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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竟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造次。
甚至葛昕颖觉得,她们根本都是远远的绕着季重走。
倒是眼前这个秦家丑女,不但敢直面一脸冷意的季重,更是还叫出了季重的名字。
那熟稔的语气,听着就好像是她秦筝认识了季重八百年似的。
“军团长——”
“军团长——”
电话那头的陈诀也明显有些回不过神来——
刚才没听错的话,电话那边传来的分明是个女子的声音。
一开始陈诀还想着是不是葛昕颖啊,毕竟据陈诀所知,有机会和军团长通话的女性,好像除了原第七军团长林景云的遗孀外,也就是葛昕颖了。
可再想想也不对啊。对面分明是个年轻而又充满朝气的女孩子的声音,和葛昕颖或者林夫人的声音都不相同。
还有里面传达出来的委屈又欣喜的情绪,怎么听都是和军团长无比熟悉的人。
更不可思议的是声音里的温柔——
对面的人真的没有吃错药?竟然用这种语气和他们军团长说话?
他们季军团长可是真男人,怎么可能需要这样小女儿样的软弱情绪?
而且对面的白建林是怎么回事啊,军团长的电话,也敢随随便便拿给旁人听?是不是这么多天没见,就忘了军团长的性子了?
怎么想那小子回来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壮着胆子叫了两声,季重竟然捏着手机,没有半点儿反应。
陈诀心里毛毛的——军团长不会是太生气了,想要把白建林那小子揪回来毙了吧?
“出去。”
“是!”陈诀吓得“啪”的敬了个礼,一溜烟的就从季重面前消失了。
却是不敢离得太远,只小心翼翼的站在门外边——
什么时候军团长征召了,还得麻溜滚进去不是?
心思不觉又溜到了刚才拿了白建林电话的那个女孩子身上——
这世上真有不害怕他们军团长的女孩子,还是,活的那种?
嗯,还真是想去拜会一下,取取经呢。要知道他现在每回见到军团长大人,小腿肚那儿还总是想转筋呢。
正胡思乱想呢,房间内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陈诀忙抬头挺胸,站的笔直。
浑然不知房间里的季重,正缓缓抹去嘴角一丝血迹——
之前鏖战鳄鱼潭中的鳄鱼时,季重是受了伤的,只是自从独属于他的那抹温暖彻底消失后,季重一直活的粗糙。
伤了病了的话,从不会去看医生。可饶是如此,他却依旧杂草一样活了下来。
可曾经经历过的那么多场生死搏斗,竟然都比不得刚才听筒里那声熟悉的呼唤。
这么多年无数次徘徊在生死的边缘,季重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的面对一切,可以挣扎着做到曾经答应过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话——
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勇敢的活下去。
可直到那道软软糯糯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季重才知道,其实做了这么多,不过是一种自我欺骗罢了。
就是把他丢到炼狱中受尽千刀万剐,都比不得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的剧痛。
可即便承受着宛若凌迟一般的痛,季重却依旧想要再听到那个声音一次……
“咳咳咳——”伴随着又一阵剧烈的咳嗽,季重又吐了一大口血出来。
人也跟着从椅子上滑下,“砰”的一声,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明显听见里面的动静不对,陈诀再也顾不得什么,直接推开门闯了进去,一眼瞧见季重胸前衬衣上的大团血迹,明显吓了一跳:
“军团长您受伤了?”
季重却是仰躺在地板上,一句话不说,不是他胸口还在有节奏的起伏,陈诀简直要怀疑他们家军团长不会是伤重而亡了吧?
房间里气氛沉闷的让人窒息。
就在陈诀快要扛不住的时候,季重终于开口了:
“……白建林传过来的那组照片,你怎么看?”
刚才会打电话给白建林,就是为了这个事。
“……根据白副官反馈过来的情况,那张特别通行证无疑是真的……我觉得这件事后面应该有一个大秘密……”
陈诀犹豫了下,总觉得这事和前几天军事视频会议突然取消之间有什么联系:
“……那几位身体根本就没有一点儿问题,生病什么的,根本就是搪塞人的……”
“……据我们的人探查的消息,他们应该确然插手了那道特别通行证的派发……而且在这之前,他们之间还发生了争吵,争吵的内容,好像和什么乌木符有关……”
说起来这些年也够邪性的,盛京那些达官贵族老爷们也不知想些什么呢,竟然一个个的全都迷上了乌木,这种风气还传到了寺庙里,听说现在最贵的平安符就是乌木做的。
没瞧见前几天那个想要碰瓷军团长、自称姐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