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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那就是她做不到保护自己的善良。但是这又出来一个问题,若我们经历她的经历,那我们会比她更善良吗?还是说更加邪恶?”
罗宾微微一颤。
七夜萤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而是继续以一个历经千测万考,做过不下一千道阅读理解题的过来人的口吻从头开始分析。
“你看啊,首先,女巫这个身份就是一个悲剧因素;其次,她的家庭环境以及生活环境都造成了她的性格以及之后的性格转变;最后,她的经历基本能够归结为自作孽不可活,王子公主一次又一次地原谅她放过她,她拥有很多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可是她却只是越陷越深,最后作茧自缚。问出女巫为什么不悔改的人大概从未站在女巫的角度去思考,或者自以为自己已经站在了女巫的角度去思考。”
七夜萤回想了一下,说:“菲茨杰拉德在他的小说《了不起的盖茨比》开头写了这么一句话:‘每当你想批评别人的时候,要记住,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你拥有的那些优势’。”
七夜萤说:“女巫阿黛尔没有的优势就是一颗坚强的心和足够的知识。坏人最后沦为坏人,很显然就是缺少了成为好人的条件——这说到底只是一句废话,但是如果不重视这句废话,不清楚紧跟在这句话后面的是什么,只是站在道德的高地上去肆意批评的话,最后只会显出自己的愚蠢。所以经常有人说愚蠢的好人比坏人要更有害,如是而已。”
宇智波鼬旁听着,听七夜萤说完,看她转头看向自己,和她相视一笑。
他好像抱抱她,不过他只是悄悄握住了七夜萤的手,许许多多的回忆像海中的浪花绽放又凋落,等待下一次的绽放。
如果有人问宇智波鼬为什么会喜欢七夜萤的话,那么他会回答:“因为我喜欢她眼中的我。”
宇智波鼬喜欢七夜萤眼中的自己,或说,他喜欢那个在七夜萤身边的自己。
如此种种,不足为外人道。
七夜萤笑得甜甜的,悄悄挠了挠宇智波鼬的手心,然后才清了清嗓子,继续对陷入沉思的罗宾答题。
从结构主义到解构主义,从嘲讽和戏仿到虚无主义,从文学母题“复仇”中的典型模板到童话故事的存在意义,七夜萤说了很多很多,多到最后甚至出现了观点冲突或者矛盾的情况,而面对罗宾的质疑,七夜萤也表现得很厚脸皮。
“因为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嘛,所以就把所有能联系上的都说了。我说我想说的,你听你想听的。说白了,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就是这么一回事儿,要是以为表达能够完整,或者完整地被接收,那才是做梦呢。”
银发绿眸的少女笑弯了眼,拍了拍罗宾的肩,“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谁能说我说的就是对的呢?要是你能给我我想不到的答案,那我反而要感谢你呢~反正最近也没事儿,要不我给你布置一道作业,题目就是……哎?罗宾?”
站起身扭头就走的罗宾摆了摆手,“告辞,我还有一整个世界的历史等我整理呢。”
七夜萤鼓了鼓腮帮子,也扭头,长发又扬起来,洒在他们两人的手臂和背上。
前方是无边无际的大海,偶尔会遇到一群有一群的鲸鱼,鲸鱼的声音带有一种蓝色的忧郁。
海王类游过的时候可以在海面上看到一片巨大的阴影,让人联想到洛夫克拉夫特笔下的旧日支配者,在永恒的宅邸拉莱耶中,长眠的克苏鲁候汝入梦。
让人庆幸的是,在群星归位之前,人类所要面对的灾难只有人类自己。
第120章 第 120 章
已经成年的特拉法尔加罗背着个行李, 站在海边,手掌挡在额前远远地眺望着,约莫十多分钟后, 在他视力的极限范围内出现了一艘船。
特拉法尔加罗眼睛一亮,紧紧地盯着那艘船。
早就已经不再年轻,中途还去过七水之都升级了一次的绿宝石号浑身上下哪里都好, 就是一面丑哒哒的船旗太跌份。
特拉法尔加罗看清船旗的那一瞬间就脸黑了。
虽然当年七夜萤和宇智波鼬离开前他就知道船旗很丑,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 绿宝石冒险团又添了新的船员,于是……更丑了。
等到船靠岸了, 特发拉尔加罗才相当自在地直接跳上船,对着七夜萤就是一个白眼, 也不和她打招呼,无视她,看向一旁的宇智波鼬, 很是尊敬地问好。
宇智波鼬浅笑着颔首回应。
特拉法尔加罗看向黑发蓝眼的女人和颅骨上顶着爆炸头的布鲁克,主动开口道:“你们两位就是妮可·罗宾和布鲁克了吧?初次见面, 我是特发拉尔加罗,定位应该是船上的医生,叫我罗就好。”
布鲁克:“哟嚯嚯嚯——你好啊,在下正是布鲁克,定位的话是被船长甜言蜜语哄上船的音乐家~”
抱着手的妮可·罗宾也笑着摇头道:“我就不同了, 我的定位是被强行拐带上船的历史学家……罗,听我的, 现在跑还来得及, 我们船长最近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