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住下。
    但刚刚看过的房间里没有他和管家的，杨可奇怪地问：“你和边幅住在哪里？”
    “五层。”
    “还有五层？”
    “嗯，不过只有两个房间，而且你不能去四层。”
    “你们要怎么去五层？”
    前方的吸血鬼突然消失，一只小小的蝙蝠飞在半空，杨可目瞪口呆。
    云金变了回来，淡定地说：“像这样飞上去。”
    是她思维局限了。
    云金离开，杨可顾不得床上难闻的霉味，沾床便睡了过去。
    几个小时之后，叫醒她的不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而是一声极其熟悉的“咯咯咯咯”，她在杏南村每天都是听着这个声音起床的。
    杨可疲倦地掀起眼皮，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为什么吸血鬼的古堡会有公鸡在打鸣。
    天还是黑的，她撑着酸痛的身体，走到窗边，探头看着下面。
    黑暗中一群带翅膀的家伙在古堡后方跳来跳去，时不时有“咯咯哒”的叫声传进屋子，公鸡还在尽职的鸣叫，声音嘹亮而富有穿透性。
    怪不得古堡会有鸡蛋，他俩别是每天喝鸡血吧。
    震惊了几秒后杨可就没心思多想这些鸡是养来干嘛的了，此时此刻，她只想好好补足睡眠，安安静静地睡个回笼觉。
    她知道公鸡天亮之前至少还要叫三次，绝望地趴回床上，用枕头捂住了脑袋，慢慢又睡沉了。
    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睡眠不足使她脑袋有些昏沉，杨可给自己按摩了一会儿，抱着霉味浓重的被子和床垫下了楼。
    餐桌上有做好的早餐——一盘煎鸡蛋，留给谁的不言而喻。
    杨可忍不住笑了笑，无论换几个世界，那人对自己的好一如既往，从未变过。
    云金和边幅都没有出现，想来白天应该是他们睡觉的时候。
    白日的古堡看上去没那么恐怖，斑驳的墙壁在阳光照耀下颇有几分韵味，看着墙体上岁月的痕迹好像回到了中世纪的欧洲。
    杨可绕着古堡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可以晒被子的地方，干脆将被子搭在古堡外的铁栅栏上，床垫就倚在上面放着。
    放好之后她去到鸡窝前，看着一群鸡念念有词，“黄焖鸡，大盘鸡，地锅鸡，辣子鸡，炖鸡汤……”
    念到口水直流杨可才恋恋不舍地回到古堡里，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她未来的午餐，吓得几只鸡乱飞一通，叫声不断。
    昨晚又累又饿又困，没心情仔细看里面的装修，白天光照充足，杨可才发现屋里有多么“可怕”。
    脏乱差三个字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地毯脏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墙角爬满了让她毛骨悚然的蛛网，头顶的巨大吊灯震一震还会掉下灰尘，墙上乱七八糟的涂鸦和霉斑遍布，餐厅……算了，她现在没有勇气去看餐厅。
    杨可自认不是一个洁癖严重的人，但是这里的环境让她很想找个扫帚拖把仔仔细细清扫一番。
    熬到傍晚，云金起床下楼，杨可迫不及待冲到他面前。
    云金摸了摸她的头，问道：“饿了吗？”
    杨可面容紧绷，声音铿锵有力：“大扫除吧。”
    第40章
    “大扫除？”
    “嗯嗯。”
    云金从她身边走过， 淡道：“为什么？”
    杨可指着整个大厅转了一圈，眼睛瞪圆，跟在他身侧， “这还用问为什么吗？”
    云金看了她一眼， 吐出两个字：“不要。”
    “我可以自己动手。”
    “不行。”
    杨可当场愣住， 一口气憋得上不去下不来。
    优雅的吸血鬼径自走向餐厅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氤氲的气体弥漫在他周围，衬得苍白与鲜红构成的面庞有一种妖冶别致的美感， 残忍，鬼魅。
    嘴角浅浅的弧度暴露了他的好心情，他发现戏弄这个人类女孩会让他心情愉悦。
    杨可一晚上都在缠着云金。
    “看看这地毯，这吊灯，还有桌子墙角， 它们在哭啊！”
    “哦。”
    “吸血鬼的住处不应该更有格调一点吗，干净的环境才能配得上你们高贵的身份呀！”
    “嗯， 我和边幅的房间都很干净。”
    “可我的房间很脏，被子和床垫都很脏，我怀疑它们是不是被人用了很久没洗过。”
    云金手上多了一本书，翘着长腿坐在餐桌前抿了一口咖啡， 说道：“不是， 新的。”
    杨可狐疑地看他。
    云金悠然道：“十年前是新的。”
    “……”
    “古堡的最后一批佣人死了之后就没人住过那些房间了。”
    “……”
    “不要怕，他们死在结界外，因为他们试图从这里逃跑，尸体都在森林里那些动物的肚子里了。”
    俊美的吸血鬼笑得很开心， 意有所指地和对面的人类说道：“所以， 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杨可面色发白，放在桌面上的手臂微微颤抖， 动了动嘴唇道：“所以，我昨晚睡在一个十年没有清理过的房间里，而且很可能是个凶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