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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壮的体魄,或许一切会顺利许多,可疼痛却让他像个姑娘似的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在床榻间翻滚挣扎。
    容辛咬住牙关,忽地伸出手抓住床沿,发狠似的强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然而他刚一动,便只觉得腹中剧痛如刀割,肝肠寸断。
    就算是容辛这种意志力极强的人,在身体虚弱的状态下也扛不住这种疼法。他闷哼一声倒了回去,双手一起掐进了小腹里,脸上血色全无。
    被子贴着他的下颌滑落了下去,露出了天鹅般的颈部弧线。那张美的惊艳的脸此时被痛苦侵占,发丝湿漉漉的粘在他苍白的鬓角和额头,精致的如同水墨画的眉眼在剧痛中依然有一种不近人情的清冷,细看却能在发红的眼尾看到一丝痛到崩溃的迹象,妖娆的让人心惊肉跳。
    意识模糊间,容辛没来由的想到了裴焰。上一次他被篮球打到的时候,也是这么疼,裴焰一直抱着他不厌其烦地帮他揉按,直到他的疼痛缓解,平日里看上去不着边际的一个人,竟然也会有那种温柔和细腻。
    容辛被汗水打湿的睫毛微微颤动起来,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很陌生,他越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却越忍不住地回想,然而紧接着他却又意识到,要不是裴焰昨晚上多管闲事,他现在也不会这么狼狈的被疼痛折磨。
    “混蛋......”容辛虚弱地闭上眼睛,无力地环抱紧了腹部。汗水打湿了他的睡衣,腹部的衣衫在用力的揉按下早已褶皱成了一片。他尝试着用掌根去碾压最痛的位置,却依旧痛的浑身发抖。
    明明以前自己痛的时候,姐姐就是这么帮他揉按的,怎么不管用了。
    这一刻,莫大的孤寂终于毫无预兆的席卷了他。容辛把头埋了下去,咬住床单,唇齿间溢出了一声颤抖的呜咽。
    也许缓解疼痛的从来都不是按揉的手法,只是那个人。而如今,那个人会在他最难受的时候安慰他的人已经不在了,只剩下他自己。
    叮铃!叮铃!叮铃!
    也许过去了一个小时,又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远处似乎传来了门铃响。
    容辛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卧室冰凉的地板,床单被拽了下来了一半,枕头也掉落在地上。
    ——我疼晕了吗。
    叮铃铃!
    门铃声催命似的响着,神志渐渐清明,容辛手背挡住眼睛深吸一口气,想大喊一声“滚”,然而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得作罢。腹中撕心裂肺的绞痛终于消散了下去,但是身体的元气却还没有恢复,容辛的四肢仿佛灌了铅,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向着门口走去。
    裴焰站在门口拼命按门铃,胳膊上挂着五颜六色的购物袋,要不是长着一张帅脸,那神情和架势看起来活像是来讨债的包租婆。
    “为什么不开门,是不是心虚,他是不是已经跑路了?”裴焰现在的内心就宛如一场好莱坞大戏,就连容辛怎么跑到某个南美小国,自己怎么大义灭亲拎着他的后脖颈把他押送回国都想好了。
    如果他哭着求我我会放过他吗?裴焰的心里忐忑不安,觉得自己十有八九会在容辛的美人计和苦肉计双重攻击下心软。
    不过真的是他吗。
    世界上身材差不多手长得好看的人多了去了,偏偏正巧是容辛的概率其实非常小。裴焰其实不太相信真的是容辛,只是心中的那种不安感实在是太强烈了,得不到确认就会一直存在,他忍不了,一定要说服自己才肯罢休。
    “容……”裴焰正准备再疯狂门铃三连,大门上忽的传来了开锁的声音,容辛拉开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沙哑道:“你来干什么。”
    脑子里的无数小剧场瞬间灰飞烟灭,裴焰看着容辛,有两秒几乎说不出话来,容辛整个人苍白的摇摇欲坠,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过似的,脸上脖颈上全是冷汗,连嘴唇都毫无血色。
    “你怎么了!”裴焰猛地拉开门抓住容辛的手,刹那间所有的怀疑全部被抛掷脑后,心疼的什么都顾不上了,“哪不舒服?”
    容辛无力地推开他的手,不耐烦几乎写在脸上:“不是昨天跟你说了我头疼,别烦,我要睡觉。”
    他清冷的声音弱的气若游丝,刹那间裴焰心肝都碎了一地,拎起手里的大包小裹给他看:“我昨天顺路给你买了几件衣服,你让我进去看看你呗……”
    容辛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你为什么要给我买衣服。”
    不知是不是错觉,裴焰总觉得容辛对他比平时要冷淡许多。
    “最近不是天冷了吗,我昨天其实是给我自己买衣服去了,给你买只是顺带。”
    “不要。”容辛拒绝关门一气呵成。
    裴焰哪能让他得逞,脚一伸卡住门缝,手上一用力,推门就闯了进来。
    “裴焰你干什么!”容辛气疯了,抬手要打,裴焰心里忽的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冲动,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向后一推,容辛向后被直接推倒在了沙发上,裴焰顺势压了下去,手撑在容辛耳边把他禁锢了在自己臂弯下狭小的空间里。
    空气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容辛仰躺在沙发上剧烈地喘息着,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死死地瞪着裴焰。
    裴焰喉咙紧的说不出话来,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这么做了,看着容辛美的惊人的面容,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今天怎么这么凶?”
    你还有脸问。
    容辛的呼吸逐渐急促,不提还好,一提他就想起昨晚在巷子里被他用膝盖顶的那一下。
    如果不是他,自己会刚才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屋里痛苦辗转,肚子疼得死去活来直到晕过去?
    现在又带着大包小裹的衣服来讨好自己是想做什么!
    刹那间,一股难以忍受的酸涩和愤怒冲上心头,他忽的恨死裴焰了,恨他的多管闲事,恨他的热络自来熟,恨他闯进自己的生活,恨他此时心疼的表情。
    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不知道是不是疼痛的余韵作祟使人分外脆弱,容辛只觉得千百种滋味在心里翻搅,难受的难以言说,刹那间竟然红了眼眶。
    裴焰猛地一怔,这回轮到他吓傻了:“怎么了怎么了,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是手腕攥疼了吗?我给我你揉揉。”
    “放开!”容辛猛地挣扎起来,然而他腹痛初愈,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扭动起来的时候在裴焰眼里就像一只炸毛的小奶猫,力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放放放。”裴焰赶紧放开他,把他的手腕捧在手心里一通吹气安抚,“不疼不疼不生气了啊。”
    我真是脑子进水了。裴焰心想,小辛辛这么柔弱一个人怎么可能是把谭虎打瘫痪的凶手,他这么小的力气连小拳拳捶我胸口都跟挠痒痒似的,又怎么会是昨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