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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也没用。”郭亚可说:“除非你把语文考到140分以上,可以不背。”
徐稚很服气:“……”
作者有话要说: 更啦!
第19章 心痒
“另外,一天刷两套卷子,课上一套,作业一套,作文也要写。我这周一发,下周一收。”郭亚可说:“徐稚,你课间到我办公室来搬一下,发给班里的同学。”
徐稚才复苏过来的小心脏,试图抗议但态度委婉:“刷卷子没问题,就是搬卷子不行。”
郭亚可清了清嗓子:“这位新来的徐同学还不知道四中的规则,其他同学来负责告诉他一下。”
说完,他夹起教科书走了。
徐稚发小消息问宋华华:老郭什么毛病,搬个卷子还有潜规则。
宋华华:兄弟,老郭点名让你搬卷子意味着他要找你谈话。
徐稚:可以装傻不去吗。
宋华华:可以啊,以后每节课他都找你练手,你就可以体验咸鱼位移的极致爽感了。
五分钟后,徐稚服务态度热情地出现在郭亚可的办公室:“那个,郭老师,搬哪一摞?”
“你先坐。”郭亚可抬起头,声音亲和:“我跟你聊聊。”
徐稚:“啊……我不擅长聊天。”
郭亚可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着一张卷子:“我问你答会吗?”
“这个会。”徐稚说。
郭亚可把那张卷子拍在他面前:“这次考试,你丢了很多基础题的分,是认真的?”
基础题。
真没看见。
徐稚就差吐血发誓了:“我对待这次考试的态度很认真,就像初恋。”
郭亚可的脸上闪过一抹阴晴不定,点着卷面:“给个解释?”
徐稚闭上眼睛讲诉偏远县城的回忆杀:“……我就是基础不好。”
我是个小混混。
郭亚可好像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伸手往抽屉里一个盲掏,拿出一本厚厚的自编习题册:“这本是补基础的。”
徐稚头大了,但还是摁着性子说:“谢谢郭老师。”
“2块5毛。”郭亚可压着那书:“押金,转账还是现金,你支付一下。”
徐稚:“……”
原来老郭是想把他当肥羊宰。
“做完题把书拿回来换你的钱。”郭亚可说:“我给你开个收据,不服你也可以去投诉我。”
“不投诉。”徐稚从口袋里摸出100块现金放下:“太便宜了我都不好意思再换回来让您吃亏。”
“做完交过来,”郭亚可说:“我要批改。”
搬着试卷进教室的时候徐稚差点撞到第一排同学的课桌上,他把试卷往讲台上一扔:“每个人两套,自己拿。”
班里嚎叫声四起,好像忘了他们是自愿来找虐的一样。
徐稚笔直地在窗户边站着,太阳升到头顶,光芒洒遍每一个角落,连空气中悬浮的灰尘粒子都清晰可见,浴在日光里的少年浓密的睫毛随光起伏,表情散漫的不像话。
他活了十六年都没发现自己竟然还有爱上学习的潜质,最近,好像反转了。似乎是从那句不考倒一的flag开始的,又似乎不是。
“其实妈挺对不起你的。”回G市那天翟昕女士跟他说:“如果当年我没把你带走,你应该一路上G市最好的小学,最好的初中,中考考进四中,这才是你该有的人生。”
“当年从幼儿园退学后你哭了很久,还发了高烧。”她说:“你不想跟我走。”
徐稚摸出手机给翟昕发消息,没头没尾地来了句:你说的对。
他并不是生来就喜欢小县城里大家逃学当混混谁学习谁是傻逼的日子,他更喜欢G市,喜欢四中,喜欢五班那群男生,也勉强喜欢周飞、老郭他们。这些人逼着他向上、向前,去奔向一个可以规划的未来。
未知,但能期待。
在四中,想混日子都找不到同伴,但想学习,有一大群人等着你一起。
放学的时候,学校后头热闹的有点不正常,徐稚走到校门口问传达室的冯大爷:“那边是怎么了?”
冯大爷有点耳背,问了三遍才说:“有人在北门那边看老鹰撵乌鸦,你不去凑个热闹。”
“老鹰撵乌鸦?”徐稚心说最近没有上映叫这个名儿的大片吧。
耳背的门卫大爷:“高一年级科学小组摆弄出来个什么模仿老鹰叫的玩意儿,在试试驱赶学校后面那群乌鸦有没有用。听说还拿了个什么玩意儿的奖。”
天儿越热,任那群乌鸦在学校里繁衍拉屎也不是个事儿,太影响校园气氛了。
“我看难,那群鸟爷爷的爷爷就在这片住下了,你赶他们,赶哪儿去,还不如做绝育靠谱。”看门的大爷说。
徐稚心说:这老爷子是个狠人,直接想给鸟灭种啊。
“就这驱鸟的玩意儿还得了个全国竞赛奖什么的,给学校长脸了,有什么用,没实际用处。”冯大爷继续捣鼓他手里的玩意儿。
再一抬眼,刚才和他搭话的那个瘦高的男生已经不见了。
徐稚跑到四中教学楼后面那条林荫道上,就看见一大群人三三两两地围着站在那里,跟国之重器发射现场似的,有人抱这电脑在操控,有人在调试什么设备,反正除了他,都有事干,忙的很实在。
他认识一个霍辰,还有五班的数学课代表王春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