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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啊……我只是,不傻了……”
他笑了笑,吻上她的双唇。
她心底砰砰直跳,一颗心似是要跃出胸前。
耳畔满满潆绕的,都是他方才那段,“阿玉姐姐……我是你的大白兔,我只是,不傻了……”
每一个字,每一句,都足够让她心底微颤。
若他是不傻的……
他唇角勾了勾,松开双唇。
看她一双秋水剪瞳里,此刻已是春光潋滟。
他低眉笑道,“一日只能亲一次,今日亲了两次,明日不能亲了,可是?”
赵锦诺哑然。
他牵起她的手,“要听阿玉姐姐的话,不然阿玉姐姐就不喜欢我了,可是?”
“……”
他眸间笑意更浓,“不可以说阿玉姐姐白,也不可以再亲旁的姑娘……阿玉姐姐,信我是大白兔了吗?”
赵锦诺愣愣看着他,听他说完,她脸都已红到耳根子处。
见他似是还要开口,她下意识伸手捂住他的嘴,轻如羽毛的声音道,“好了,不用说了,我信……”
他轻笑,伸手握住她的手,眸间有光,“我是想说,我傻不傻,都喜欢阿玉你……”
她目光看向他,似是忘了呼吸,喉间不由轻轻咽了咽。
他握住她的手微微紧了紧,温柔道,“但只有阿玉你,不会嫌弃傻傻的大白兔阮奕,喜欢他,还愿意同他成亲……”
她听得耳根子发软,脸颊滚烫着。
不由垂眸,再度低下头去。
他再次伸手挑起她下颚,她美目含韵里,似是藏了一汪春水。
他认真道,“阿玉,日后,换我守护你。”
……
直至回到营帐中,她的心还砰砰跳个不停。
帐中的案几上有水杯。
她翻开茶杯,拎起茶壶倒水,只是脑海中皆是方才零零碎碎的片段,想着想着,便出神,忘了自己翻开茶杯在倒水,结果茶水溢出茶杯,弄得整个案几上都是。
也浸湿了骑射服的袖口。
好在夏日里,营帐中侍奉的都不是滚烫的茶水,她并未被烫伤,只是口中轻轻叹了叹,将茶杯和水壶放回原处,拿了一侧抹布将她弄湿了案几擦了擦。
尚还心猿意马。
干脆坐在案几一侧的地上,双手托腮出神。
似是从昨日阮奕落水起,一切都变了……
虽然他还是早前那个阮奕,只是不傻了,但……又似是不是早前那个阮奕……
想到他忽然不傻了,她走前连哄带骗同他说得哪些话,他都心知肚明,她就份外懊恼。
什么一天只能亲一次,一人一次,根本都是她向来糊弄傻子的。但刚才分开时,她本来都要走了,他又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温文尔雅道,“不是一日之内,一人一次,阿玉不亲了我?”
她恼火,只得硬着头皮,主动踮起脚尖亲他,却分明见他眼底一抹深邃幽兰的笑意。
她忽然想,她早前哄傻子的话,许是都要逐一报应在她自己这里。
她方才只是回头亲他,却被他顺势亲了耳后。
她身上一阵酥麻,似是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近乎是落荒而逃。
回眸时,却见他唇畔得逞的笑意。
这也才有了方才慌慌忙忙回帐中,心跳不停,想喝水压惊的一幕。
……
阮奕突然不傻了,她早前真未曾想过。
他若不傻了……
—— 我傻不傻,都喜欢阿玉你……只有阿玉你,不会嫌弃傻傻的大白兔阮奕,喜欢他,还愿意同他成亲……阿玉,日后,换我守护你。
只是,什么叫……换他守护她?
她忽然想,许是早前在乾州,她带他逛乾州城的时候。
离夜间的晚宴,尚还有些时候,正好骑射服的袖口又晕湿了一片。
她宽下衣裳,挂在衣橱,又折回了床榻再小眯一会儿。
白日里借由狩猎报名的契机,多是男子在陛下和娘娘跟前露面,晚宴时候便相应的,多是女眷逐一在皇后跟前见礼,她昨夜并未睡好,今晨又早起,精神不大好,怕晚宴时出错,小眯一会儿正是时候。
虽然由得早前阮奕的事,让她心中一直难平静。
但辗转反侧多时,她还是生了困意。
只是不知何时入睡的。
……
再晚些时候,看过了今日狩猎的赵琪,沈绾,沈妙结伴回了营帐中,见赵锦诺还在睡着。
脸上似是还挂着笑意。
赵琪笑道,“肯定是在做美梦。”
沈绾亦笑,“我看也是。”
稍后还有正式晚宴,几人是回来换衣裳的。
晚宴时便不能再穿白日里的骑射服了,眼下虽不在宫中,不必穿入宫时穿得那种隆重的入宫礼服,但端庄大方的礼服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