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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林绛一懵,莫名想起初见江为风的那个黄昏,以及昨天傍晚赶到小巷时,天空的余晖。
她一不小心就走了神,一道题答的磕磕巴巴。
成老师素来严厉,张口就问她:“你怎么学的?把题分析的像一堆垃圾,你要是这个状态干脆别考了。”
林绛被骂的不敢说话,忙打起精神去听老师分析题目。
下课之后,成老师又单独把她留下,苦口婆心说了很多:“即兴述评这类题,你对事情的看法并不是最重要的,只要三观正确,切题就行,老师主要是看你自圆其说的能力和临场的心理素质,明白吗?”
林绛一下午被练的没脾气,忙说明白。
成老师还想继续说什么,幸好门口有人喊了一声:“妈,我晚上去郑阿姨家吃饭成吗?”
林绛和成老师一齐回头,就看见门口的人扶着门框,猫着腰往教室里面看,一只栗色的脑袋特扎眼。
成老师没有表情,想都没想就回:“做梦。”
“为什么啊?”那人一听急了。
“你说为什么?昨晚疯到几点你自己心里没数?”
那人泄气了,挠着脑袋:“哎呀,你学生还在这呢,能不能注意点为人师表的形象?”
他眼睛从一开始就没少朝林绛这瞥,这会儿把话锋一转,问她:“你成老师是不是特凶?”
林绛“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成老师倒是火了,蹭一下起来就往门口走:“你是不是找揍?”
“杀人啊!”那人一见情形不对,忙闪人。
成老师对着走廊喊:“不许跑,乖乖坐办公室等我!”
说完,成老师又回到教室,对着林绛不好意思的说:“这是我儿子,学编导的,高三了没一点高三的样子,贪玩,气人。”话虽如此,眼角眉梢却温柔很多。
林绛一笑,忽然想到之前和她一起上小课的同学说,成老师的丈夫在十几年前就车祸去世了,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想来,她虽然严厉,但对儿子还是宠溺的。
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
林绛想,这一点上无论是成老师还是□□娟都一样。
放学之后,徐名娟接她稍微晚了会儿,说是店里今天下午对账,她忙过头了,还又解释说,不过排骨早就让店里人去买了。
林绛一听,又是一阵感动。
林伟的旅游公司越做越大,什么导游,航班,住宿大大小小的事儿都要问,忙起来不着家。徐名娟只好事业家庭两头顾,西餐厅虽说有店长,但大小事情还是要由她过目的,晚上店里最忙的点,她基本都在家给她做饭。
曾经,不同的班主任开班会都会问“你们上学到底是为谁学的?”老师说这题的标准答案是“自己”。
但林绛总觉得不是。
至少在她心里,学习很大的动力都来自爸妈,因为不可否认,成绩是在这个做什么都无能为力的年纪里,她能给他们的最具体回报。
晚上的排骨汤,点燃了林绛的小宇宙,她一口气复习到晚上11点。
临睡觉之前,王佳倩同她打电话,问:“你伤没事了吧?昨天和江为风相处的怎么样?”
林绛兀自翻个白眼:“我看你关心我的伤是小,八卦是真。”
王佳倩一阵笑:“哪能啊,我吧本来是想撮合撮合你俩来着,可回家一想,不对呀,江为风名草有主了啊,这场架归根结底不就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么,瞧我这猪脑子,一定是昨天被你气傻了……”
那边王佳倩还在笑,林绛勾勾嘴,却怎么也挤不出笑来。
一夜辗转反侧。
作者有话要说: 你会默默喜欢一个人吗?
☆、作证
周末好像总是过得很快,星期一一到学校,林绛便在上楼的时候遇见石头了,他一看见她,就忙打招呼,问她伤好点了吗?
林绛礼貌的笑了笑,说差不多了,就赶紧跑回班里晨读。
前天和王佳倩打完电话后,林绛想了很多。
暗恋本来就是一池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汹涌的湖水,而江为风三个字就像掷湖的石子,她避不开,但也要离远点,这样就能少受一些波澜。
不止是江为风,连他身边的人,林绛都要避开一些。
但很多事,总是容易事与愿违。
早晨升国旗,林绛故意没往16班看,结果列队回班的时候,何莱却和她身后的同学换了位置,跑来跟她说悄悄话:“江为风又没来升旗。”
林绛对这事不意外,真正意外的是,一进班她就被班长告知要去班主任办公室一趟。
当时是英语晨读,最后十分钟要听写单词,林绛还问了一句“能不能下晨读再去”,被告知不行,才往办公室走。
一进门,傻眼了。
一屋子全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