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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心呆在沈宅便是。”
    王倾比沈朝阳想象中更加乖顺,也更好说服,倒让他平白生出了些许遗憾。他方才多次起了主意,就这么将王倾彻底吞入腹中,再慢慢调/教驯服,到底还是于心不忍,好在结果是王倾打消了那些无谓的念头,人既然留在他身边,其他的,也合该都归他才对。
    沈宅这边风平浪静,金家那边却骤起波澜。金家家主金坤就算消息再不灵通,在沈家的雷霆手段下,也明白沈家已然不知道从何处知晓了末世之事,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中。
    同尚且乐观的金曼不同,金坤是知晓沈朝阳的厉害的。他既后悔听了金曼的话,同沈家退了婚,又后悔之前没有参加沈氏商会的年会,竟有些恨上自己的女儿金曼了。
    金曼虽然告知了他一些消息,却也隐瞒了一些消息,之前还背着自己大肆搜刮好东西,倘若金曼并未“重生”,他此刻也依旧在沈家的庇护之下,消息会灵敏得多,行事也不必畏手畏脚。
    金坤对金曼心生不满,金曼也未对金坤有多少敬意,她自诩对金家贡献颇多,金坤却依旧只看重他的草包哥哥金斐。
    金家虽然屯了些粮食、货物,亦在楠城建了联系,但这些好处大半都落在了金坤和金斐手里,而她金曼,除了几句谢谢之外,到手的东西少得可怜。末世即将到来,届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靠金家人?她怕是根本靠不住。
    金曼同金坤生了嫌隙,转过头去寻金然,十次寻他,九次人却不见,金曼气得手直发抖,私下里骂道:“不过是只卖屁股的兔子,末世还没来呢,倒是拿起矫来了。”
    骂过了又担忧被他人听到,谨慎地打开窗看了看窗外,未见到什么人影,方才放下心。
    她却不知道,窗外无人,门外却有人。金然的脸苍白如纸,神色郁郁,沉默着、悄无声息地走了。
    金然回了自己的房间,许是太难过了,他又犯了瘾,他的手抖得厉害,却不妨碍他翻出了一个木匣子。
    金然打开了匣子,里面是齐整的一排针剂,里面的药水泛着浅蓝色的光,看起来格外漂亮。
    他便扯了块棉花,沾了酒精,擦了擦手臂,闭上眼睛犹豫良久,又颤着手,摸向了针管……
    第十七章
    金然这一针并未扎下去,恰巧有佣人敲门,道:“楠城有贵客前来。”
    金然卖了身子,方才牵上楠城的线,他是不可能不去见一见的,非但要见见,还有拾掇得漂漂亮亮去见。
    匣子重新收好了,金然换了身青色的长衫,又到了镜子面前,给自己略微画上几笔。
    他人长得好,是墨城数一数二的好相貌,偏偏脑子并不灵光。他那早逝的母亲,当姑娘时因着相貌好被金坤占了身子,金坤却并不想付些责任,只留下些银钱。
    金曼的母亲初始还怀着几番希望,后来便破灭了,她自小便将金然向丑里打扮,又咬牙将他送去了最严苛的旧式学堂。
    金然脑子没有学灵活,反倒是愈发古板了。诺大个男人,竟像女人般,存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心思,又有些“守身”、“脸面”的想法。
    他的的确确是喜欢金曼的,但那日他不知道为何失了神智,竟做下了禽兽之事。
    从那日起,莫说金曼道她喜欢他,就算她是恨他的,他这条命,也愿意抵给她了。
    但金曼要的却不是他的命,而是他这幅莫名招男人喜欢的皮相。
    金然画完了妆,惨淡地同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在佣人们惊艳的视线中踉跄着出了门。
    他身子骨弱,却又倔强地撑着,待到了会客厅,硬生生将脚步迈大了些,装作无事的模样。
    “金少爷,我说过,我会来墨城看你的。”
    熟悉的仿佛梦魇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金然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看向坐在上首的青年。
    那青年约莫二十出头,年纪比金然还小上几岁,他长得偏向洋人些,他也的确是混血儿。
    金然不回青年的话,却也不怎么怕,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青年,似乎在无声询问“你来做什么”。
    青年笑了起来,脸颊上多了两个酒窝,道:“找你父亲谈些事,顺道来见见你。”
    金然终于开了口,他道:“这里是墨城。”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墨城,”青年人拿了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顿了顿,又多倒了一杯,“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陪我喝茶。”
    金然也不扭捏,他袖下的手依旧在发着抖,人却走到了青年人的旁边,坐下了,却不拿茶。
    青年人习惯了金然这幅看似顺从,实则别扭的模样,又道:“大哥和二哥也很惦记你,但他们事情太多,抽不出身来看你。”
    “多谢。”金然竟笑着回了一句。
    青年人盯着金然的脸看了一会儿,道:“假笑,一点也不好看。”
    金然便不笑了。
    “你也不要太恨二哥,你那时病得太重,他也只能用药吊着你,纵使是违禁药。”
    “我不恨他,”金然攥了攥依旧颤抖的手指,“他总归救了我。”
    “给你的药还够么?”
    “够。”
    “撒谎,”青年人又笑了起来,他伸出一根手指,倾过身,点了点金然的鼻梁,“一日三只,那药早就没了,二哥等不来你的求助信,这才叫我过来送药。”
    金然便又不说话了。
    “你在戒药啊?”
    “没有。”
    “这药戒不了的。”
    “我说了,我没有。”
    “既然没有,怎么不伸手出来,喝一杯茶啊?”青年人调笑着问,似是一点也看不出金然的窘迫似的。
    金然抿直嘴唇,难堪地别过了脸。
    “这药戒不了,但我们兄弟可以供给你一辈子的药。”
    “不必了。”
    “没有药,你会死的。断了药,最开始不过是手抖,之后便会间歇式癫痫,到最后,会全身失禁,死得狼狈又不堪,”青年人的声音带着笑意,温柔得像是在说情话,“金然,你是美人,我不忍心看你去死的……”
    “林雪星,”金然打断了他的话,“我救了你的命。”
    “你也要了足够的报酬,”青年,林雪星,终于不再笑了,“你救我,并非是想救我,而是因为救了我,你能开口要得更多。”
    “为了金家,为了你乱/伦相/奸的妹妹,你金然能敞开大腿叫我们草,也能毫不犹豫地拿命去搏。”
    金然没有反驳,他的的确确是这么一个卑劣小人,而当初替林雪星挡枪,纵使行动时全凭本能,事后该要的,却也没有少过。
    他的心中没有林家三兄弟,只有一个金曼,但到了最后,金曼亦不是真的喜欢他的,金曼亦是嫌弃他的。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