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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面,熊友琴就给了余文佑一个大红包,笑道:“我国还没有同性恋婚姻法,你们俩是不能去民政局扯证,也不好大办。但我心里当你们两个结婚了,这是贺礼。”
既然是贺礼,余文佑没有拒绝的理由,笑着道谢:“看样子经济缓过来了。”
屠则一脸苦逼:“她当然缓过来了,现在月入3w。”
“!!”余文佑一脸惊讶,“好厉害!”
“是厉害,我工资卡都被她收了。”屠则蹲在角落里种蘑菇。
余文佑秒懂!当初就觉得两个人特别投缘,果然在一起,忙恭喜道:“红包我就不拆了,回头塞几百进去又要还给你啦。”
熊友琴大大方方的说:“行啊。不过我们没有那么快,还有些琐事要解决。”
“婚前准备是ting繁琐的。”余文佑表示理解。
屠则扶额:“你想歪了。她是解决我爹妈。”
“你父母不同意?”余文佑问道。
“是啊,他们觉得我工作体面,该去钓校长的闺女。”屠则提起自家人就头痛,就凭三个拖后腿的,校长眼瞎把娇娇女嫁给他,也就熊友琴那样彪悍的毫无畏惧罢了。
余文佑看着熊友琴:“你打算怎么办?”
熊友琴潇洒的往沙发上一歪:“凉拌。他们快被我吓死了哈哈哈哈,感谢xx□□,感谢武侠小说。我带着几个姐妹穿着苗服,当然做了点手脚拉,恐吓她们说我给屠则下了蛊,他敢离开我就烂了肠子死掉。”
“哈哈哈哈!”余文佑爆笑,“你太牛了!”
“何止!”屠则一脸感叹,“她往我姐的朋友圈发了n条什么苗岭传奇,什么尸蛊的文章,把我姐吓的直哭。现在的问题是,结婚最好大家欢欢喜喜的嘛,可是我家里人一直躲她,咳……”
余文佑偷偷给了熊友琴一个大拇指,熊友琴挑了挑眉毛一脸得意,解决三个智商不高的,小意思嘛,虽然好像用力过猛了。
“哦,对了。”屠则从包里翻出一个小包袱,“我找人买的二手相机,各方面都不错。就是有几个镜头是手动的,抓拍困难点,拍静物有些比自动的还强。本来想买新的作为贺礼,但是知道你的性格,也不给你添负担。二手的你也就别回礼了。”治病花了那么多钱,不知道还到猴年马月去呢。
“谢谢。你们为我想的太周到,我都不好意思了。”余文佑真诚道谢。
屠则道:“朋友不就是这样吗?我要有困难你也要帮的。何况我还没谢你做媒呢,就我家那情况,本来都打算一辈子不结婚了,省的害了人家姑娘。都是你让我遇到女魔头的撒。”话未落音,已挨了一掌。
余文佑笑完又问熊友琴,“熊远还好吗?我问他都只说好。”
熊友琴道:“很好的呀,上回他执意退还捐款,很多人为他的人品感动,陆陆续续有人寄钱给他。他没乱花,还分点出来给表弟。熊安民可恨,孩子却可怜。至少要他们有口饭吃,将来就不好说了,亲爹作孽没坏影响是不可能的。村子里早呆不下去,老被人打。”
“为什么?”余文佑奇道,“都是同姓同宗,怎么赶尽杀绝?”
熊友琴叹道:“老师跑了呗,大家想起来就生气。本来当时就是教委的权宜之计,故意找个没有编制的民办老师。编制很多时候代表福利,但更多时候代表约束。现在村里的小学又空了,他们每天接送孩子上学,能不怒么?”
余文佑苦笑:“熊安民不过是游鹤轩的棋子,没有他也有别人,我是回不去了。你们也看到,连自由都没有。”
屠则是穆景明家的设计师,哪怕没有刻意打听都能知道很多。通往天台的楼道里特别设置了消防设备,也计算过消防云梯车是否能抵达天台。理由是怕被反锁在家的余文佑遇到火灾无法逃生。也就是说把余文佑当成不懂事的小孩子了。他没有接触过吸毒的,但在彩南省长大,多少知道些常识。复吸率如此之高,穆景明正是负责才如此对待。
想起游鹤轩熊友琴就恨。咬牙切齿的道:“还没抓到吗?要是抓到了,我去找律师,诉的他倾家荡产赔你!”
余文佑道:“抓到他了有公诉,我好歹是警察,你说我的同事们会不会手软?能抓到最好,我拿到赔偿好还钱。虽然穆哥说不用我还,但我做不到。好几百万呢,穆家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
屠则又问:“老卓父母同意你们了么?”
“妈妈一直不死心的在劝,爸爸……可能跟我比较熟,反而说不出口吧。”余文佑的经历比较悲催,现在卓道南算是他唯一的亲人,这种时候抽板子,太不人道了些。
三个人聊了一会儿现状,余文佑不能出门,只好熊友琴去买菜。屠则就在家给他恶补更高深的摄影技术。到晚间卓道南回来,跟熊友琴两个人在厨房忙大餐,屠则带着余文佑在一旁学抓拍学特写。晚上屠则两人留宿穆景明家,卓道南带着余文佑回自家休息,预备次日早再送回来。
半夜,卓道南感到余文佑不安的蠕动着。探到他的额头,触手冰凉,全是冷汗。扭开chuang头灯:“柚子,怎么了?”
余文佑牙齿轻颤:“戒断反应。”
卓道南忙问:“你别乱动,我给你换身衣服,都透了。”
余文佑调节着呼吸,微笑着说:“没事,有点点不舒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