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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的人能说得上话的,要不你先回去吧,别冻坏了身子。”
“老伯,您认识蔡无稽吗?”
“蔡什么?”
傅长安:“蔡无稽,他替国公爷做事。”
“替国公爷做事啊,我倒是记得国公爷身边有个管事的姓蔡,叫蔡行。四十好几的岁数,你说的是他吗?”
傅长安想了想,“大概是他儿子吧。”
老伯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和气的笑了笑,“你要是找蔡管事,我们做老奴的还能捎上几句话。”
傅长安摇摇头。
外头传来说话声,推开帘子就走了进来,看到傅长安愣了愣。
老伯不等他们说话,解释道:“老家的侄孙女,被家里大人使唤来给我送一壶老酒润润喉咙。”说着举了举手里的酒壶。
那些人围坐到火炉旁,嬉笑着朝老伯讨酒喝。
几人闲聊着,说起了府内的热闹情形。这些人不仅有镇国公府的下人,还有跟随他们家贵人过来的别府的人。
傅长安听了会,大概意思是,全都是为了符世子的婚事而来。
符世子现在是皇帝眼中的红人,符家又是大晋国最炙手可热的人家,谁都想攀上这门亲。
最近像这样的应酬很多,隔三岔五的就有别府的小姐在夫人们的带领下来给昌平公主提前送年礼。
符世子的婚事俨然成了全晋国人最关注的头等大事。
且不管,最终定了哪家,反正国公府好事将近了。
他们说的热闹,俨然已经忘了,符世子年前才和傅家小姐成过亲。
这傅小姐就像一缕云烟,不留任何痕迹。
傅长安想,这样挺好,谁也不耽误谁,谁也不欠了谁。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别府的夫人小姐等不来符世子,不好一直呆在国公府不走,纷纷告辞。
傅长安在喝了半杯老伯的烈酒后,趴在凳子上,昏昏沉沉睡了一下午。等年轻的门房回来,老伯叫醒了她。
傅长安揉了揉眼睛,“国公爷回来啦?”
“没呢,你快走吧,王管事的侄子快回来了。不然他看见了,又要吵。”
傅长安推开门帘,一阵寒风吹来,她当即打了个喷嚏。外头积雪深厚,才一个下午的功夫,就没了小腿。
傅长安从侧门出去,她是个做人做事都极为执拗的人,想到今天临走说的那番话,怕回去没个交代,索性没走,继续蹲在角落里等。
天越来越暗,寒风呼呼的吹。
傅长安十分的后悔昨天没一口应下来。
人生,大概就是这样吧,当机会来临的时候就要一把抓住。
若是错过了,你再去追寻,就要付出比以往百倍千倍的努力,甚至失而不再得。
天彻底黑了下来。
傅长安决定,再等一个时辰,若是国公爷还不回来,她就进他屋去等,吓着昌平公主她也不管了。
结果,过去了一个时辰,又多等了半个时辰,等得傅长安双手双脚都麻了,身子都僵硬了。
远处得儿得儿响起了马蹄声。
国公府的大门哐当一声,朝两边打开,府内的下人提着灯笼鱼贯而出,排成两排。
傅长安扶着围墙站起身,朝这边走来,脚步虚浮。
有人发现了她,提着灯笼朝她呵斥,“什么人?”
门房认出她,小跑过去撵她,“你个小叫花子,怎么还没走?快滚!”
傅长安觉得自己的脾气简直好到了极点,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生气。大概求人真的会让人底气不足吧。
反正傅长安做不到理直气壮。
“我找国公爷。”
门房根本不听她说话,大声呵斥。
马车越来越近,车内铺着厚实的被褥羊毛绒垫子,酒气很重。镇国公歪靠在儿子身上,显然醉的不轻。
符白岩听到外头的吵闹声,不在意的掀开了帘子一角。
下人魁梧的身躯挡住了那小小的一只,她被阻拦的连连后退。
这时有人喊,“王五,你还不回来,干嘛呢?”
王五的答应一声,折身返回。
符世子的手在落下的一瞬间看到了那张脸。他心中一动,以为自己看错了,匆匆挥开车帘。
傅长安也看到了符白岩,提高音量叫了声,“符世子!”那声音还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犹豫。
王五不耐烦的呵斥,“都一整天了,你还有完没完!”他小地方过来的,不懂大户人家的规矩,只知道符世子素来被京城女子所喜爱,小门小户的女子为了引他注意,常常做出一些出格举动不在少数。
符白岩几乎是立时就推开他爹,跳下车,也没管他爹脑门磕上了车内的桌角。
雪已经停了,她发上身上雪白一片,一张小小的脸,面上更是血色尽无,想也知道她等了多久。
符世子的心一瞬间绞得紧紧的,那一瞬心疼的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