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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的惊涛骇浪也平不下去了。
他很想抱住怀里的女孩子,想答应她的任何要求,可——
“许嘉言,你尝试一下喜欢我好不好?”
他眼睫颤了一下,强逼着自己理智,他把她拉开。
他压下眼里灼灼的光亮,说着口是心非的狠话:“我不喜欢你。”说完,他眼底最后一抹光陨了。
她朝他走近了几步,目光像一张网,密密麻麻地缠着他不敢看她的眼睛:“真的?”
他掩掉眼底的情绪:“是。”
萧若似乎意料到了,从容不迫地逼近他,一步一步把他逼在了玄关的柜子上:“可你刚刚心跳得很快。”她都听到了。
许嘉言依旧不敢看她,右手条件反射地压住心口的位置。
他露馅了。
萧若不傻,他躲闪的眼睛、加速的心跳、身上烫人的温度,还有他跟她说话时温柔的语气与下意识弯下的腰,都在告诉她,他动摇了。
她伸手,再一次环住他的腰。
他又要推开她——
萧若两只手勒住他的腰,使了全力,两手在他的后背紧紧攥紧,整个人窝在他怀里:“别推我,就一会儿。”
她不贪心,就抱一会儿。
许嘉言全身的皮肤都在升温,眼眶晕开一圈粉红,用一双蕴了水光的眸子看她的头顶。
如果萧若这个时候抬眼看他,会发现他的目光有点烫人。
许嘉言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可、可以了。”
这个姑娘何止是喜欢他,简直就是在折磨他。
萧若不情不愿地松开手,头垂着,不敢看他,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脸在烧,别看她这么胆大地追求他,真做了点什么,脸皮就薄的不像话。
她羞了,抬手将耳鬓的发勾到耳后,一不小心摸到了发烫的耳朵。
更加面红耳赤了,她转身就逃,凌乱无章的高跟鞋敲击着走廊的地面,越来越远……
许嘉言像失了魂一般,站在原地,很久都回不过来神,鼻腔里有刚刚抱他的姑娘留下的淡淡烟草味,还有她头发上残留的洗发水的清香……
*
潘云神秘又吃惊地跑去跟老萧咬耳朵:“若若最近好像在抽烟。”
“抽烟?”老萧立马坐正,“你看见了?”
“没看见,”潘云说:“但是她飘窗上的烟灰缸里有好几个烟头。”还是女士烟。
老萧眉头蹙着,若有所思。
“是不是因为那个许嘉言……?”潘云第一反应就是情伤。
老萧有点不信:“就那么喜欢那个男人?”虽说,那个男人是长得好看过分了点,可那腿,老萧不自觉地看向自己的腿,比划着,问潘云:“从这往下就没啦?”
潘云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老萧迷之眼神看向潘云:“那方面有影响吗?”
潘云:“……”
她反应过来,一巴掌甩到老萧肩上:“你想什么呢?”
“什么我想什么!”他想的是最实际的问题,他甚至都脑补了自己左下肢被截,然后对老婆嘤嘤嗯嗯的画面。
有些姿势肯定是不行的……
下了一夜的雪停了,满世界都是银装素裹。
许嘉言坐着轮椅出门,去超市买东西,风很大,卷着刺骨的凉意乱吹,他唇色嫣红,衬得他脸越发得白。
许嘉言去的超市离红枫苑不远,也就十几分钟的功夫。
他买了一些蔬菜和生活用品,结账的时候,一个四十多岁年龄的男人看他腿脚不便,就往旁边站了站,让他先。
许嘉言礼貌颔首说:“谢谢,不用了。”
其实与人相处时,许嘉言并不自卑,独独在萧若面前,他敏感的自卑心才会张牙舞爪地冒出来,昨晚,他竟然用手机查‘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活了三十一年了,他竟然要通过网络去判断自己内心的情感,有点可笑。
因为最近,他脑子里总是钻出她的脸,那个把他缠得无路可退的女孩子的脸,他低头摩挲着左手食指上包着的创可贴,今天早上,他因为失神想她,切到了手。
很可笑是不是,把她狠狠推开,却又不由自主去想她念她。
喜欢她是真的,可——
无能为力也是真的。
二月六号,是许嘉言父母的忌日,他回到了老家厢县。
厢县是个小桥流水的地方,多数人家都有院子,院子里会种一些果树或者菜园,厢县盛产脐橙,许嘉言家的院子里就有一棵,已是二月,树上结的橙子已经把枝条压弯了。
许嘉言的父母去世后,他回来的次数不多,一年里也就清明和父母忌日这天,他才会回来。
院子有个黑色的铁门,铁门已经锈迹斑斑,许嘉言是坐火车回来的,没有带轮椅,只拄着拐杖,隔壁的张奶奶买菜回来,她眼睛不好,眯着眼睛看了好半天,才咧开嘴角:“是嘉言吧?”
许嘉言一直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