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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有点发酸:“妈!您真是我亲妈!”
徐晓燕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废话,我不是你亲妈谁是你亲妈。”
老裴这辈子什么都不信,就信媳妇儿的心理学分析,听到徐晓燕这么说,心里那绝不妥协的态度终于松开了一个小口。
“他之前有姐姐,今后有我,爸,您信我。”裴焰一字一顿道。
老裴叼起鸡腿,哼哼了一声,看了一眼徐晓燕,终于算是默许了:“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容辛收到裴焰的短信的时候,正躺在博远楼的天台上的长椅上发呆。
今天是周末,裴焰回家看父母去了,他原本一个人在图书馆看书,往日里总是嫌弃裴焰聒噪,打扰他专心致志研究法学,可现如今少了他时不时的撩拨,那书不知道怎么,像是一点也看不下去了。
容辛裹着围巾吹着秋日下午微凉的风,微闭着眼睛。脑子里浮现出“焰”这个字,继而又冒出了裴焰那张小太阳似的热烈的俊脸,只觉得这个名字起的真合适,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
然而随即他的笑容微微淡了下来,裴焰今天和父母见面,又会说什么呢,老裴还是会对自己排斥依旧吗。
容辛不愿意细想,却觉得心脏像是被溺在了水里,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忽的,手机“叮”的一声。
容辛从那情绪中挣脱出来,疲惫的睁开眼,看到手机上面的短信,眼睛微微亮了。
裴焰:“在哪呢?小辛辛!想死我了~~”
“我在天台。”他回道,继而放下手机继续闭目养神,心情却是微微雀跃了起来。
容辛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他以前总是嫌弃那些在宿舍楼下一小时不见如隔三秋的情侣们,现在自己好像也成了其中的一员。
夕阳的晚霞将他俊美的容颜映上了微红的颜色,不远处的楼梯通道里传来了迫不及待向上的脚步声。
咣当!
天台的门被推开,裴焰就像是个人形哈士奇似的向着容辛飞扑过来:“小!辛!辛!——”
容辛敏捷的翻身从长椅上坐起来,细腰一闪,让裴二哈扑了个空,牙齿险些咬在木头上。
容辛被他狼狈的样子抖得有些想笑,强行憋住了:“想扑我,再修炼三十年吧……”
话音未落,裴焰忽的一个原地起跳猛地抱住了他,小山似的身子把他一下子压在了长椅上。
“三十秒就够了。”裴焰轻笑着压在容辛身上,健硕的小臂撑在容辛耳侧,轻轻抬起容辛的下巴,“怎么脸红了?被我帅晕了。”
“做梦!”容辛猝不及防竟然真的中招,被裴焰像一只蚕宝宝似的被他抱在怀里,秋冬季节原本衣服就厚,两个人几乎紧贴在了一起,容辛咬牙侧过脸不去看裴焰,耳朵却越发的红了起来:“你给我下去,压死我了。”
“不下。”裴焰似乎心情特别好,胆子也比平时大许多,俯身压得更近了,几乎贴在容辛的耳廓上用气音低声笑道,“小辛辛你腰好软。”
他的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搂住了容辛的细腰,容辛的身子一僵,便只觉得裴焰的手竟然从他的外套里面钻了进去,温柔的抚摸上了他后腰的皮肤。
“裴焰你想死吗。”容辛条件反射猛地抬腿就要踹人,却被裴焰钢筋似的两条强壮的长腿按在了长椅上,雄性的绝对力量将他桎梏的动弹不得。
“小辛辛,我可以蹭蹭吗?”裴焰低头嗅着他脖颈上的淡雅清香的洗衣粉味,心动的几乎难以抑制,大手摩挲着容辛的后腰,把他越发紧密的贴近自己。
“蹭什么?”容辛心如擂鼓,瞬间明白了过来,声音都变了调子:“裴焰……”
“蹭蹭脖子,紧张什么。”裴焰笑着,亲昵的在他的脖颈上蹭了蹭,毛茸茸支棱着的头发扫在容辛的锁骨,就像野兽间的亲密交流,容辛痒的不行,咬住了嘴唇侧过头,轻轻地哼了一声。
以往任何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容辛都会直接动手打人,他的长相确实给他带来过很多的麻烦,甚至小时候还有猥琐的成年男人跟在他身后尾随他,虽然最后都被他拐进小巷子逃开了,但是这种和其他人一起亲密接触的感觉还是让他忍不住的排斥。
但是现在,裴焰的味道和温柔的触碰却并不让他感到厌烦,那是最温柔最无害的爱意和亲昵,容辛几乎下意识地放松了身体,只是因为羞赧而显得略有些局促和不安。
“我妈今天做了叫花鸡。”裴焰搂着他的腰,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似的轻轻抚摸着他,“下次和我回去一起去尝尝,好不好?”
后腰上温热的触感和耳畔中裴焰磁性的低音同时冲击着他的感官,容辛下意识地挺腰想要躲避,这个动作却让他和裴焰接触的越来越紧密,他只觉得自己的耳朵烧了起来,浑身像是被浸泡在了夕阳晕染下的火海中,整个人陷在了裴焰的怀抱中,呼吸和心跳全都乱了。
“好吃吗......”他听到自己问道,心思却罕见的全然没有在鸡上。
“特别好吃,吃了一次就忘不了。”裴焰低声笑道,用手指背在容辛的脊柱上从上到下的刮了一下,就像是平时刮他鼻子的似的。
天光渐渐暗了,夜晚的天台夜灯亮了起来。
腰部的酥痒让容辛扬起头溢出一声发颤的闷哼,身子在夜色的光影下微微战栗起来,抓住裴焰的手腕:“裴焰,痒......”
他乌黑的如同蝴蝶羽翼般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整个人被月色自作主张的洒上了白霜似的辉光,仿佛加了一层滤镜,冰清玉洁的不似人间凡物,唯有唇色是桃花瓣般的淡粉。
裴焰无数次被他的美色惊艳,却每一次都宛若初见,心动的像是被拨动的琴弦。情难自禁,裴焰忍不住再次低头咬住了他的耳垂,烙印似的微微用力,留下了一个牙印,然后侧头在容辛的面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是我的,他想,我盖戳了。
容辛在他落口的时候小声的叫了一下,猫叫似的,向来冷艳如霜的脸上涌起了动人的绯红,气恼于裴焰的大胆,也羞赧于自己的不受控制——他的身子软的像一滩水,动都动不了一下。
——我这是怎么了。
活了十九年容辛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他瘫倒在长椅上喘息着,被这种莫名的感觉折磨的眼尾都有些发红,像是有什么炙热滚烫的东西在身体内部燃烧着,把他烤化了。裴焰却不再折腾他,把他小心翼翼的扶起来,抱在了怀里,轻笑道:“蹭完了。”
容辛终于惊醒,挣扎着找回了四肢的力气,挥起一拳把裴焰揍翻在地。
“鼻子打歪了!破相了!”裴焰捂着鼻子笑着跌倒在地,惊扰了一地的月色。
“该!”容辛气急败坏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