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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梁鸢明显地颤了一下,抗拒地把手握成拳,赤着脸调转视线:“你要做那事就做,别弄这些……乱七八糟的。”
“你怕了?”霍星流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用力拉着她的手,强迫她用曲起的指节感受那已经血脉偾张的轮廓,“我还以为你真的无法无天,没羞没臊,原来也有怕的时候。”
梁鸢的耳根红透了,几乎要滴出血来:“有什么好怕的,二两死肉罢了。我只是……不稀得看。”
“我只说要打发时间,又没说要和你做。小猫儿怎么还管起主人来了。”他存心使坏,大力掰开她的手,逼着她将‘小主子’握住,“我是你的主子,它就是你的小主子。都打过那么多回交道了,哪有不见面的道理——把脸转过来,必须得看。”
最后还不得不和那‘小主子’打了照面,是个面目狰狞的恶棍,与自己的手更是对比鲜明。她紧紧敷衍地扫过一眼,匆忙别开脸:“怪恶心。“
他沿着她的腿根摸到深处,摸到一手水渍,便拿着亮晶晶的指尖在她眼前晃:“小骗人精。还是下面的那张嘴儿老实。”
她愣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明明生了长狐媚的脸,偏偏眼神总这么天真纯粹。霍星流看得喉头发干,没耐心再玩什么把戏,托起她的臀往怀里一送,一按,就将她与自己紧密无间地连在了一起。
他把玩着她的胸乳,又舔起她脖颈间的伤口来,“大夫说这儿的伤口太深,多半要留疤,你恨不恨我?”
“身体发肤,我一概不在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梁鸢还是不能习惯这种汹涌的情事,异物在身体里横行霸道,她一会儿就乱了方寸,一双伶仃的胳膊无力地搭在他的肩上,哼哼唧唧再说不出完整的话。
霍星流扶着她的臀上下起伏,又捧着她的胸乳中花,一朵又一朵:“那你在乎什么?”
她犹豫一会,和他说了实话:“我想要自由。”
他将她搂得更紧,说不可能了:“你的命是我给的。”
“我知道。但你总有一天会厌弃我。”梁鸢乖觉地趴在他的胸膛,“我可以等。”
“梁鸢……”
“嗯?”
“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
“因为我想做展翅高飞的鸱鸟。”
“胡说。这是你载进宗谱的名字,如何由得了你自己做主。”他猛地顿住,半托着她的腰,作势要作罢,“说老实话。”
梁鸢自然不着他的道,死死咬着唇,摆出一副誓死不肯说的架势来。
偏偏身体不争气,正当浓情蜜意的关口停了下来,那玩意卡在入口,要上不上,要下不下,莫得她心痒难耐,没一会儿就崩溃了,呜咽的说:“是风筝。”
拖着的手抽来,她再次被填的满满当当,身体上的满足将回忆的痛苦冲淡许多。
再提起时,好像没那么恨了:“我与梁同俦同年同月同日生,我在酉时,他是戌时。那天有漫天晚霞,绮丽万千,我母亲着去知会他,他却只看见了挂在歪脖子上的破风筝,随口取了这个名字,将宫人打发了。娘也觉得不好,可是她的一辈子只见过那人一面,之后就一直在等他。一直到死,也没有等来过。”
他没有说话,只是捧起她的脸,怜惜又温柔地吻她。
梁鸢含糊要推开他,“不要可怜我。”
“谁可怜你了。”当前的姿势不好尽兴,他将她的一条腿勾到自己肩膀,翻身将她压在不大的座位上,一下,一下,狠狠地贯穿她,“我是喜欢你。”
不需要解释什么,动作抵得过千言万语。
她很快就没有心情去回忆或辨别了,梁鸢迷失在激荡的情欲中,恍恍惚惚地搂住霍星流的脖子,猫儿似的来回蹭着:“你身上,好香。”
*
雨后天晴,新升起的日头把蔚蓝的苍穹顶得很高,从窗里望过去时觉得无边无垠。
梁鸢没贵女应有的自律,即便夜里不被折腾,也照样一觉睡到午时。醒了便唤人来梳洗,霍星流专门调了个手脚麻利的小丫鬟给她,叫桑枝。两个人年纪相仿,她也不怕生,一来二去,很快就熟识起来。今日也是,桑枝端来了水和茶,又抱了一沓新衣裳:“窃脂姑娘,这是小侯爷给您新买的,说入秋了,怕您着了风寒。”
窃脂。
这是后来霍星流擅自为她取的名字。
他想带她回秦,肯定不能顶着亡国王姬的名头。所以稍微花了点功夫偷天换日,让她成了宫中出逃的伶人。
不过这个名字,却是他有意为之:不光将她从雄鹰贬成了家雀,窃脂的俗称又是青雀——正合了他名讳中的‘青’字。
她当然不喜欢这个名字,但小侯爷从来不是个会顾忌她感受的人。好在或许是听得久了,渐渐也顺耳了许多。
梁鸢梳洗罢了,又照旧搬了个椅子到屋檐下晒太阳。楚人就是这样,因为常年阴雨,所以会分外珍惜晴天。只是对她来说,比起晴天更让她沉醉的,是这片广阔无垠的天空。
她是蛇般的性子,畏寒贪睡,坐了一会儿,又软绵绵的赖进了圈椅中,困了。
桑枝正拿着香灰盒去倒,忽然瞧见个娉婷的身影站在院前,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