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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起眼睛:“不用了。”
听罢,程云川歪了歪头,好像是笑了。她不急不慌的走到林绛身前站定,还是维持那个灿烂,却令人不舒服的笑容:“张俊涛说,前段时间好像见你了…”说着,她抬眼去看林绛的反应,又慢慢道,“就在万达。”
林绛脸色唰一下白了。
明明是38度高温的天气,她却只觉得周身寒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
都到这个份上了!
林绛心里忿忿的恨,可是都到这个份上了,她却反倒镇定了,因为她已然没有了慌张的资格。
林绛稳住自己,说话之前,脸上先挂了笑:“程云川,刚刚有句话你说对了,你确实没我清白勇敢。”
这话就像烈日灼心,程云川显然没想到林绛回这样讲,身子一晃,朝后倒退了半步。
林绛却来不及关心她的情绪,她再开口,声音悲凉又慈悲:“别再往下陷了。”
林绛讲完这句话,不再过多停留,转身便走。
程云川则在原地站着,一动不动,泪流满面。
身边来来往往路过的人,以奇怪的目光审视、打量着她,过了一会儿有个十七八岁的女孩递了纸巾给她。
女孩说:“姐姐,再好的化妆品,也经不起你这么哭的。”
程云川摸了摸自己早已花了妆的脸,愣了愣笑了,笑出了更多眼泪。
城市森林,车水马龙,路人行色匆匆。
外面日头很毒,林绛坐在充满冷气的车里,还是有一阵阵汗浸在后背上,她强迫自己不要想东想西,可不仅脑子混乱,连身体都不听她的——肚子开始一阵阵的抽疼。
强忍着到家,才知道是来例假了。
林绛自小就有痛经的毛病,她从前满世界的跑,唯有在经期才会停下来歇一歇。回到青城之后,徐名娟领着她去看过中医,这几个月也一直喝着药,调理过后,好很多了。
谁知道这次又疼起来。
就像有人拿着刀子在肚子里搅,直痛的胃都抽搐起来,吃了止痛药还是不管用,又跑去厕所吐了一次。过了好一阵子,止痛药才发挥作用,身体好受了很多,可她的情绪和体力早就被耗尽,直倒在床上睡熟了。
是在一阵敲门声中被惊醒的。
林绛强撑着身体去开门,打开门看清楚来人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揉了揉自己凌乱的头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劈头盖脸一顿骂:
“林绛!你作死啊?干什么呢?打电话不接微信不回?!”
徐名娟女士咆哮的一嗓子,直接震亮了十米开外楼道的声控灯,也把林绛脑海里最后一丝困倦震碎了。
“林妈妈,您别急,孩子这不是好好的嘛,这就放心了。”
说话的人是郑萍,这着实让林绛更意外:“郑姨,您怎么也来了?”
郑萍看了看徐名娟,又看了看林绛,淡淡的笑了:“这不是为风嘛,说打你电话打不通,着急……”
林绛听着面上一红,心就化成了一滩水。
这边徐名娟的气也消了大半,听郑萍这样讲,蛮不好意思的说:“真不好意思啊,让你们担心了。”
“我就是身上来事了,比较倦,就睡着了。”林绛抱歉的很,忙说:“现在几点了,郑老师您怎么来的?”
“哦,疯子开车送我来的,既然你没事,我就下去了,他等着呢。”郑萍笑,拍了拍林绛的手。
徐名娟看郑萍要走,又是一通抱歉,说要和郑萍一起下楼。
临走之前,没忘记来的目的,叮嘱她明天林伟出差回来,让她回家。说完后又絮絮叨叨让她多喝红糖水,别沾凉。徐女士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还是带着气的,但不妨碍内容暖。走到电梯口了又探出半个身子,提醒她“别忘记给人家小江回个电话”。
林绛哪里会忘呢。
她回屋第一件事就是打给江为风,而对方在第一声铃声响起的时候就接了起来。
窗外月明如水,林绛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11点已过半。
男人的声音在听筒那头,温柔而安心的传来,很快让林绛平静下来,布洛芬能解决生理上的疼痛,他的声音,在情绪的镇痛上,比布洛芬有用。
是在通话后1分20秒收了线的。
江为风站在阳台上,手边的烟灰缸里,有整20根烟蒂。
远方霓虹点点,抬起头看不到星星,但他的心莫名安了许多。
7月4号,江为风上午去台里和导演又对了一遍成片,坐下午三点的航班,从北京飞回青城。
飞机五点到,林绛早一个小时就到机场等着了,为了显眼些,她特意穿了酒红色的连衣裙来。
江为风果然没辜负她这一番心思,在她还在到处搜寻他的身影时,他就早一步看见她了。
他从看见她那刻,眼睛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他直直走过去,站到她面前,静静看着眼前女孩的目光从不确定变为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