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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考拉母女那事儿, 虽然余冬冬对雪糕说过就算它以后长大也不会赶它走, 但是雪糕看着还是乖巧了很多, 以往它吃完一碗肉食还闹着要吃零食罐罐,那天晚上余冬冬给它的一碗肉,它只吃了一半就说吃饱了。
在旁的陲风分明见它一脸还想吃的隐忍模样, 显见是怕自己吃多了给余冬冬压力然后被赶走。
余冬冬看得好笑又心酸, 觉得雪糕过分懂事了,他把碗递到雪糕嘴边,“幼崽就要多多吃饭,然后好好长大。如果你不吃饱饭长得又瘦又小, 万一将来真被我赶走,到时候你要怎么办?”
到时候又瘦又小, 打不过小弟还找不到食物,那就更惨了。
余冬冬揉揉它的脑瓜儿,“所以呢, 你要在能吃的时候使劲吃,把自己吃得壮壮的,等到将来该离开却不想离开的时候,你也可以靠自己弄到足够的食物好继续留在家长身边。”
考拉麻麻为什么赶幼崽走,除了是耽误自己找对象,还有一个就是幼崽吃得太多, 分走了考拉麻麻的修炼资源, 让考拉麻麻觉得养起来辛苦。如果考拉崽自己有找食物找资源的能力, 它要留在麻麻身边, 考拉麻麻绝对会允许的。
余冬冬一番话,让雪糕豁然开朗,它埋头把剩下的肉吃完,舔舔嘴巴,看着余冬冬熟练地提出要求:“那我能吃一个零食罐罐吗?”
“当然不能。”余冬冬说。
雪糕歪头,“可是,是你说我要吃多多,长大长强壮啊。”
“……”
小豹子还挺会以退为进趁机给自己谋福利的,刚才还一脸心疼的余冬冬立即冷酷无情道:“吃多多不代表要把自己吃胖胖,咱们要合理饮食,罐罐就别想了。”
雪糕看余冬冬的眼神顿时就好像在看一个专门说好听话骗幼崽的大骗子。
之后,余冬冬还没忘记教育雪糕,不管是对朋友还是以后的家人,以后都不能再玩冷暴力。有什么不高兴的,要摊开来说好好沟通,冷暴力并不会让问题好转只会一次次加重,然后累积爆发,很多时候明明是个很小的问题但最后可能会因此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哪怕上午要它去给小鬣狗们道歉的余冬冬在说话时也是温和的,半点没有这会儿的严肃。虽然余冬冬看起来没有生气的样子,但是雪糕还是意识到余冬冬对它上午不理人的行为感到不高兴。雪糕早已经了解余冬冬是个怎样的人,他温和善良,富有正义,即便偏袒护短,但也要被偏袒的人站理才行。它不自在地挪挪爪子,有些事情它瞒着余冬冬,就是知道余冬冬不会持赞同态度,所以之前鬣狗家长闹过来它才会那么心虚。
小小的雪糕心里有种直觉,自己不会长成余冬冬希望的妖兽,但是这并不妨碍它喜欢余冬冬这样的人。
雪糕跟余冬冬保证,“好吧,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然后它又在心里偷摸补充了一句,仅限自己的朋友家人,其他的它可不管,有时候只要对它有用,该用就要用。
余冬冬看雪糕认错态度良好,虽然不能给它零食罐罐,但作为奖励,还是开了一小袋子零食给它吃。
之后,余冬冬特地注意了下雪糕在幼儿园里的情况。
雪糕回到幼儿园后,每天都高傲地指挥着自己的小弟们玩耍,依旧不搭理那群小鬣狗。但是过了几天,它忽然又主动接触那群小鬣狗。
小鬣狗们会把被排挤的事情说给家长听,说明它们被排挤得很难受,才会希望以家长给自己撑腰来改变这种状态。只是事与愿违,告状过后它们反而被家长给吼了,并被勒令在幼儿园里老实些。在这种雪上加霜的情况下,之前带头排挤它们的雪糕忽然向它们释放了善意,有些小鬣狗顿时就觉得受宠若惊,好像一下子就忘记了之前雪糕对它们的排挤,觉得雪糕真是只友善的小豹子,雪糕说什么都唯它是从,一下子把自己放到了弱势的位置。
当然,也有依旧不服气雪糕的小鬣狗,这样的小鬣狗雪糕照样爱理不理,每天只找那些愿意听它话的小鬣狗热热闹闹地玩。那些不服气的小鬣狗就由开始的不服气转为忐忑,然后开始找机会主动往雪糕身边凑。
于是没多久,雪糕就把幼儿园里的小鬣狗收拢了,还成为了它手底下最听话最有战斗力的打手小弟。
从头看到尾的余冬冬,心情那叫一个复杂,这是才几个月的幼崽吗?处事目的性这么强,做起这些事儿还那么老练!他是不是该夸一夸它?但余冬冬最后什么都没说,他已经意识到在雪糕成长的这条路上,他最应该做的,就是旁观。
自此,雪糕在幼儿园里的生活可以说是彻底的一帆风顺了,每天在幼儿园里做威风的幼崽老大,回家就做软萌要人哄睡觉的小奶豹,豹生可谓是多姿多彩。
就这般,时间转眼到了八月。
网恋失败的灰狐狸白玄离开小镇后,偶尔会给余冬冬发个信息,说一下它在外面的见闻。这天,余冬冬忽然收到白玄发来的一条消息,说它感觉自己被狩猎者盯上了。余冬冬看到这条消息时心里就是一突,扒皮抽筋物尽其用是狩猎者们的狩猎准则,白玄落到他们手里,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是活不了的,白玄的处境很是危险。
信息可能是匆匆发出来的,很是简短并不详细,连自己的位置都没有告知,这条消息过后就像是石沉大海了一样。白玄发这条信息过来,肯定是求救,余冬冬先将此事告知西瓜,让它们想办法联系白玄,并根据之前它发来的消息追踪它的位置,自己这边也做了一些部署,很大可能要派人出去寻找。
就在余冬冬为着白玄忧心忙碌的时候,他这边又接到了一个来自小镇之外的请求。
能被西瓜传达到他手上的,一般都是比较重要的事。余冬冬见了那发来请求的人,对方是名二十五六的年轻男人,手里握着一根拐杖,双眼暗淡无光,眼神空泛没有焦点。
他的双眼看不见。
看到青年,陲风的双眼闪了闪。
青年自我介绍叫沈灿,原本是名天资不错的筑基修士,只是在几年前的历练中出意外中了毒。毒素导致他修为全失,双眼失明。他这次过来,是因为陪伴他多年的导盲犬凶尾失踪了,他想见镇长,请他帮自己找到凶尾。
沈灿拿出一根巴掌长的白毛递到余冬冬面前,他说:“我祖上与镇长曾有些渊源,这是镇长当年留给我祖上信物,他曾说凭这个信物去找他,不管什么要求,只要他能做到,都会帮忙。”
余冬冬将那白毛接过,摸了摸,触感硬硬的,他将白毛和身上的通行证放在一起,让陲风检查一下,这信物气息是否与镇长灵力气息一致。
陲风只摸了摸白毛,就点头:“是的。”
余冬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