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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趴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了。
却不甘似的,一双眼还睁得圆圆的。
“踢死了吗?”
啊啊啊,那不是更恶心了!
陆亦然还在惊魂未定的状态,更恨不得立刻跳下去报警。。
抓狂之际无意间扫到小猫咪,这才后悔起着急时的口不择言,“乖,别下去。”
他家面面还小,又自幼被人类养着,又哪里能学会这些捕猎技巧。
“喵呜。”
小猫咪确实乖乖地坐着没动,甚至连一丝眼神都没有多给。
等等。
照理说它看到老鼠,本应该比自己更兴奋才是啊。
……
陆亦然看了一眼小猫咪,又懵着朝四周扫了一眼,正好扫到了床尾。
一只彩色老鼠就孤零零地趴在那儿,眼看就要掉下去了。
……
原来是一起买的玩具。
好像当时还是店家赠送,他又实在受不了这种仿真的颜色,就给收起来了。
好好的卧室登时被弄得一团乱麻。
重新收拾好,陆亦然才算是真正懂了什么叫身心俱疲。
小猫咪又窝回去睡回笼觉了。但不知怎么的,离开之前,他好像真从那条一直在慢悠悠甩着的毛尾巴上看出了嘲讽。
是错觉吧……
一直到了单位,想起被老鼠支配的恐惧,陆亦然还是又仔仔细细地、疯狂地洗了一边手,更恨不得问一下程欢“七步洗手法”的具体步骤。
但刚一从卫生间出来,就被预审队的一名同事拦住了去路,“那个,苏主任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亦然:它不是漂亮不漂亮的问题,微臣真是接受无能啊555
谢谢明月照霜的灌溉,请问要一只彩色老鼠吗?(? ‘▽??)?
第23章 测谎
苏主任自己也是医生,或许因为太明白,他起初并不同意尸检。为此陆亦然帮着交涉过几次,眼下也算熟了,简单打过招呼,就主动问了意愿。
不过只是两天没见,他似乎更老了一些,一开口,声音里更带了哽咽,“这些天,我一直都在很努力地想,但实在想不到到底是因为什么。”
“苏颖和我的生活都非常简单,家里和医院,两点一线。最近一年她虽然升了住院医师需要管床,留在医院的时间更多了,但大多也都是普通的医患关系,没闹出什么矛盾。”
“而且正因为是亲属关系,在单位我也只能是对她更严厉些,事关工作,更不敢越雷池半步。几年下来,也没有因此而生事。至于目前在传的,凶手是因为这一点而和她生了嫌隙,根本就毫无根据。”
“家里、单位,亲戚朋友,这些都不曾有过结怨。”
“至于是不是家里连累了她,这些天我也有认真想过,从医几十年,我自认可以做到无愧于心。她母亲又是温婉的性子,就更不可能了。”
虽是些近日说了多次的陈词滥调,但都是对的。
至于最后一点,也有他办公室里挂不下的锦旗可以佐证。
按照一般情况,他们都不是高风险的受害人,但事情偏偏就是发生了。
虽然那天尸检时,他作为家属也有到场监督,但陆亦然还是顺手把报告递了过去。
“她脖子左侧的伤口干脆利落,一刀致命,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伤口。”
“头部、胸腔、腹腔也都没有可能致死的病症,事发之前,她的身体很健康。”
“所以问题只能是出在这里。”
“至于凶手和她的关系如何我不便猜测,但应该是认识的,或许还有什么深仇大恨。”
昨天,尸检报告最终出来,程欢到他的办公室里送,一张脸都绷得紧紧的。
“这些宁灼都很符合,他有能力独自完成这件事情。”季和也在,扫了眼报告,还是继续去翻和宁灼相关的资料。
程欢没再说话,但微微下撇的嘴角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
记得当时自己也没说什么,但关于这整件事情的矛盾点,也显而易见。
“您认为宁医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思绪回拢,陆亦然还是回到了纠结的本身,“传言中他和您以及苏颖的关系并不好。”
“但也有人说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对人对事都淡淡的。”
“对。”
“是这样。”
苏主任刚看完东西,还在低头抹眼泪,声音也闷闷的。
“就普通的同事,再多一层前辈和后辈的关系。”
“他在工作上无可挑剔,从实习到现在,几乎没有犯过错。对病人或自己,都力求完美,甚至有些苛刻,多多少少有点强迫症的感觉。”
“至于性格,他看着有些内向,并不多话,和我或者苏颖,乃至其他的同事都是一样的。平时也是下了班就走,因此私下的交流几乎没有。”
“医院的时间紧,但总有休息日,有时候大家会约一起吃个饭,但他很少参加,应该不太喜欢热闹。”
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了。
毕竟他们之间相差了一整个辈分,宁灼也说过只是把对方当做前辈和上级。他们之间的交流,自然也是基于这一点,到此为止。
所以,问题还能出在哪里呢?
一直到从问询室里出来,陆亦然不免还要纠结,午饭的时候再见季和,还是不免多嘴问了句。
季和凑过来夹了颗兰花豆,虽然吃相很好,但豆子炸得酥脆,咬起来难免有些轻微的响动,却没破坏他脸上的严肃,“他们之间肯定有人在说谎。”
“宁灼吗?”
“还是苏主任?”
从理性的方向考虑,嫌疑人和凶手都有说谎的必要。他在预审队几年,已经算是把这些看得透彻。
季和还在吃饭,两腮鼓鼓的,像家里的小猫咪一样可爱。
一张嘴,却是直接破坏了萌感,“我怎么知道?”
……
行吧。
专业的事最好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饭后不久,宁灼一到,陆亦然就直接带着人上楼了。三楼左起第一间,它的名头足以让进来的人闻风丧胆——测谎室。
负责测谎的同事也在,简单交代了几句,就直接上了仪器。
所谓测谎,说起来神秘,其实根本原理还是依据血压、心跳以及呼吸频率等数据来判断被测人的心理状态。
毕竟被测人会被反复地问到和案情有关的关键节点,而一旦因为恐惧的回忆而失误,他的半只脚也会随之而踏入深渊。
这样的情况下,压力显而易见。
一旦来了这里,装疯卖傻者有之,色厉内茬者有之,上蹿下跳甚至出言威胁工作人员的奇葩,陆亦然也不是没有见过。
但宁灼没有。
他被套上仪器,也只是很平静地坐在那里,不像是被测谎,反而像自己在坐门诊一样,就差带个听诊器了。
结果显而易见,问答期间,陆亦然和季和都在紧盯着旁边的小屏幕,但包括这边的工作人员,送了人再回来,都表示没有什么异常。
虽然人为判断总会有失误,也需要经验,但如果真得只凭意志逃过测谎,那才是真正可怕的事。
季和一直都没觉得自己的结论有什么不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