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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人互相鼓励,给彼此力量,但其实不难看出,他们都比当事人还紧张。
可是,就在做了那么多的准备和心理建设之后。
事情出现了逆天的反转——
张俊涛委托律师发表声明,对程云川和林绛所控诉的种种供认不讳,并表示愿意公开道歉,和承担一切后果和法律责任。
得知这个结果那天,林绛谁都不想见,把自己关在江为风的车里,痛哭了一场。
哭的是得来容易,更是得来不易。
江为风就靠在车边,抽烟等林绛平复情绪。
导演打电话问:“咱们调查的纪录片还发吗?”
江为风心思转了又转,抽了口烟说:“发。”
挂上电话之后他摁灭了烟,开门上车,见林绛还在抽泣,他说:“我们回家。”
然而车子刚到幸福公寓门口,林绛就见到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
江为风也一眼认出她了,问:“我陪你下去?”
“不用。”林绛盯着那姑娘的背影,解开安全带下车。
林绛步子走的从容却坚定,还没到张骄骄身边,她却察觉到她的靠近,转脸后反应了一秒,旋即露出微笑。
“你怎么来了?”林绛问。
张骄骄瘪瘪嘴:“来见你呗。”她走近两步,面对面望着林绛,“还好你及时赶到,不然我就要闪人了,我等得起你,飞机可等不起我。”
林绛恍惚了一下:“你要走?”
张骄骄牵起她的手,声音里有一丝丝撒娇:“对啊,临走前……替他对你说声抱歉,会不会有点晚?”
林绛忽然不知如何是好。
“你可以不原谅,但我还是要说的,对不起啊。替我跟程云川也说句抱歉。”张骄骄笑,“我不知道算不算晚,但知道事情真相之后,我一直在努力让他认罪……算是,勉力偿还。”
林绛听她这么说,心里就下了大雪,白茫茫一片。
她看不得她的笑,于是低下头:“沈宴知道吗?”
这下轮到张骄骄沉默了。
但这沉默只维持了两秒,随后她又笑起来:“害,他知不知道有什么要紧的?我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林绛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抱抱她,事实上这个念头一出她就这么做了,她拍着她的背,说:
“祝好。”
张骄骄任凭她揽着,一直没什么动静,过了一会松开她,定定看着林绛:“林绛姐,你知道沈宴喜欢你吗?”
林绛呆住了,明明是最简单不过的中文,但组合在一起,却让她皱起了眉头:“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张骄骄笑而不语,耸耸肩,给林绛摆手告别。
看着女孩的背影,林绛恍然想起四年前的一个午后:
她辞职那天,张俊涛曾叫住她,想“叮嘱”她一些“小事”。而张骄骄恰好来找张俊涛,她记得很清楚,那天女孩穿的是嫩鹅黄色的裙子。
正是因为她的出现,令林绛免于遭受更多的羞辱。
林绛一直都记着,今后也不会忘。
那是2017年的尾声。
沈宴曾送给林绛一块绿色的表,他说那意味着时间。
时间极美,就在于它必然的流逝。
我们每个人都在掐着点过日子,在不同的时间上标上刻度,然后一点一点的转到下一个的节点,再一个节点,不停画着圆。
而每到一个节点,就注定要迎来送往。
张骄骄走了,沈宴在次年春天飞往日本,临走前林绛单独去送他。
沈宴问她:“林绛,什么是爱啊?”
林绛想了想:“当有人问这个问题时,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爱吧。”
沈宴思忖了一下,旋即露出了个无比眷恋的温柔的笑:“那我这次去找她,是对的。”
那一刻,林绛觉得从前那个满是能量的沈宴回来了,于是她说:“祝你幸福。”
而成明昊,则在沈宴之前就飞往大洋彼岸。
林绛问:“非走不可?”
成明昊说:“要么衣锦还乡,要么啊,客死他乡。”
成明昊在写给江为风的新年寄语里说:我喜欢美国,想拍关于美国西部的电影,我觉得我能成功。
落款之前他问:你呢?
江为风因为想这个问题,不知道抽了多少包的烟,就像几年前刚毕业那会儿,他纠结是依附大平台,还是自己创业。
当年他选了后者。
如今,还是一样。
在春暖花开的时候,他终于打点好,着手准备新一轮的挑战。
年初的时候,‘听见’曾经带她的小编又私聊的林绛,问她能不能重新回来。
林绛和江为风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自己做自媒体。
但是先不急,因为啊,她最近正学做羹汤。
徐名娟给餐厅林厨涨了1000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