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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偏殿休息。等醒来,便发现吴美人躺在床边,臣根本不知为何。”
宫女眼中含泪:“赵大人,奴婢怎么知道,你竟敢在宫中私会美人。”
吴美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垂着头,长发落在地上,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皇上指着吴美人:“这是怎么回事,你说。”
吴美人跪在地上,只是哭,一言不发,她竟然根本就不争辩。
皇上勃然大怒:“你这贱人,平日里做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原来私下竟如此□□!来人,将这两人沉塘,死了拿去喂狗!”
寝宫门口传来了惊呼:“六殿下,您不能进去啊!”
褚念不管门口宫人的阻拦,直接走了进去:“求父皇三思,此事定然是有人陷害赵大人!”
皇上:“你给朕滚出去!”
褚念不管不顾:“父皇,赵大人对您忠心耿耿,一定是有人看不惯他,想要离间你们的君臣关系!”
赵越尧跪着,脑中闪过千百种念头,忽然开口问:“吴美人,你今日是在何处失去意识的?”
吴美人只是哭,不说话。
赵越尧:“是不是在东宫附近?你最近总是在东宫徘徊,此次定然也是在东宫着了别人的道。”
吴美人身体一僵,终于开口:“不,不是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对劲,皇上此时面色黑如锅底。坐在旁边的彩雨立刻上前安慰:“陛下,此事肯定另有隐情,您别气坏了身子。”
赵越尧步步紧逼:“你为何遭人陷害,却什么也不肯说?是因为害怕你心中的那个人被连累吗?”
吴美人神色苍白,后退着:“你别问了!”
褚念:“父皇,此事定然有蹊跷。我看这个宫女就很让人怀疑,她是第一个发现此事的人,竟然口口声声喊着将此事报给太子妃处置。宫中谁不知道父皇才是宫中的主子,就连皇兄都不能违抗父皇的命令,何况区区一个太子妃?”
皇上点头:“福寿,让人将太子妃请来,让这个宫女说真话。”
没过一会儿,桑柔便来了这儿,一同前来的还有太子。
桑柔与太子请完安,福寿就将此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并且将宫女指给桑柔看。
“太子妃可认得这个宫女?”
桑柔摇头:“父皇,柔儿不认得。在这宫中,除了柔儿自幼的贴身丫鬟,柔儿都不熟。”
皇上闭着眼睛:“好,既然你们各执一词,那就只好给这个丫鬟上刑了。动手吧,福寿。”
上刑的老嬷嬷,她年纪很大,梳着板正的发髻,一丝不苟。在贵人面前,就不适合用太过血腥的刑罚,老嬷嬷让人拿了一排银针过来。
“姑娘,我要是你,现在就说。你与太子妃可有关系?”
宫女颤抖着:“奴婢与太子妃素无往来,求皇上明鉴。”
老嬷嬷直接动手,让人堵了她的嘴,用针扎在了宫女的身上。
针扎,既让人恐惧,又不血腥。小宫女痛的神色扭曲,看起来快要支持不住了。
赵越尧看了一眼桑柔,发现她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的铁石心肠。她紧紧的捏着帕子,嘴角抿着,看起来有些发虚。
小宫女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说。嬷嬷换了一支更粗壮的针,让人将她的手指拿出来,将银针扎进了她的指甲之中。
十指连心,这可比之前的更加的痛苦。
小宫女痛的快要神志不清,整个人都要晕倒了。嬷嬷拿了一管药,放在小宫女的鼻尖,小宫女悠悠醒来,她满面泪痕,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
她咬着帕子,哭着点头,示意自己撑不住,想说。
桑柔失态,站起来用手指着小宫女:“你这个贱婢,受不住刑罚,就敢胡乱攀扯人!父皇,柔儿觉得她说的话一点也不可信!”
小宫女被取下了口中的帕子,哭着说:“太子妃,是让我陷害赵大人的。你用我全家性命来威胁,奴婢不敢不做。”
桑柔后退两步,她垂着头,不敢直视太子和周围的人:“不是的,她在撒谎。”
小宫女接着说出了更为惊世骇俗的话:“吴美人,奴婢对不起你。太子妃善妒,知道了你和太子之前的关系,想要置你于死地,这不是太子殿下吩咐的。”
吴美人惊讶的看着太子,眼中竟有藏不住的情义:“原来不是你。”
皇上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胸口起伏,脸色涨红,手指着吴美人:“贱人,你这贱人!”
吴美人此时倒没有了之前的畏缩:“皇上,臣妾今年不过二十,您已经四十多岁了,比我爹的年纪还大,臣妾没办法对您产生任何男女之情,谁不爱俊俏的少年郎。”
“臣妾自从在秋猎见过太子,就一见倾心,太子并不知晓。”
皇上就算再昏庸,他也不能容许别人碰他的女人:“朕要诛你九族,贱妇!”
吴美人此时嫣然一笑:“陛下有上千位美人妃嫔,臣妾不过是心中只有一人,您何必这么动气呢?”
说完,吴美人直接撞柱,额头溅出大片血,眼睛却没有闭上,盯着桑柔。
桑柔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尖叫一声,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第50章 被废
皇上整个人都散发着郁气,旁边的彩雨柔声的劝道:“陛下,你别生气了,仙师说过你最近不能动气。”
皇上沉默半晌:“将吴美人拖出宫去,此事不准再提。福寿,所有参与此事的宫人,统统都给朕换过!”
走出大殿,赵越尧叫住太子:“太子殿下,请转告太子妃,臣并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
太子:“赵越尧,此事孤并不知情。”
赵越尧:“臣知道,殿下若要害人,手段不会这么拙劣。”
太子没有反驳,他说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赵越尧,孤从认识你之后,就和吴美人再也没关系了。”
赵越尧有些警惕:“殿下想做什么,还想冤枉我?”
太子苦笑:“你果然不爱我。”
赵越尧记仇又小气:“太子殿下,你不是说过觉得我的真心廉价又不值钱吗?如今说这些话做什么。”
太子从来都是傲气又骄矜,何曾尝过这种滋味,失魂落魄,辗转反侧,彻夜难眠,都在一人身上尝了个遍。
褚念跟了上来,眼中带着警惕:“皇兄,皇嫂现在人事不省,你还是快些回东宫吧。”
太子对褚念可没什么好脸色,甚至懒得跟他说话。
当太子走后,褚念才暗中松了一口气:“尧儿,吓死六哥了。”
两人并排着走出皇宫,因为是国丧,所以大街上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商户。
眼前有个老翁,正在卖烤饼,五文钱一大块,又香又甜。
褚念给赵越尧买了一块:“拿着暖手,你的手好凉,吓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