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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晕不晕?等会让人给你碗醒酒汤来?”
柏彧齐摇头说不需要,他头就算晕也不是因为那点酒啊。
这尼玛简直在动摇劳资的黑粉地位!!
要是男神跟笨鱼头非但不是死对头而是一家人的话,那他成什么人了?
他真情实感替男神抱不平岂不是到头来是个笑话?
柏彧齐越想越头晕,脑子像是黑笔画了无数个黑圈圈一样乱得理不清,无奈只能求助同样是黑粉的乐乐。
乐乐这个网瘾少年倒是回的极快,说他不喜欢笨鱼头就是不喜欢,就算没有曲遇琛这层关系也会讨厌他。
柏彧齐陷入迷惑,他好像从来没问过乐乐为什么讨厌笨鱼头。
齐齐:所以,你到底因为什么讨厌他?
乐乐:世界上竟然有长得好,身材好,家世好,演技好,人缘好,脑袋好会十八班武艺,完全挑不出错来的影帝,我不讨厌他讨厌谁?
乐乐:讨厌你吗?
齐齐:……
这他妈的到底是粉还是黑啊卧槽!
简直不要爱得太深沉。
那边乐乐也回过神来问他为什么讨厌笨鱼头。
齐齐:因为他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瞎几把吹彩虹屁的大混蛋。
乐乐:?
乐乐:你从哪看出来的?
乐乐:求瓜啊啊啊啊。
从哪看出来的?
柏彧齐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当然是天天跟这个混蛋住一起啊!
齐齐:当然是
齐齐:天机不可……
泄露两字柏彧齐还没打出去,大腿猛地抽筋,他轻轻一动,疼痛瞬间涌入天灵盖,击毙他所有的支撑点儿。
柏彧齐两眼因疼痛而发黑,手指使不上力,扑通一声,手机砸进浴缸里,飞起的水滴溅到他胸口、下巴。
果然,尼玛不能背后,说人坏话啊。
柏彧齐咬着牙逼自己清醒,忍住不去动那条还在持续疼痛的右腿,一只手用力抠着浴缸边缘,手背露出青白骨色与青筋。
突然,他眼前世界成了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柏某人离婚日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劳资怕黑啊尼玛!
渣更璨扑通跪地
一场事业考试结束后,迎接我的居然还有别的考试考试考试,每天都要跟着封闭班学习,只能在晚上抽一个小时码字。
每章的量只能两个晚上才能写完,所以暂时一个周只能写三四章左右,求求大家不要抛弃我啊啊啊啊。
等这段时间考完试一定全补上啊啊啊啊啊
第19章
柏彧齐动了动不是很痛的右腿,手撑着浴缸边缘想动弹。
自己应该不至于疼到眼瞎,这个点儿停电也是够背的。
发电机快点搞起来啊!
额头几滴汗滑到他眼角边儿,涩得视线成了模糊的黑。
是疼的,也是怕的。
他怕这种在封闭逼仄的水域环境,毫无心理准备的陷入黑暗。
明明费了好大劲才克制不去回忆起来的碎片画面再次不听话地浮现、闪回。
柏彧齐捏着浴缸边缘的手逐渐麻木,全身的力气都用来与自己逐渐不对劲的状态相抗衡。
“唔……”柏彧齐在水中逐渐蜷缩起来,另一只手抠着右腿膝盖,左腿猛地曲起搅起几朵水花。
浴缸里温度在缓缓下降,他身体却开始急速飙升,身体机能跟着心理应激本能地对抗着。
即使什么也看不见,他也不敢闭上眼。
脑海中的针头冲着他脖颈越来越近,那粗糙的大掌就快要笼罩着他头顶摁进那片水域。
侧卧浴室原本就密封着没窗户全靠灯光,这下子里外黑漆漆的,他连毛巾在哪都看不清。
柏彧齐咬破嘴唇也没松口,吞下一点血腥味儿,抖着胳膊伸手胡乱摸索,期间噼里啪啦叮叮当当碰掉砸碎了好多东西。
就在柏彧齐像土匪扫荡一样快将伸手所及之处轻扫完毕,一阵又急又重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柏彧齐被这乌漆麻黑突然响起的声响吓得一哆嗦,现实里的敲门声与脑海中不断旋转的声音重合交叠,原本局部的那点疼痛转而铺天盖地的袭来。
与好久没感受过的那种生不如死之感再次重逢,柏彧齐瞬间呼吸难耐。
恍惚中,那根含着毒液的注射器对着他晃了晃,针罩被拿走露出泛着银白冷光的针头。
疼痛与快要崩塌的心理建设互相撕扯着他的神经与理智。
什么是真实,什么又是臆想。
他如案板鱼肉,任由那针头扎破肌肤。
柏彧齐体内沸腾的血液在叫嚣着痛苦,神经被无数个牙口啃咬,筋骨颤动,皮肉崩裂,无数痛意裹挟着他的所有。
他原本睁眼瞧着这片黑暗世界的瞳孔渐渐闭起来。
今晚,他怕是要睡在这儿了吧……
“彧齐,彧齐……”
“彧齐,你在吗?”淤啸衍皱着眉站侧卧门口狂敲。
他身上的水珠还没干透,发丝儿还在嘀嗒着水,黑色浴袍随意的在腰上系了个结,连鞋都没顾得上穿。
“彧齐,我进来了。”淤啸衍自认打了个招呼,拧开把手就走进去。
他之前接受过特殊训练,在这种漆黑的环境下视线只会受一些影响限制,但不会像柏彧齐一样完全看不见。
良好视线让淤啸衍快速的环顾了一圈,听见洗手间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他快步过去。
柏彧齐后背靠着浴缸垂下头,“滴嗒”嘴角边儿的一颗血珠砸入水面。
紧闭的双眼仿佛再也没有疼痛所在。
随后,他整个人缓缓被池水吞没。
砰——
浴室门被打开。
“彧齐?!”
意识回笼,头顶的施压还在,死死摁着他。
铺天盖地的咸水钻入鼻腔里,酸涩感让他忍不住流出眼泪,他张嘴呼吸却喝了好几口脏水。
柏彧齐被人弯腰摁在水里,不足一米二的身高挂在边缘,双脚腾空不断蹬着空气。
水域被他吐出无数个泡泡,他细嫩的两条胳膊胡乱扑腾着,抓着虚空的手指渐渐没了力气。
“不——”
床上睡着的人闭眼一声大喝,惊醒了床边坐着浅眠的淤啸衍。
淤啸衍站起来摸了摸柏彧齐的脑袋,湿漉漉的又是一脑门的汗。
柏彧齐紧闭的眼珠子转了转,感受到额头的触感,像濒水之人遇上浮木,他伸手紧紧攥住。
“彧齐……”淤啸衍轻叹了口气,两只眼球布满血丝瞧着床上煞白着脸的小妻子。
他何时何地见过他这个样子。
柏彧齐转了转眼珠,睁开的第一眼便是高糊的一张“丑脸”。
“……”
靠。
“醒了?渴不渴?饿不饿?”淤啸衍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