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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亦笑了笑,最后伸手撑着额头间歇睡睡。
等醒来的时候,是赵锦诺推他,诵经完了,他就着诵经一场好梦。
两人同僧尼一道出了大殿,按母亲的叮嘱,他还需在容光寺再呆一晚,明日还要再听晨间的诵经。他不保准,昨夜被轰出来的事情会再来一遍,但就着这诵经倒是睡得很好。
一侧,周亮快步上前,“二公子,是东宫来信。”
阮奕是太子的伴读,信笺上的字他认得,东宫知晓他在容光寺,大后日就会入朝,东宫的性子不会这个时候差人来送信来给他,应是出了什么变故,他拆开信看了看,目光中微怔,遂朝赵锦诺道,“阿玉,我们今日回京。”
赵锦诺意外,阮奕收了信笺,朝她道,“马车上同你说。”
……
马车在半山腰的地方,周亮先去备马车。
阮奕领着赵锦诺和阿燕,海棠,还有阮府同行的四五个侍卫一道出了容光寺下山。
上山的时候走了许久的路,下山虽然轻快些,也花了不少时候。
等到半山腰时,已差不多是晌午,在半山腰寄存马匹的凉茶铺子简单用了些餐食,便启程往京中回,应当夜里能回到阮家。
上马车时,阮奕已开始同赵锦诺说起京中之事,这些事情海棠和阿燕自然知晓不好跟去听,便去了另一辆马车。
阮奕放下帘栊,等坐稳就朝周亮道,“走。”
马车缓缓驶离,阮奕继续同赵锦诺道,“刚才说娘娘的母亲病重,娘娘七月中旬便离京去了平城。”
赵锦诺颔首,娘娘离京去平城的时她早前知晓,月牙湖时候得过娘娘赏赐,本是要入宫谢恩的,但是娘娘去了平城,此事便暂缓了。
听阮奕说起,赵锦诺便有印象。
阮奕继续道,“昨日平城传了消息来,宴夫人怕是没有多长时间了。陛下这个时候是想陪在娘娘身边,所以明日早朝之后便会赶去平城,朝中留太子监国。有宴叔叔在,不会出太大乱子,只是往来平城少说要三月,再加上在平城逗留的时候,那等陛下回朝就是明年年初的事了。再过几日,南顺使臣便要入京,东宫让我入鸿胪寺接待南顺使臣,陛下应是有事情想要当面交待,我入朝的时间便提前到了明日。”
所以今夜无论如何要赶回京中。
武陟山到京中要大半日路程,等他们回京应当也是夜间许久的事情了。
赵锦诺想起早前在赵家时,户部的事情棘手,爹经常是再出晚归,休沐时也多在户部。宴相那里自是更不必说了,经常是宫中和朝中的事情忽然便来了,还都是棘手的事,否则也不会到相府。
阮奕是东宫伴读,又是东宫信任的人,赵锦诺忽然想,即便就在京中,有人这般时时腻着她的日子应当也不会太久。
赵锦诺抬眸看他,阮奕眸间歉意,“阿玉,后日回门的事恐怕要延后了……许是要到腊月去了……”
苍月国中习俗是近嫁时,需婚后五日内回门,赵家在京中,自然是近嫁。他们二人原本是准备明日从容光寺出发回京,后日回门,大后日再入朝的。但入朝时间忽然调整,便等于所有的事情都打断了去,回门吉日便要再按黄历挑选,整个十月适合的吉日就这三两日,如此一延迟,再加上南顺宁远侯入京,他需在一处招呼,他是知晓宁远侯十一月才会离京,那回门之事怕是最快下月,许是还会迟到腊月里去了。
女子回门是大事,他是怕她遭家中说道。
赵锦诺却道,“好。”
阮奕忽然想起昨夜在禅房时,她同他说起的小时候在赵家和新沂庄子上的事,虽轻描淡写,他却听得出老夫人和王氏早前是如何待她的。
他心生护短,伸手揽她在怀中,沉声道,“你我成亲了,你是我阮家的人。日后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赵家家中的老夫人和王夫人也一样。”
她羽睫微微眨了眨,抬眸看他。
他认真道,“阿玉,你的大白兔会护着你的。”
赵锦诺淡淡垂眸,心中被他言辞温暖。
他又温和道,“问夫人一件事。”
赵锦诺凝眸看他。
他亦凝眸看她,“昨晚,夫人用哪只腿把我踢下去的?”
赵锦诺喉间咽了咽,轻声道,“夫妻之间最忌讳提旧账。”
他忍不住轻笑出声,一把抱起她,将她抵在马车一侧,暧昧道,“夫人说的是,不提旧账,只算新账。夫人算一算,昨晚未尽之事,从武陟山回京中,做几次合适?”
赵锦诺脸色忽得涨红,她是记得昨日下马车的时候,她连站都站不稳,“晚些还要回府中……”
昨日是要爬山,还好糊弄过去,在府中若是让爹娘看到他抱她回苑中怎么解释?
阮奕存了心思逗弄她,“等我们回京,爹娘都睡了,不担心。”
赵锦诺知晓他今日都在气头上,才存了心思闹腾,遂咬唇,“我日后不踢你下床就是了,一次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