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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密布的青紫吻痕。
他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沉。???
过了良久,他将软塌塌的性器官撤出来。
浓稠的体液有了发泄的出口,一股股往外奔流。
沈霖像是被人掴上一大巴掌,耳鸣阵阵,脑袋里大风刮过,隆隆作响。
他怔住。
世界瞬间安静到可怕。
他松开她,视线直直的、深深的落到两人仍紧贴的私处。
深邃的目光沉淀成两条漆黑的暗河。
活了几十年,他头回这样,久久地、反反复复地,怔住了。
12.嗜血
沈霖穿戴整齐,坐在床头抽烟。吐出去的灰白色烟圈盘旋着缓缓朝上,浓得化不开,卷成一条白茫茫的漩涡。
这是第二天的夜晚,房内依旧没有开灯。从套房客厅内透进来的光亮,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阴影坠落在床上、墙壁上。
他没什么表情,浑身散发着阴森森的寒气,如人迹罕至的遥远冰渊。
净初侧着身躺在床上,腹部仍在不受控制地抽搐。
她经历过一场浩劫,身体被塞满又掏空,活来死去,她已彻底的虚脱,精疲力竭。
她神志不清,破碎的嗓音微弱地吐着胡话。
好像是在叫妈妈,又好像是在叫爸爸。
沈霖背对她坐着。
他不去看她。但他知道她体温很高,她极度难受,她在发烧。
他忍住安抚她的冲动。没有给予她任何回应。
女孩梦呓的声音低下去,随着时间的逝去,直至消失。
卧室中太静了,仿佛没有一个人,晦暗中一片死寂。
沈霖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神情深不可测,静默地狂抽着烟。
人生头一回,会有一个人,让他头痛到不知道如何面对。
他闭上眼。脑袋里不断地回忆起过去。
那天,是她十岁生日吧?
他每天开不完的会,推不掉的局,忙了好长一阵,才从外地回来。
他托人在开了鲜花的草坪上支起几个秋千,那天她就在荡新架起的秋千,远远见了他后,稳住秋千,提起裙摆朝他奔过来。
那天她穿着雪白的裙子,乌黑的长发散开,随风摇摆。
她已长得亭亭,眉眼间有与他相近的气息。
接她回来前,管家已经派私家侦探事先调查,那的确是他的女儿。
她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神色小心翼翼,定定地与他对视,几秒后又低头,小声喊他爸爸。
那一幕让他意外,意外到发愣,愣到难以忘怀。
这是他与她的第一次见面。
……
很少回想起这些,今晚也不知怎么了。
一种潜得很深的温情涌出,没有一点点提防,冲击到他的胸口来。
那个笑着朝他奔过来的女孩,渐渐成了昨夜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的少女,她们的影像,于眼前重合在一起。
指尖的烟无人问津,燃成长长的一截灰,最后不堪重负地跌下去。
粉身碎骨,无声无息。
事已至此,罪恶已经滔天。摔进油锅,再无捞起来的可能。
他抬手拧眉心,心事重重地起身,步履重重地踩在地毯上。
逃避也枉然,总得处理,任何事情都要当机立断,不能再拖延。
即使一切被皮开肉绽地掀开,愚蠢又丑陋,但只要他沈霖愿意……
就能够结结实实掩埋回去。
只要他愿意。
他在阳台上拨通莫东的电话。
“霖哥。”那边很快接听,声音虽有宿醉的干哑,语气却是惯性的毕恭毕敬。
莫东是沈霖忠诚的秘书,他受沈霖一路提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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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东臣服于他,那就像狼族中,狼民对狼王的臣服。
只要狼王一声令下,他便义无反顾地紧跟其后,永世追随,无论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