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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悦这才急急忙忙跟上去。
……
柏彧齐一路摸索下去,终于在负一楼地下仓库的角落看见了双猫坠子,只是坠子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已摔成好几块。
他眼眶一酸,一手捏着手机充当手电筒,蹲着一点一点捡起来。
抓着萤火虫的那只猫爪子被摔成三截,另一只也摔掉了脑袋跟爪子。
柏彧齐瞧着这些碎片,忽觉得身上所有的力气被全部抽掉。
眼前景色天旋地转,一切到头来不过是场空。
“齐齐……”淤啸衍一路跑下来,看见跪坐在那儿的柏彧齐,一口气儿差点没喘过来。
柏彧齐闻声扭过头,看着他气喘吁吁地走到自己面前蹲下。
淤啸衍双眼都急红了,精致的发型有些发乱,关心则乱,一连串的问话劈头盖脸地砸过去:“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有没有受伤?”
“你怎么在这儿?”
淤啸衍问完,也不管柏彧齐回答没回答,一把搂过眼前的小妻子。
双手紧紧的把人往自己怀里摁,从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开始悬着的心终于能落到嗓子眼儿里。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啸衍……”柏彧齐乖乖被他抱着,垂在身侧的两只手还紧紧攥着碎坠子。
破碎的玻璃坠子有极锋利的棱角,他掌心被勒疼割破也不在意。
“我在,我在。”淤啸衍急切地说着。
他轻轻抚着他后背还有脑袋,柔声道:“齐齐不怕,老公在呢。”
柏彧齐低头,笔尖正好戳到他肩头,他抬眼看见站在一旁同样担忧着急的王星跟悦悦。
没看见他们手里有奖杯,所以是……
buff管用了吗?
柏彧齐收回视线,垂下眼皮,嗅着淤啸衍好闻的味道,感受胳膊骨头往上扳的僵硬感,攥着坠子的手搁在他后背。
这是他第一次回应淤啸衍的拥抱。
也会是最后一次。
一行人从楼下上来,柏彧齐是被淤啸衍打横抱着的。
理由是淤啸衍说他脚麻了,而且手也破了不能走路。
柏彧齐脑袋上还被扣了顶宽沿渔夫帽,直接挡掉他全部的脸,没人能他此时在想什么,又是何种表情。
柏麟看见他们上来,看见柏彧齐是被淤啸衍抱着上来的,气得从椅子上蹦起来。
“啸衍哥哥,你怎么能抱着他?”
这个见人凭什么?
淤啸衍扫了他一眼,目光放到一旁的经纪人叶晓身上。
“换个地儿谈?”淤啸衍这话虽然是个问句,但听着却像肯定句。
叶晓点头:“自然。”
“王星带他们过去,我稍后就来。”淤啸衍已经让万旭明在这里临时找了间休息室。
他则自己抱着人直接带悦悦超另一间休息室走去。
柏彧齐被他放到沙发上,医生正好也到了,给人处理了一下手掌的伤口。
悦悦看着柏彧齐包扎伤口都不忘盯着那坠子,心酸地背过去抹眼泪。
明明她不是个爱哭的人。
淤啸衍送走医生,蹲在柏彧齐面前小声说:“齐齐,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好不好?”
柏彧齐没点头也没反对,看着淤啸衍的眸子说:“我打人了。”
“我先动的手。”
“我故意的。”
“就连……你,我也是故意的。”
淤啸衍伸手提柏彧齐把脑袋上蹭起的发梢理了理。
“你放心,交给我好吗?”
柏彧齐不在乎处理结果,横竖他事儿做了,什么结果他都接受。
既然他要处理,那就处理吧,处理完这事儿他跟跟他算他们两之间的这笔账。
“可以,但我要在场。”柏彧齐点头道。
淤啸衍一听急忙反对:“齐齐……”
“我不说话,但我要在场。”柏彧齐寸步不让。
“好。”淤啸衍败下阵来,想抱人被柏彧齐挡开。
“我想自己走。”他又没腿瘸。
“好。”淤啸衍都依他。
悦悦脸上的泪还没擦完,被他们两又给逗乐了,正纠结自己能不能笑的时候,鼻涕泡破了。
悦悦:“……”
休息室内只坐了四个人,叶晓、柏麟、柏彧齐、淤啸衍,四人两两相对,站队分明。
柏麟看见淤啸衍跟柏彧齐在一起,都顾不上叶晓说的话,满脑子都是想撕了柏彧齐这个人。
“柏彧齐!你唔……”柏麟刚开口就被叶晓捂住嘴。
淤啸衍皱了皱眉头:“柏麟,我没记错的话,齐齐是你哥。”
柏麟一听就炸,拿走叶晓的手道:“我才没他这个哥哥!他不是!”
“既然这样,那就老老实实喊他柏先生,谁准你直接喊他名字的?你爹妈没教你?”淤啸衍严肃认真地问。
叶晓:“……”
这人明明就是把刚刚柏麟骂人的话又给还回来了。
“你……我……”柏麟被淤啸衍一怼,气得站起来没话说又坐回去。
“啸衍哥哥,他打我,我是受害者,你凭什么帮他不帮我?”
“他是我什么人,你心里不清楚?”淤啸衍看柏麟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智障。
果然不是一个妈生出来的,这差距真的大。
“啸衍哥哥!你不会真的喜欢他吧?他抢我的,那个婚约明明是给我的!你要娶的人明明是我!!!”柏麟眼神都变了,看着柏彧齐恨不得扑过去双手掐死他。
“要不是他幸运,现在在你身边的就是……”柏麟一时嘴快说到一半,心觉不对劲,捂住自己的嘴。
淤啸衍干脆越过柏麟,对着叶晓说:“我觉得我们没必要继续谈下去。”
“淤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叶晓懵了,把他叫到这儿来了,居然又不谈了?
“犯错的人并没有觉得自己有错,又有什么谈的必要?”淤啸衍身子往后一靠,右胳膊撑在柏彧齐身后。
叶晓从来没见过打人的一方被被打的一方还嚣张,“你就不怕这事儿被媒体知道?”
淤啸衍一听干脆笑了:“你可以试试。”
柏彧齐从来没见过这人还有如此耍流氓的时候,一时觉得有些新奇,完全不懂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叶晓也被淤啸衍这完全不带怕的样子给喝住了,不知他是炸自己呢,还是真的不怕。
虽然他从柏麟嘴里了解事情经过,但对于柏麟是什么性子的人,他比他/妈还要了解。
淤啸衍嘴角始终挂着一丝笑意,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更显得他们有些被动。
叶晓完全没明白到底为什么他们明明是占理的一方,却感觉处处擎肘,被淤啸衍带着走?
柏彧齐坐了一会儿,看见柏麟那张脸就没什么胃口,横竖这戏也没什么意思,他站起来想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