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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8

      轻声道,“我看宴相待你亲厚?”
    赵锦诺以为他是因为先前同她说着话,心思却明显走神,生了歉意,才特意主动寻话说的,赵锦诺应道,“宴相待人多亲厚,同旁人也大都一样,许是同女儿投缘的缘故……”
    这一句投缘,说明她自己亦有觉察。
    赵江鹤不动声色拿捏了几分,继续道,“你早前便同宴相认识?”
    祖母和王氏都知晓,赵锦诺猜想祖母和王氏是没有同他说起过,遂道,“和祖母一道,从乾州回京时,在环城驿馆遇到过宴相,当时正好在苑中同宴相说过一会儿话,后来宴相也正好要回京,便一道回京了。”
    赵锦诺没有隐瞒。
    赵江鹤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
    正好,也行至大门口附近,赵江鹤缓缓停下脚步,“到这里就好了,不送了,回去吧。”
    赵锦诺朝他福了福身。
    赵府的马车已经在相府大门口等候,赵锦诺虽未送到大门外,但还是礼貌看着车夫放下脚凳,看着赵江鹤撩起帘栊上了马车,看着马车缓缓从相府门口驶离了之后再转身离开。
    ……
    马车上,赵江鹤面色阴沉。
    若非今日锦诺一声“爹”,他不会注意到锦诺同宴相一处时,他二人生得挂像,且是很像。
    站在一处的亲厚,如同父女。
    又偏偏这么巧合,宴相没有妻室,也没有儿女。
    京中高官,年轻俊逸,温文儒雅,学富五车……
    —— 每一个她口中形容的词语都能和高居百官之首的宴书臣一一对上。
    赵江鹤眼底越渐黯沉。
    安安躲得人是宴书臣。
    这无疑于一个晴天霹雳。
    怎么会是宴书臣!
    赵江鹤的双手隐隐有些颤抖,眼底些许猩红。
    起初时候,他真相信了她是被朝中高官抛弃的妻室,也多劝她,“一个对自己妻室始乱终弃的人,不可靠,您日后别念着他了……”
    后来,她终于忍不住叹道,“赵江鹤,你是傻的吗!说始乱终弃明显就是假的啊,他若是对我都始乱终弃了,我还喜欢他,我脑门被夹了吗?你是不是天天读书读傻了啊?要始乱终弃,也是我始乱终弃他啊!”
    他奈何:“你既然喜欢他,锦诺也有了,又何必……”
    她托腮笑着看他,“他害死了我全家啊,虽然我家中似是也没几个好人……”
    他恼火,“那……你还喜欢他做什么?”
    她不以为然,“这种事情我也控制不了,从年少时候的偏偏少年郎就开始喜欢他,都喜欢了这么多年,成习惯了,就像每日要吃饭,要喝水,要睡觉一样……他又不是一件衣服,怎么会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他看她。
    他其实知道,她最擅长的,便是用这种无理取闹伪装。
    果真,良久之后,她才沉声道:“无论隔多久我都喜欢他,这种喜欢就似刻在心底的烙印,这种喜欢,就是无论在不在一处,无论他恨不恨我,都没关系,也都不重要……”
    他忽然想,他有多羡慕那个人……
    赵江鹤缓缓阖眸。
    从宴府出来,脑海中的蛛丝马迹似是慢慢汇聚一处。
    再响起,是阮鹏程到乾州巡视的时候。
    —— “这个阮家是户好人家,得想个办法让锦诺和阮鹏程的儿子定亲……”
    她早前在京中,对京中的人事都再熟悉不过。
    他想,阮家在京中应当是素有善名,所以安安才想将锦诺嫁到阮家去,毕竟她在京中待过许久时日,也是……某个高官的家室,那自然对京中的高门邸户都是熟悉的。
    他仍有迟疑,“阮家都微至兵部侍郎了,门第会不会太高了些?日后诺诺嫁过去,若是受欺负,一点法子都没有……”
    赵家不过是乾州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户。
    安安不以为然,“阮鹏程就一个兵部侍郎,门第能有多高?”
    他诧异看她。
    安安轻咳两声,粉饰太平道,“我是说阮家是户好人家,怎么会欺负锦诺?锦诺嫁去阮家才不会被欺负,我肯定!”
    他当时是没想明白她哪来的肯定!
    是因为阮家的名声?还是阮鹏程的为人?
    只是现在的他才想明白一件,当时的他永远不可能想明白的事。
    赵江鹤缓缓睁眼。
    方才锦诺的一句话提醒了他—— 阮奕常来宴府,所以她常跟着阮奕来宴府。而在陛下下旨,让阮奕认宴书臣做义父前,阮家同宴家的关系本就走得近。阮鹏程同宴书臣的关系非比寻常,阮奕也一直是宴相半个儿子……
    安安心中所谓的好人家,其实本就不是阮家在京中是有善名的人家。
    而是阮鹏程同宴书臣的关系。
    她是想将锦诺送回宴书臣身边——亦如当下。
    赵江鹤攥紧掌心,忽然想起早前王氏质问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