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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在心里发泄了半天,差点都崩了自己的人设才冷静下来,苦恼地思索该怎么在不引起村子注意的情况下度过这个麻烦事件……哎?不引人注意……唔……
奈良鹿丸抬头看向被铁丝网围着的死亡森林,想,如果要解决这件事的话,没有比那里面更合适的地方了。
只是还要考虑对方如果怀有恶意的情况。
不过……更大的可能性是对方正处于某种监视环境下,否则多的是方法比刚才那种要简单。
一个下忍,被监视……总不可能就因为他看了北极星的书吧?砂隐村有畏惧到这种程度吗?
不合理。
“……是啊,连鹿丸都沉着脸呢,里面肯定很危险呐。”耳边传来了山中井野单纯的声音,伴随着秋道丁次咀嚼的声音,奈良鹿丸抹了把脸,假意打了个哈欠,恢复到平常的状态。
不对,“问题不可能由导致这个问题的思维方式解决”。
奈良鹿丸分出一丝心神听着考官的说明,清空了自己的大脑后从头开始思考。
首先暂且相信对方的真诚,并在这一前提下思考。
那个下忍的“约谈”不可能只是单纯的约谈,对方一定处在一定的困境中,需要帮助——难度还需要更多的情报来确认,但应该不会超过一个下忍的能力范围,否则即使他无法在自己的村子里寻得帮助,离开后也不会冒险找上一个平平无奇的中等忍族的下忍。
如果这一点可以确定的话,那么……如果是不危害村子和无辜的人的事,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稍微搭把手也不是什么不能做的事。
只是帮助别人而已,并不是需要太多纠结的问题。
奈良鹿丸想明白了这一点,并坚定了除了这个情况之外,其他任何情况他都不会主动惹麻烦上身的立场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借着去考官那里拿卷轴的动作隐晦而不引人注意地看了红发少年一眼,回到了队友身边。
感觉心上像是压了一块石头的奈良鹿丸努力平复着身体里莫名的激动,一再地告诉自己必须要谨慎。
容易被人煽动的人是愚蠢的。
虽然这是北极星说出的话,但是同理,容易被北极星煽动的人也是愚蠢的。
他不能轻易被煽动,必须要冷静谨慎。没错,必须要用自己的眼睛去观察。
最关键的地方在于,绝对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把自己和同伴置身于危险的境地。
奈良鹿丸和我爱罗用不同方式摆脱掉各自的队友,聚到一起时,从他们上方的树枝间无声掠过的大蛇丸投以了毫无情绪的一瞥。
在伪装为四代目风影的这段时间里,大蛇丸也大致了解砂隐村的一尾人柱力处在怎样的情况中——在北极星这个人还没有被重视,他的作品也还没有被禁时,各大忍村中可谓是遍布他的书粉——毕竟因为忍校的存在和任务中解读情报、编写任务报告等等的要求,忍者的识字率可以说是百分之百。
在普通人中传播开前,北极星的作品早在忍者中成为了流行。
我爱罗应该也是那段时间接触的北极星的作品——再合理不过了,被所有同龄人和同胞排斥警惕的人柱力,除了到书本中寻找慰藉之外,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吗?
可是,当忍者叛逃出村的情况开始增多后,忍村的措施切断了我爱罗的精神食粮,他曾经还有机会通过书信与北极星往来,后来却只能在脑海中一遍一遍回忆那些文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以支撑自己活下去的东西。
他也徒劳地试着叛逃过几次,还曾千方百计地想要恢复和北极星的通信,可是他的特殊身份让他的所有计划都失败,他只能安静地沉默下来,当一个符合砂隐村要求的合格的人柱力。
好几年的忍耐得来的回报就是他周围的监视力度大大下降——对于奉行精英主义的砂隐村而言,每个忍者都很重要,即使我爱罗是最重要的人柱力,也没有必要一直因为他浪费资源。
目前我爱罗受到的监视就只剩自己的哥哥姐姐还有指导上忍而已,如果他想要做什么的话,借助这次砂隐村和他合谋执行“毁灭木叶”计划是最好的机会。
大概砂隐村的人也想不到,时隔几年,我爱罗依旧没有摆脱北极星的影响吧。
大蛇丸想起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即使他迫切于见到自己看好的转生肉|体宇智波佐助,却还是控制不住地产生了一丝纯粹的好奇。
我爱罗的决绝可以理解——这次之后,如果还想要等待机会,又将是漫长到以年作为单位的蛰伏。
你显然不能期待一个小鬼有多大的耐心。
那么那个奈良家的下忍呢?
在此之前,他们两人之间不可能有任何关系。
偶然吗?
不可能。
那么,难道说“北极星”三个字真地有如此魔力?
“四海为兄弟,何必骨肉亲”这句话,难道不仅仅在同为受害者的普通人中间适用,甚至能击破与背叛和死亡相伴的忍者的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