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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的鼻梁,笑意还未涌上,就听见容铖不解风情的开口。
“殿下是眼睛不适吗?”
宋时矜诧异挑眉:“什么?”
容铖捏着细布边缘,小心盖合上她的伤口,似笑非笑的道:“可这药只能治烫伤。”
言外之意便是,若眼睛不舒服,这药治不了,需得重新准备药物。
宋时矜忍气吞声的闭上嘴,她发现自从表明心意后,容铖再不是当年那个温柔的少年小哥了。
不过回想,当初那个也仅次于他不开口说话时才存在。
看他动作轻缓地将细布层层绑好,宋时矜又没忍住浅浅扬唇。
伸手戳戳他的额角,轻声道:“瑾之,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这该怎么办?”
容铖抬眸扫她:“就不怕我再不理你。”
“我才不怕。”
“我知道你舍不得的。”
“死缠烂打这一招,可没人掌握的比我再好了。”
宋时矜自顾自地碎碎念,容铖不动声色地放缓动作。
待她说完,他正好将布条系成结。
宋时矜举起手来回看了看,满意地眯眼笑开:“你日后若是不上战场,还能开个铺子。”
“什么铺子?”容铖边收拾东西边问。
她晃晃自己的手:“药铺呀。”
容铖起身,似是忍无可忍,偏头道:“给你这样聒噪的伤患包扎伤口吗?”
“那还是算了吧。”宋时矜跟着起来,看他将东西递还回去,小声说道:“若人人都像我,那岂不再无特殊光环了。”
从药铺往出走时容铖脚步稍顿,指尖紧了紧,无意识地唤:“殿下……”
“我不说了还不成吗。”宋时矜对他的无趣表示不满,嘴角耷拉着走到马车边,回头看眼他乖乖挥手:“回府啦。”
容铖盯着车帘放下再到马车消失。
轻声呢喃:“喜欢我……”话毕,莫名浅声笑开。
长公主府在玉清街西侧,这街上的另一座宅子是逆王府邸。
乃是先帝与皇贵妃所出之子,宋时矜大哥,当年也不知被人撺掇还是蛰伏已久,起兵谋逆却被先帝一举击毙,许是为了给宋陵郅清扫上位之路,先帝处理起来丝毫不手软。
逆王被毒酒赐死后,皇贵妃也因病重先后从冷宫挪出宫外囚/禁休养。
然那场谋逆的先后起因,宋时矜知晓些许,虽不多,但至少明白这并非旁人认为的那样简单。
思及此,宋时矜稍稍垂下眼睫,抬步进屋。
倚着软枕靠坐一阵,盯着云霄放礼物盒的举动,忽然想起尚在醉仙楼时,她与宋清吟的对话。
宋时矜加封长公主的晚宴上,她曾送给宋清吟一支白玉簪,那玉簪样式时新,宋清吟极其喜欢没舍得戴。直到去年腊月底,宋时矜才发现她几乎日日都将那簪子别在髻上。
今日瞧了眼便随口一问:“那簪子姐姐没戴了吗?”
“啊,簪子断了。”
她记得宋清吟当时是这样回答的。
可宋清吟面色僵硬,让她起了疑心。
抬手按着唇角,宋时矜轻啧一声。
云霄察觉她情绪不对劲,低声唤:“殿下?”
宋时矜面色如常:“你可还记得父皇身边的那位贵妃娘娘?”
“记得。”云霄不由得一愣,反问道:“殿下怎的问起那位了。”
宋时矜的指尖在桌面缓缓扣了两下,淡声道:“你去安排人手,待虞绵生辰一过,我去看看她。”
云霄皱眉:“可殿下,先皇曾说过不允人前去探望。”
“无碍。”宋时矜摇头,手指点着另一只手背,“悄悄儿的,别叫人发现就是。”
她反复思量,怎么想都觉得似乎有哪里奇怪,传言四起、宋清吟提起端亲王时不自在的笑,都让宋时矜觉得,她不对劲。
离开皇宫,宋时矜的生活再次回归平静。
虞绵生辰在二月初一,怀揣着为手帕交庆生的心态出府,却在府外看见马背上的容铖。
宋时矜往他身后看了一眼:“三哥呢?”
“他不去。”容铖的身子随着马儿晃动,微扬下巴:“上马车,我送你过去。”
闻言,宋时矜心头喜悦,却口是心非:“我自己可以。”
容铖眸色淡下来:“你三哥让我护送你过去。”
“哦,怕我出事吗?”宋时矜撩着耳畔没有的碎发,控制不住地弯起嘴角。
管他是自己要来还是谁让送,反正只要是他就行。
容铖立在原地,眼神认真:“不是,是怕别人出事。”
“正巧我今日闲来无聊,就当做个好事。”
宋时矜看他两眼,抿着飞速上扬的嘴角转身登上马车,眼见着车帘降落,容铖轻哼,仔细听来似夹杂着些许笑意。
宣平侯府在玉清街以东,今日独女及笄,大办宴席场面很是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