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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凝瞅见保成苦着脸,不明白他为何抵触,轻拍着他沉吟起来:保成已经修真,她其实不在意儿媳妇的问题,不过想到自己隐约感应到的别离,对于孝庄所说的给太子指些可心人伺候也有了些意动,轻声道:“反正年节也没事,见一见也无妨,说不准有合眼的。”
对上保成一脸不乐的表情,笑笑补充道:“如果实在不喜欢,和你阿玛说,推了就是。”
保成不担心婉拒可能惹怒老祖宗的问题,他敏感的察觉到额娘的不对劲,心中隐隐不安,不过还不及他细心思,那点念头在接过黑白玉符时一散而空,尤其听说额娘这两月就是为此忙活,更觉幸福,心口满涨着欢喜。
手捧着玉符,一双璀璨凤眸溢满惊喜和不可思议,他也算见多识广,但这种本命神符着实超出他认知太多,再听额娘说会为阿玛也准备一枚,还允他有空可在旁观看炼制,更是什么想法都没了,当即就缠着皇后进了地宫。
康熙退朝后到坤宁宫没见着人也没觉稀奇,熟门熟路晃进地宫,远远就听得惊呼声连连,循声过去,进得一间房来,就见里头并排放着两张寒玉床,宝贝儿子脸色潮红,双眼晶亮,正围着其中一张大呼小叫着转悠,玉床上空空如也,他却时不时隔空在上面摸上两把,那模样活像是中了邪!
“保成、保成?”连唤了儿子两声没得到回应,康熙慌乱间对上冰凝淡然迎来的视线,念头一转立时明白了,不由好笑又好气,抬脚走到冰凝身边:“你给了他什么,兴奋成这样?”
“少见多怪而已,以后见得多也就没事了。”冰凝随意的抬头看了他,手上不停歇的穿针引线。
康熙这才发现她膝盖上的竟是一件玄色衣袍,好奇心大起,忍不住蹲下身避过针线小心翻看,是一件快要完工的广袖袍服,袖口衣摆处绣金色暗纹,布料看着厚重摸上去却很是滑软,在月光石照映下恍有荧光浮动,康熙再一细看,那浮动的荧光竟是针线缝处细密的针脚,正看得稀奇,眼前一晃布就被抽走了。
知道自己打搅到了她,康熙挨着她坐到另一张椅子上,看看皇后淡雅的面庞再看看那衣裳,舍不得移不开视线,又忍不住满心欢喜,问:“怎么想起做衣服了?”
看这尺寸大小就知不是给保成的,能让皇后亲自缝制衣裳的,也就他了吧,说起来,眼前这人还从没正儿八经给他做过衣裳呢,想到这点,就是对这样式没多大兴趣也不由喜上眉梢,心中满涨着欢愉。
扑哧一声笑声突兀响起,康熙回神转过头来,就见保成依在玉床边,笑嘻嘻看过来,还冲他挤眉弄眼,一副看笑话的模样,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冰凝没注意两人互动,仔细翻查了一遍,随即抖手一抛,殿内一阵清风卷过,衣裳飞至半空舒展开来飞速旋转,她连掐手决,便有一道道光华一闪而没……
康熙瞪大眼,都不敢眨一下,那还顾得上细思保成言行异样,注意力全转了过来,皇后施法他也见过数次,每次看到还是目眩神迷,尤其是那玄妙的手势,长袖悠然挥洒,光华璨然让人迷醉。
他自幼聪慧过人,身为帝王更是不会为外物迷惑,但他也有年幼无知的时候,他还记得曾为小太监所提的神话轶事而找来山海经、怪谈异志,而后想象那奇妙玄幻的神仙方术,只是那不过是他幼时一点美好隐秘,很快就被那诡谲紧张的朝堂争斗淹没,直至她毫无遮掩在他面前显露身手。
“可看明白了?”清冷的声音在忽然寂静无声的殿堂响起,康熙蓦然回神,才发现皇后这话是冲着保成问的。
保成自来了地宫欢喜就没从脸上褪下过,闻言几乎蹦跳着凑过来:“额娘,我都看懂了,刚才那符印是触发式,对不对?”
“嗯……”冰凝赞许的点头,保成对于阵符一道确实很有天赋,几乎一教就会,至少比之师姐当年教她强了不知多少倍。
“嘿嘿。”保成得意的仰头,在冰凝下一次结印后不等她问就答了出来,甚至开始尝试着比划结印,到了后来简单的法阵直接由他接手。
母子俩一忙就忘了时间,保成已是许久未得额娘指点修行了,一心探讨就连身边他阿玛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直到一阵香味扑鼻,保成才觉饥肠辘辘,抬眼看去,就见康熙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康熙瞅见保成眼巴巴的小摸样,不由勾唇轻笑:“饿了吧,有老鸭汤,先喝口垫垫?”
保成还在长身体,本就不耐饿还错过了晚膳。
冰凝拍拍他:“先用膳吧,以后在你储物袋里存些点心备着。”
“嗯,我已经会画恒温阵了,以后提前备好。”保成眼睛晶亮,俊俏的小脸还泛着激动的红晕,整个人显得生动活泛,神采飞扬。
这些日子他们其实都是心事重重,保成这副模样也是难得,康熙暗叹一声,不过皇后这回竟是没再瞒着他们独自待在地宫,那前些时候那般反常又是怎么回事?
三人简单用过点心,冰凝继续给保成讲解,康熙听得云里雾里索性便到了隔间处理起公务来,直至感应到有人触发的禁制,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