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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阻止不了我啊。”绿谷出久终于转过身来,带着轻笑说道:“神父……或者说,我的老师。”
言峰绮礼和绿谷出久对视了好一会儿,言峰绮礼说道:“看出来了,那我也不多说了,反正答应AFO的事情已经完成了。”
“他看来对死柄木吊能否打过我抱有悲观态度。”绿谷出久耸肩说道。
“现在明眼人都希望两个敌联盟打起来,死柄木吊当然不是你的对手,他可能不是当前任何势力的对手,但是任何势力对上他都会被扒一层皮……或者说,只能取得惨胜。”言峰绮礼说道。
绿谷出久看了他一眼:“说这么透干什么。”
“所以最后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言峰绮礼说道:“AFO曾经给这个国家带来了很多苦难,他自己也这么认为,所以他不希望再次发生这种事了。”
“他年纪大了心软了,他该解甲归田了,或者最好和欧尔麦特一起相爱相杀环游世界玩儿去。”绿谷出久不客气地说道:“我很感谢他,我也很感谢你,但我不会停下来的。而且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得看最终我和赤谷海云哪一边胜利。”
“你和赤谷海云……”言峰绮礼挑起了眉:“你们不是一个人吗?”
“准确来说,我们是彼此的垫脚石吧。”绿谷耸了下肩:“说实话也没关系,因为说出去没人会信的。”
其实改革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由上自下的改革和暴力革命是绿谷出久和赤谷海云的两条不同的路。而彼此的垫脚石也很好理解,他们当中会有一战,一人会杀掉另外一个,从而得到巨大的声望,这声望足以完全将其他人镇住,从而施行改革/革命。在英雄社会本质上来说仍旧是拳头大的说了算的样子,绿谷出久明白这件事的复杂性,所以把它简单化了。
——他在分裂赤谷海云的时候,就已经算到了这一步。
“你可能是在自杀。”言峰绮礼说道。
“我是在追随信仰。”绿谷微笑着说道,露出了相当道貌岸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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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明日之后(二十七)
01.
一功将成万骨枯。
但时至今日也无法后退了。
02.
日本。静冈。敌联盟酒吧。
夜晚, 城市,雨。这三个词连在一起就足以让很多喜欢夜雨的人浮想联翩了吧。路灯是昏黄的,与之相比街边的红绿灯就显得色彩浓艳了,那种鲜艳的光在雨幕中一圈一圈扩散开来, 散漫的柔和成一大团一大团的光晕,使人联想起中国旧上海红灯绿酒的独特韵味,俗气而好看的那种感觉。
当绿谷出久走进敌联盟酒吧的时候里面的人都静了下来, 正在擦拭杯子的黑雾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绿谷环视了一眼酒吧的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统统都是敌联盟的现役成员。那些人显然都认识绿谷, 有的跃跃欲试,有的则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然后绿谷出久对着黑雾点了下头,用相当清晰的声音说道:“我要见死柄木吊。”
十分钟后,绿谷出久和死柄木吊在外面的巷子里散步。
两大首领的私底下会晤其实并不少见,在这样的情况下双方也许能够暴起伤人,但更多的却也是做不到的,毕竟实力虽然有差距,但那差距也做不到秒杀,加上敌联盟总部就在附近,所以黑雾虽然信不过绿谷的人品(……), 但也知道死柄木吊不是省油的灯。
黑雾是真的信不过绿谷的人品, 当年和绿谷还是同伴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个多可怕的人了, 当时黑雾不止一次在绿谷身上看到AFO的影子。到后来绿谷和死柄木吊分道扬镳,现在虽然外面还是敌联盟的身份,但实际上大家都知道已经是走了两条路了。
这是AFO都默认的。
黑雾自然是跟着死柄木吊的,站在另一个位置上,或者干脆直接说,站在绿谷出久的对立面上,他会以最坏的恶意去推测绿谷出久的行动。
此时绿谷正在和死柄木吊在小巷子里散步,这是一条接近贫民窟的街区,两边都是主要材料为集成板的贫民房子,雨水侵蚀了铁钉,使之在集成板上留下水渍一样常长长的生锈痕迹。
房顶是可以上去的,浪漫点的话可以把它称为天台。楼梯也是铁制的,因为是露天楼梯,所以上面满是红褐色的铁锈,蓝色的油漆大面积的脱落,整个铁楼梯看起来斑斑驳驳,踩上去也会有嘎吱嘎吱的声音。
绿谷出久率先上去了,而且好像感觉挺好玩的,还来回蹦跶了两下。
死柄木吊自然没有那个兴致,但还是跟着绿谷出久上去了。
上去后绿谷出久率先问道:“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死柄木吊看了他一眼,似乎明白了他的来意,于是毫无兴趣地说道:“滚。”
“哎呀,这么不友好吗?”绿谷笑眯眯地说道。
死柄木吊不耐烦地向他抓了过来。
但绿谷出久没有动,完全没有动,就好像不知道死柄木吊的个性是崩坏似的。
死柄木吊的手指在接触到他的额头前停住了,继而,他垂下了手指,转过身去,同时觉得自己真的不该答应绿谷出来的。
但绿谷出久却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崩坏。”他这么叫道。
“放手。”死柄木吊冷淡地说道。
“我不放。”绿谷出久说道。
“放手!”
“不放!”
“我说啊,”死柄木吊的红色的瞳仁里有着冰冷的暗潮和粘稠的黑色恶意:“你真的想变成碎片吗?”
他是认真的。
“我不想。”绿谷出久依旧握着死柄木吊的手腕,甚至说握得更紧了,“我不想,但是我现在放开的话你可能就永远离开我的世界了,我知道。”
那边唯一一盏路灯熄灭了,于是万物都淹没在了如水黑暗中,失去了所有本来的色泽,褪成了黑色和灰色,轮廓也不再清晰,扩散在了无尽的暗夜里。
过了许久后,死柄木吊说道:“绿谷出久。”
“嗯,我在。”绿谷出久的声音相当的温暖,如同他们的初见。
“你太天真了。”死柄木吊用沙哑的声音漠然说道。
“是啊,”绿谷出久说这话时自嘲地笑了,“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天真,我也一直愿意保持这样的天真。”他拉了拉他的手腕,死柄木吊回过头来,看到了绿谷相当真诚的眼神。
“所以,崩坏,”他说道,“你愿意和我一起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