不示弱的看着他,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我已经道过歉了,而且这也不全是我的错,如果你看路了,我们不会撞到。”
    谁会傻到把自己的信息抖落出去,孟俞可没那么傻,这人一看就是想找茬。
    “那你特么就看路了?你要看了我俩能撞?甭叨叨叨了,问你话呢,别跟我玩这套。”
    他的嗓门猛地提高,路过的高年级学生全放慢了脚步看过来。
    孟俞剥开他爪子,往后退了一步,“抱歉,我已经说过了这事儿咱俩都有责任,希望你能讲道理一点,别把错全推在我身上。”
    有两个女生认出了大太阳底下起争执的其中一人是高一的孟俞,连忙跑过来询问情况,孟俞简洁明了的解释完又说没什么事,让她们回去,别在烈日下晒着,俩女生不放心的扫了汪漾好几次,还是跑步两回头的走了。
    原本见有人靠过来,汪漾仍旧不依不饶,消极情绪还没发泄完,想插话又见孟俞和女生平和的聊着,只得难受的憋着等,终于等到人走了,他正要把话题继续下去,被孟俞身后那人的眼神吓的突然哆嗦了下,光天白日的后背却渗了一片的寒气。
    宛如盯着猎物的直勾勾的眼神,冷漠又锐利,具满了穿透力,好似要把他盯个洞出来。
    汪漾被尉帛冗的视线盯的浑身不自在,脸色黑沉的指着他大吼:“你个什么玩意儿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有金子还是银子!”
    尉帛冗把孟俞拨到身后,一步步靠近汪漾,人没他高,气势却足足盖过了他。
    尉帛冗站在他旁边,低声说:“你脸上有JB。”
    “孟俞,走了。”
    孟俞没听到他说了什么,只见汪漾脸色瞬间像吃了翔一样憋屈和难看,隐约猜到不会是什么好话。
    “来了。”
    第13章 好直男
    擦干净地上的雪糕,孟俞提拉着纸礼貌的对汪漾微一颔首,小跑去扔了垃圾和尉帛冗一起回教室。
    “你刚对那个人说了什么?”二人并肩而行,孟俞低头拍并未弄脏的手。
    “你想知道?”
    孟俞认真的点点头。
    尉帛冗朝他勾勾手指,孟俞会意,把耳朵凑过去,尉帛冗弯腰用手遮着嘴巴,瞧见那只白皙的耳朵,才发现他的耳朵小巧的可爱,耳垂肉少很薄,小绒毛在阳光下很明显。
    “我说,我是你男朋友,能单挑撂倒十个,如果他敢惹事,我就把他揍进医院下不来床。”
    “什么!你,你居然说!尉帛冗你真是神经病啊你,怎么可以毁我声誉,你这样说出去,万一那个人到处传,或者告了老师,你不要脸我还要!到时候就算我俩清清白白的也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孟俞又惊又怒,实在无法苟同尉帛冗的脑回路,这人简直了,什么话都敢乱说,就算开玩笑也不是这个开法啊。
    就算他尉帛冗喜欢男的,可他孟俞是个铁骨铮铮的钢铁好直男儿啊,他怎么就能凭着一张嘴胡乱造谣呢,存心堵人呢!
    意料之中的反应,唇边翘起愉悦的弧度,孟俞真的很好骗,旁人说什么都信,完全不会去探究真假,也不知该说他傻还是蠢。
    二者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尉帛冗一个人在旁边笑的肩膀直颤,孟俞看他神情反应不大对劲,一下子回过味来。
    又被骗了。
    捏紧的拳头落在尉帛冗背上,听得他闷哼,孟俞总算觉出了口恶气。
    “你刚到底说了啥,那人脸都气绿了,别墨迹,赶紧从实招来。”
    尉帛冗捂着喉轻咳了两下,眼角沾着点点湿意,感情还笑哭了。
    呵,男人。
    “一句粗而不俗的脏话而已,没必要知道,说了也是污你耳朵。”
    回教学楼的走廊上都是学生,偶尔有几位老师步伐匆忙,皆朝着同个方向疾步而行,走廊尽头是厕所。
    拖过的走廊很湿,满是水痕,一脚上去就是一个印子。
    孟俞走的小心翼翼,瓷砖地板很滑,安全系数极低。
    他此刻的心理状态用陈先生《红玫瑰》中的歌词可以概括: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尉帛冗吊人胃口的本事确实厉害,孟俞无奈,见他不想说,就不再多问,专注脚下。
    星期六下午本来没课,被数学老师强硬的加了下午的第一节 ,消息来的突然,早自习时由班主任带话。
    原本应该是和三两朋友相约在热闹的商场吃吃喝喝看电影,亦或窝在家里吃着零食舒服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