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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赵越尧义愤填膺:“你爹是丞相,位高权重,却将你丢在南岳那么多年。等你长大了,又想你回京都给他做事,真是想的美!桑竹,你可不要傻乎乎的,你爹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京都这边的人,心眼儿可坏。”
    桑竹终于忍不住,从唇边逸出几声破碎的笑:“王爷,慎言。”
    赵越尧捂着自己的嘴:“好,我不说了。这次秋猎我一定要猎很多的猎物,到时候分一些给你!”
    桑竹从小体弱多病,他读书厉害,却做不得剧烈的运动。骑马已经是极限,不可能像赵越尧那样在马上狩猎。
    “好,多谢王爷。”
    赵越尧骑着马儿,快活的往前奔驰。暗红色的发带在风中扬起好看的弧度。配上他那昳丽的容貌,让那些掀开帘子看风景的闺秀们,简直移不开眼睛。
    足足走了一天一夜,皇上的御驾才到皇家园林。
    赵越尧分到了一个小帐篷,和他一起的竟然是户部的那个暴躁少年。
    通过和别人的交谈,赵越尧知道了少年的名字是若郁兰。
    秉承着大家都是同事,不想将关系搞僵的念头,赵越尧主动打招呼:“好巧,竟然将我们分到了一起。”
    若郁兰没有搭话,只是默默的整理自己的东西。
    因为这次是皇家狩猎,能带的人很有限,所以赵越尧没有带柳枝和赵泗,他也得自己收拾行李。
    将装的整齐的包袱打开,里面的行李一股脑儿的堆在了床上,将旁边若郁兰的地盘都碰到了。
    若郁兰青筋直跳,深吸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赵越尧不是故意的,他想要将行李收拾好,但是因为从来没有做过这种杂事,越弄越乱,急的赵越尧鼻头处冒出了细碎的汗珠,看起来可怜可爱。
    若郁兰终于看不下去:“你放着,我来给你收拾。”
    赵越尧无辜的摊开手,走到一边。他看着若郁兰三两下就铺好了崭新整齐的床单,摆好了各种用品,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觉得自己应该夸奖他一下
    “你真好,和我的丫鬟柳枝一样厉害!”
    若郁兰停顿了一下,脸黑了:“请王爷自己收拾吧。”
    赵越尧摸不着头脑,凑过去问:“你为什么生气啊?是因为我将你比作柳枝吗。”
    若郁兰重重的放下手中的东西:“请王爷自重,我虽然只是一个末流小官,但是若家也算是鼎鼎有名的世家大族,不容别人如此看轻!”
    赵越尧手足无措的解释:“不是这样的,柳枝在我心中,是很亲的人。她从小就陪着我,千里迢迢来到京都,我没有将她看成是下人!”
    若郁兰听见赵越尧的解释,神色没有那么冷凝了:“原来在小王爷心中,下人也是重要的。”
    赵越尧知道京都这边的风气,最尊贵的是皇族,接着就是各大世家,以桑,柳,白三大世家为首,还有若干分流出去的小世家。
    每个世家都蓄有大量的奴隶下人,这些下人就和工具一样,就算弄坏了,打碎了,也无关紧要。
    可能在若郁兰心中,赵越尧那样说,就是为了羞辱他。
    南岳也有下人,只是那边民风彪悍,封地贫瘠,所以没有这样强烈的等级制度。
    忽然,赵越尧心中涌起一股子厌烦:“算了,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随便你,我出去了。”
    若郁兰看着赵越尧的背影,愣了半晌。
    此次秋猎,因为不能带太多的下人,所以一律都是小厨房做好之后,分别送到所有人的手中。
    赵越尧走出帐篷,看见正提着饭盒的长庆。为了安全,所有人都不可以身带利器,所以他平日腰间悬挂的长剑被换成了玉佩,看起来还怪不习惯。
    长庆对赵越尧说:“六殿下担心王爷吃不惯这儿的饭食,所以让属下特意去厨房炖了些汤。”
    赵越尧有些惊讶:“你还会炖汤,我还以为你只会杀人。”
    长庆身体一僵,脸色有些不自然:“多谢王爷夸奖,殿下不喜旁人接近,这些事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赵越尧展颜一笑:“不用这么紧张,以后我还要让赵泗和你多学习呢。我的帐篷中住了讨厌的人,不如带我去六殿下的帐篷?”
    长庆提着饭盒,弯腰点头。
    褚念的帐篷比赵越尧的华丽宽敞很多倍,最重要的是,他不用和别人一起住。
    长庆刚将桌子摆好,褚念就迅速赶来了,他很是惊喜:“尧尧,你爱吃什么。明日狩猎,我给你猎来!”
    赵越尧思索了一会儿:“唔,我爱吃鹿肉,就是那种烤的焦黄酥脆,鲜嫩无比的鹿肉!可惜长这么大,我也只吃过两回。南岳没有鹿,只有从别的地方送过来,花费颇大,我娘不让我奢靡。”
    褚念摸着赵越尧的脑袋,眼中是全然的温柔:“好,那六哥明日就猎一头鹿来,雄鹿的长角很是好看,可以用来做装饰。”
    长庆在旁边蓦然心惊,他跟着褚念十几年,何曾见过他这样,对一个人掏心掏肺。
    “殿下,可您往日狩猎并不会猎取这种大猎物!”
    褚念面色没有变化:“以前没有,不代表今年我就不能猎。都是父皇的儿子,只是一头鹿而已,我势在必得。”
    长庆低声的叫:“殿下,您不能卷入皇储的争斗。”
    赵越尧可怜巴巴的说:“六哥,尧儿不愿意让你这么为难。算了吧,兔子我也喜欢。”
    褚念冷下脸色:“长庆,自己去领罚。”
    长庆深深的闭上双眼,跪下请罪。然后,背脊挺直的走了出去。
    赵越尧喝了一口汤,好奇的问:“六哥,为什么猎一头鹿也要这么谨慎。这次秋猎,不是所有人都能参加吗?”
    褚念轻笑:“你来秋猎,也不去了解关于秋猎的忌讳?真是个傻子。”
    “明日,所有人都会在卯时起床,收拾好之后聚集在猎场等待。辰时,我父皇会出现在猎场,射出第一支箭,这就昭示着围猎开始。傍晚酉时,所有狩猎的人都会归来,下人会统计所有人的猎物,第一名能得到父皇的彩头。”
    “在这座山中,鹿的数量很少,只有区区五头。每一年,都是太子将鹿尽数猎走。”
    赵越尧恍然大悟,抱着褚念的手臂:“哦,原来每年的第一名都是太子。太子心狠手辣,六哥还是不要惹他了。”
    褚念眼中有着奇异的光彩:“太子肆意妄为,父皇不让他参政。他如今只能管着户部,相必心中也很着急。”
    赵越尧:“可是他始终是太子,朝中很多重臣支持呢。”
    褚念似笑非笑:“这就要看父皇了,父皇忌讳我们结交朝臣,太子的支持者越多他越是寸步难行。”
    赵越尧笑的酒窝甜甜的:“哦,也对。只是太子嘛,又不是皇上,立了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