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齐齐,我不想强迫你。”淤啸衍走到柏彧齐身边坐下,“如果你不想签,或者是想签别的公司都可以。”
“这只是个提议,是个被选项而不是必选项,你明白吗?”
柏彧齐点头,没敢抬头看着突然靠近的淤啸衍,这人双眼不可以凑近去瞧。
那双明亮的眼,像是充满魔力的漩涡一样,一旦触及就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我知道。”他对自己的尊重,对他的关怀他都知道。
“笔呢?我签。”
“齐齐,你不在看看合同吗?尤其是4.3,4.4那几条关于分配的问题……”淤啸衍还在问,柏彧齐接过悦悦递上来的笔,刷刷刷两份全签了。
万旭明也没想到这人签卖身契签得如此爽快。
柏彧齐签完合同笑着抬头对他道:“三年,卖给你了。”
“齐齐。”淤啸衍把人搂怀里,右手抚着他后脑勺轻轻揉着。
他的小妻子怎么可以这么好,就这么信任自己。
悦悦两眼放光主动啃狗粮,被没眼看的万旭明拎着,拿着新鲜出炉的合同开溜。
柏彧齐轻轻推了推人,没推开,认命地像个大抱枕一样被抱着,他一大老爷们儿被抱了就抱吧,反正也抱习惯了。
他嗅着熟悉的味道轻轻叹了口气。
即使有朝一日他们两做不成夫夫,也可以做很好的合作伙伴吧。
不然这份恩情,该怎么还?
作者有话要说: 柏某人离婚日记第四十五篇:
恩情就是个无底洞的账本儿
怎么还也还不完~
第47章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基本全是电影中的剧情,不喜欢可以跳过呀~
不影响后面剧情哒。
虽然我写着很爽(X
万旭明原本想给柏彧齐的认证上面加上淤啸衍工作室,顺便让工作室发个公告的,被淤啸衍本人挡了。
他不想小妻子被太多东西束缚掉。
即使所在的行业鱼龙混杂,他也想尽他全力开拓一片净土给他。
电影已经逐渐拍到尾声。
霍竹被梅澜捅了一刀后,并没有大招旗鼓的满世界嚷嚷着找人,什么也没说。
就当没见过他。
梅澜也消失了一段时间,窝在西盟总部不出门。每天在住所把自己喝到烂醉,睡在一堆酒瓶子里,醒来吐一圈继续睡。
酒当早餐,黑白颠倒,真假不分。
一日,一群黑衣服的人齐刷刷出现在他家,把人从酒瓶子里捞出来。
梅澜是躺在实验床上清醒的。
周围一圈穿实验防护服的人拿着针管仪器,没等他开口问要做什么,一针扎进去,他再次陷入黑暗深渊。
霍竹他们一行人经历了数周的艰难险阻,终于在大颠山中找到他们要的清血基因。
站在大颠山山峰最高处的一行人,迎着冷风互相搀扶,望着那轮太阳划破黑暗,降临希望。
他们心怀希望,却不知一项暗杀行动已被点燃导火线,呼吸间敲响最后的晚钟。
梅澜被人唤醒,睁开眼冷白的灯光尖锐刺眼,所处的房间也白到发冷。
阳光照在身上他却感不到一丝温暖,那颗跳动的心早在两人相背而行的瞬间丢失、破碎。
“醒了就好,我需要你执行一件事。”西盟的领头一身修身西装,右边儿裤腿空荡荡地垂着,手里捏着拐杖头,他站在窗前对梅澜下达命令。
“是。”梅澜颔首领命。
在西盟不需要讲感情,只需要执行。
没有所谓的羁绊束缚,他们不过是各自为政的同行者。
梅澜离开,背对着人的领头才缓缓转过身,一块儿活动的墙面被人从内推开,走出两名身形壮硕的男子。
“盯着。”领头一边的眼睛混浊不堪,一边却清澈透亮,两只眼睛放在一起极为诡异。
领头混浊的那只眼露出狠厉目光,斑驳的右手摩擦着拐杖,喉咙微颤着道:“不听话就解决掉。”
听话的人是棋子,不听话就是颗炸/弹。
两面男子齐齐应声:“是。”
……
梅澜回到住所,酒瓶子都被扔了,地板被人擦得蹭亮,他一路脱衣一路丢。
走到洗手间里畅快地洗了个冷水澡,这习惯还是小时候跟在霍竹屁股后面模仿着养成的。
介于少年与成熟男人之间的身躯十分好看,梅澜洗到一半才发现锁骨下方一寸之处多了两个针孔眼儿。
梅澜低头瞧了好一会,一手盖在锁骨上,瞧着镜中自己恢复原貌的那张妖冶脸,唇角轻轻勾起。
镜中人美得惊心动魄,眸中杀意迸现更为他添了一丝血气。
他的命,必须在自个儿手心里握着。
梅澜执行任务一向在日落之后,这次也不例外。夜间出发之前一摸颈链,丢了。
他快步走了两秒想作罢,回来再找。
却终究败给习惯,仓皇折回去找项链。
路过一间不起眼的黑屋,里面窸窸窣窣有声音低低传出。
梅澜没想偷听,但那声音却正在他路过时拔高喝起:“当年之事,你知我知,那狐狸怎么抓回来的还用我再帮你复盘一遍?眼下不过权宜之计,等那竹子拔了……”
梅澜还想再听,拐弯传来及近脚步。
他只好侧身躲在柱后,待人走后再听,里面已无声息。
……
凌晨三点,东盟核心据点后方一道红光骤然坠落。
“砰。”一声巨响后,战事号角吹响,死亡歌剧拉开帷幕。
西盟核心分裂八方,包围据点四处点火。
梅澜挂着面具戴上兜帽,手握弹力绳游走火焰尖。
其他人他都不屑动手,目光死死寻摸那道身影。
“嗡——铮——”兵刃相见,两人再次重逢。
霍竹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终于盛满怒意,脚下生风手上不留劲儿,招招凶猛。
不必多言,彼此化成灰这会儿也认得了。
“梅澜,为什么?”霍竹忍了又忍,压了再压,终抵不过自己欲/望。
梅澜冷哼,这人现在还问什么?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霍竹怒意渐退,杀意不在,梅澜却招招必杀。
“小澜,我找了你五年。”霍竹始终不明白昔日竹马转戈相背。
“你闭嘴。”梅澜一绳子甩过来想抽他这张嘴。
事已至此还废什么话。
“小澜,霍竹哪里对不起你?你告诉我!”霍竹闪身倒地一滚躲开那道绳子。
梅澜冷笑,哪里对不起?
昔日他也以为真心能换得真心,他也以为这辈子可以追随他脚步。
可他被人扔在枯井里与毒蛇共舞时他在哪?他磕头跪下求人,碰着碎成渣的玉佩哭的时候他在哪?
家破人亡天意也,容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