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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妻子真的是人帅心善,虽然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但明明都生气了,结果还是煮面给他吃。
    淤啸衍嘴里人帅心善的柏彧齐,拎着自己还没来得及修补的裤子站在那堵熟悉的墙上,咣咣咣地磕个不停。
    虽然是为了不想欠人情,但给星辰的敌人煮面吃,他罪孽深重啊。
    罪孽深重。
    作者有话要说:  柏某人离婚日记第三篇:
    跪下jpg。
    我不配成为星辰。
    哇地一声哭出来。
    第5章
    深夜,柏彧齐一个人躺在侧卧中央的大床上,淤啸衍倒是没强迫他跟自己住一个卧房,否则他就不是拿裤子撞墙,而是拿裤子勒脖子了!
    柏彧齐躺床上没什么困意,陌生的环境不是他睡不着的理由,毕竟像他这样能平平稳稳地睡一觉已实属不易。
    枕头边儿放着那个装玉坠跟小金鱼的盒子,卡片上的字他睡前也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直觉将矛头指向了柏家。
    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接踵而来让他有点无法招架,如今躺床上放空自己,那些被刻意撂下的思绪又重新摆在面儿上。
    可这一团乱麻,他竟连头儿都没寻摸清。
    找个时间回趟柏家看能不能扒拉出点线索吧……柏彧齐想着想着,困意渐生,不到一会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柏彧齐难得睡了个无人打搅的好觉,洗漱完起来已经九点,管家说淤啸衍出去锻炼,见不着笨鱼头,他心情不错。
    楼下已经准备好他的早餐,柏彧齐没什么吃早饭的习惯,但又不好意思驳了管家的善意,多多少少啃了点精致的三明治跟牛奶。
    没能给男神跑龙套,柏彧齐掏出手机扒拉微信列表,看看有什么新的活儿没。
    问了一圈人要么说暂时没有,要么推辞说帮忙去问,后者这种情况一般都没有然后了。
    关掉微信,柏彧齐顺手点开微博看男神有没有发新的动态,却在热搜榜看到了营销号在说关于《废土之月》选角的事。
    营销号拐弯抹角的先吹了一波曲遇琛的彩虹屁,后面又说有知情人士爆料曲遇琛定了Y姓影帝为男一号,还扯到了两人出道时的恩恩怨怨……
    柏彧齐有点生气,点开评论已经一堆人在猜测Y姓影帝是谁,有人便提名淤啸衍。
    不知道是哪路的黑子披皮说淤啸衍那个咖位,何必去演曲遇琛这种卖好不卖座儿这种奇葩导演的戏,鱼粉也是一个个抱走他家鱼主子别cue。
    别的营销号直接挂了淤啸衍的大名说确定男主人选,评论下面血雨腥风,各路人马众说纷纭,柏彧齐越看脑袋上的青筋越突突。
    他男神向来跟淤啸衍不对盘,让他演?
    he tui。
    有披皮黑装低龄鱼粉说淤啸衍这种咖位,曲遇琛这种导演根本没资格邀请,他就是邀请了,人家也看不下,明捧暗贬踩乎全了。
    柏彧齐怒火中烧,别人怎么说笨鱼头他都无所谓,但敢说他男神不够格?
    【齐天今天没大圣:就淤啸衍那什么垃圾演技,还配演我男神的戏?he tui jpg.】
    柏彧齐这条评论出去,瞬间有无数个人点赞评论转发,说什么都有。
    鱼粉一向素质高,文绉绉的说他行让他演啊,不演别比比他家鱼主子的演技,再差也是拿过国内外奖项的人,难不成那些颁奖的都是睁眼瞎不成?
    柏彧齐一看这种“你行你上,不行别比比”的言论就想吐,怒火中烧噼里啪啦地一篇小论文回过去。
    要不是笨鱼头捣乱,他这会儿已经可以近距离接触他男神,可以演男神的戏了!
    就是笨鱼头惹的祸。
    这个锅他给我好好背着!
    柏彧齐发完,其他人都以为他是丧失理智的憨批,就连一开始帮柏彧齐说话的人也一个个地铁老人的表情,以为他有被害妄想症,一个素人甩锅影帝?
    自己演不上戏怪淤啸衍?
    那他考不上清华是不是得怪清华招生办不要他啊?
    柏彧齐:“……”
    他跟这帮愚民无法沟通。
    柏彧齐气得扔了手机,恰好管家过来问他有什么需求没有。
    按照之前柏淤两家商量好的日子,昨天就应该举行婚礼了,没能及时举办婚礼就让柏彧齐住进来,淤家上上下下都感到愧疚。
    管家还传达了淤老爷子的意思,老爷子还在度假,预计下个月会回来,彼时若是柏家主母修行回来,两家人倒是可以再商定婚期,希望他不会因为这个事感到生气。
    柏彧齐嘴角抽了抽,摆手说没事。
    不举办婚礼正好合他的心意,他还想办法离婚呢。这要是真举办婚礼昭告天下,他还怎么出去见人?
    管家没想到太太是如此的善解人意,瞧他的目光更是慈爱了两分,还补充说柏家给的嫁妆还有淤家给的聘礼都已过户到柏彧齐个人账户上,让他注意查收。
    管家说完将手中一大摞文件以及一个挺大的钥匙包门卡统统都放在他面前。
    柏彧齐干笑了两声把管家送走,从始到终没勇气打开那摞文件,倒是手机在两人说话间发来一条银行短信。
    他点开一瞧,猛地吸了口凉气儿,差点撅过去。
    两只铜铃大的眼珠子瞧着手机上数不过来的零,仿佛捧了个烫手山芋一样的“卧槽”了一声,把手机扔了。
    他怕是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上辈子摞在一块儿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啊。
    柏彧齐一点天降横财的喜悦都没有,反而底气像是开了个洞,呼呼地往里兜风,他就漂浮在这浩如银河的深渊里,探不到任何虚实。
    就他这体质,今儿得了笔巨款,明儿他就可能走路掉坑被埋窒息而死、上台阶滚下来被摔死、喝热水被烫死,吃饭被齁死。
    柏彧齐颤颤巍巍地捡起沙发旮旯角的手机,想先把柏家给的“嫁妆”给退回去。
    找了一遍发现他好像没存柏家人的联系方式,他自醒来也从来没收到过柏家人的消息。
    虽然他是柏家人承认的孩子,可终究是断了二十年的亲情,怕是也脆弱得像张用过的手纸,不然怎么会这么着急把他“嫁出去”呢。
    柏彧齐嘴角泄了丝苦笑,也是,他这样让别人避如蛇蝎的人,又怎么可以奢望这些注定得不到的东西。
    柏彧齐走到床边,拿起那张装在玉佩盒子里的卡片,卡片上的字迹娟秀却力透纸背,像刀刻石碑一般,让他牢牢记住。
    他到柏家的时候,见过了奶奶、见到了父亲还有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甚至那个小妈都在场,却没有瞧见传说中修行的母亲,只有一张母亲的单人照片摆在那里。
    会是母亲写的吗?
    让他无论如何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