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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当然难看的很,也难怪保成误会。
    不顾康熙的劝阻,冰凝起身靠在床头坐下,将小家伙抱进怀里,用被子裹好,僵硬的轻拍着:“保成没变丑,保成表现很好,都没抓。”
    “真的?”保成偎在额娘怀里抽泣着,吸了吸小鼻子,得了夸奖也不怎么觉得痒了。
    “当然。”康熙在旁柔声补充:“太医说,过两天就会脱痂,阿玛从没骗过保成,对不对?”
    保成眨巴着眼睛,放下心来,很快喝了药,嘴里的苦味相对疼痛也算不得什么,又咕咕喃喃了几句才睡了过去。
    康熙将手里的药碗交给一旁宫女,试了试他额头,温度退了些,心里安慰,刚要让皇后把他放下,才发现皇后也闭着眼,呼吸绵长。
    忙将保成从她怀里扶出来放回被内,也不敢让皇后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将人打横抱起送到软榻上,让宫女来为她换下外裳,连番动作她也没有醒,康熙忧心忡忡宣来太医为她诊脉,此时已经到了保成这次出痘最关键的时刻,他几次欲言又止,还是强压下愧疚没有开口将她送回坤宁宫,心情格外沉重。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只是疲累所致,并无大碍。”
    康熙松了口气,将她往里挪了挪,在她身旁躺下。
    已是深夜,屋内灯火通明,皇后的脸在灯火下苍白的近乎透明,他缓缓伸手将人拢在怀里,触手更觉她瘦得厉害,胸口揪痛着,用力闭了闭眼眨去酸涩湿意,久久难以入眠。
    帝后照顾太子亲力亲为,皇后没有得过天花也广为人知,感叹皇后慈母之心的同时,也都翘首企盼乾清宫的消息。索额图在府里长吁短叹,皇后那样糟糕的身体情况,一旦感染凶多吉少,就算太子能康复,未免将来被人诟病,偏偏乾清宫封闭,奏折递不进去。
    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乾清宫九天后传出喜讯,太子痊愈。
    保成白净的小脸上没有留下一丝疤痕,小家伙双手解开束缚的第一件事就嚷嚷着要照镜子,直把康熙乐得不行,就连冰凝也罕见的勾起了嘴角,孝庄得到报讯也长长的松了口气。
    消息传出,有人欢喜有人愁,当时民间有句俗语:“生了孩子只一半,出了天花才算全”,出过天花的储君地位自然更加稳固,康熙喜得要去祭扫方泽、太庙、社稷,并向天下臣民宣示这一喜讯。
    在太子完全康复后,又举办了场家宴表达他的兴奋喜悦,本来是要大肆操办的,但皇后身体不适,不好办得太隆重,于是所有去宫外溜了一圈又回来的宫妃们都来庆贺,身为太子生母的皇后连面都没露。
    康熙牵着太子走上高台时,底下的视线复杂难辨,已经习惯成为焦点的保成自然不俱,只是有点奇怪保清怎么低着头呢。
    既是家宴,规矩就不怎么严,开始没多久,场面就热闹起来,孝庄搂着小太子不撒手,再一次抚摸太子嫩白的小脸感叹时,保成扑腾几下,拽着她袖子求道:“老祖宗,保成本想带毛团来给您的请安,阿玛不许,还要把它煮了吃!”
    “谁要吃呢!”康熙哭笑不得:“朕说你那么喜欢毛团,听说要煮它竟然也不吱声,原是在这等着呢!告诉你,毛团是必须要煮的,不然万一残留了天花传给别人可不得了。”
    孝庄自然记得那只曾经引起轰动的小狐狸,安慰的拍了拍他:“那是玩具,煮了也不会坏,就当给它洗澡得了。”
    这么说着,其实也觉得别扭,实在太像活物了。
    “哦。”保成嘟着嘴,靠在孝庄怀里,听她和阿玛闲话着,眼珠乱转瞅着场内,突然直起背来:“咦,怎么小弟弟没来?”
    佟贵妃坐在康熙下手,闻言笑了笑,柔声回答:“臣妾担心小阿哥哭闹扰了宴会,就没带来,太子殿下不如明天来承乾宫,小阿哥好些日子没见您了,也很想您呢。”
    保成听说小弟弟也想他,高兴却又得体的点点头:“那好,孤明天就去。”
    德婉隔得远,脸上挂着温婉得体的笑,只有桌案下缩在衣袖内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一些心思。
    这宫里都是人精,怎不知她的痛处,原本只是个卑微宫女,如今可算是一宫之主,多得是看她不顺眼的,端嫔董氏从不放过任何打击她的机会,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娇笑着夸赞:“还是贵妃姐姐养得好,奴婢前几天见着小阿哥,白白胖胖好可爱,难怪太子殿下喜欢。”
    “仙蕊喜欢孩子,如今自然是疼若至宝。”孝庄向来喜欢佟贵妃,含笑看她,这一看却皱起眉来:“再疼他你也要疼爱惜自己,怎么瘦成这样?哀家听说你晚上也把小阿哥带在身边?”
    康熙这才留意到佟妃笑意盈盈,小脸却瘦了一圈,下巴尖尖的,弱柳扶风一般。
    佟贵妃羞赧一笑:“小阿哥去了宫外大概换了环境不适应,晚上总哭,臣妾看过医书,说孩子听着大人心跳声能睡得安稳。”
    “那也不必你亲自看着。”孝庄心疼道。
    “贵妃娘娘初为人母,也难怪的。”惠嫔经验之谈,笑道:“只怕是孩子一哭,就慌了神,什么都肯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