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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建波想了想,“没事,我不累,嫂子你接着下。”
    他说完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闻建波同学作为一名还在二期的学生,除了游戏最感兴的就是八卦。在看完那通新闻之后满脑子都是打听他哥的感情八卦,顺带心里早认了褚西楼叫嫂子,结果今天一顺嘴就把称呼带出口了。
    闻建波还有点担心褚西楼要因为这个称呼生气,谁知道褚西楼只是怔愣了一瞬,眸光却温柔下来,低声说了句“谢谢”才转过头下棋去了。
    闻建波也愣了,看了看褚西楼耳尖泛起的红晕又看了看在他肩膀上闭眼小寐的闻风,也不知道自己这位潇洒浪荡的大哥是真睡还是装睡。
    闻风当然听见了。
    他预想到褚西楼不会反驳,但是“谢谢”这两个字到底从哪里蹦出来的。褚西楼是个蠢的吗?
    他在闻建波这位小胖墩的肩上逐渐睡着,等他再醒来时候小胖墩居然变成了褚西楼。
    下棋的一帮人移了移地盘,把这块阴凉地送给了他们。
    “醒了?”
    闻风眯了眯眼,“闻建波呢?”
    “他说和朋友约了打游戏,跑走了。”
    “怪不得。”闻风动了动脖子,“睡着睡着觉得硌得慌。”
    褚西楼面色一僵,“对不起。”又低声说,“都是我昨晚上连累你没睡好觉。”
    “别说的跟我俩发生了什么事似的,”闻风站起身来,“走走?”
    褚西楼忙点头,但是站起来又是一个趔趄。
    闻风扶住他,“脚麻了?”
    “……有点。”
    闻风嗤笑,“每次见到我就摔来摔去的,我以为你故意投怀送抱呢。”
    嘴里是讽刺,闻风自己也知道自己的重量,伸给褚西楼捏了捏肩膀,只是没想到男人反应这么大,几乎是在他的刚碰到的第一时间跳开来,然后彻底没站住摔在了地上。
    动静之大让另一头下棋的老头们都回过头来看他俩。
    闻风真想把人扔下自己走了,只是一想万一褚西楼摔到哪还得一瘸一拐地追自己,未免太不是人了。于是只好蹲下去把褚西楼拉起来,嘴里仍念着,“你什么毛病啊?”
    “对不起。”
    闻风听得心烦,一转眼却见褚西楼肘处的衣服被磨破了,露出刚被摔得渗血了的皮肤。
    褚西楼有点慌,“叔叔的衣服……”
    “一件破外套。”闻风随口安慰他一句,拉着褚西楼的腕往镇里的医务处走,“哪也别去了,先去上药。”
    *
    上完药闻风也没心情再带着褚西楼闲逛,干脆回了家。
    农村里没有保姆这种东西,有的农村人为了节省时间一天只吃两顿饭,所以对于闻风来说一日餐成了必须自己动的流程。
    褚西楼要去给他帮忙。
    闻风也随他,他自己那点做饭技巧还是当时追褚西楼时候现学的,能吃就完事了味道只能随缘。
    好在褚西楼摔的是左肘,并不影响右的发挥。
    打下的人干脆变成了闻风。
    褚西楼已经脱下来那件旧外套,里面的衣服看上去不太新,也不太合身,看久了还有点眼熟。
    闻风盯了半晌,褚西楼先撑不住主动坦白,“这件衬衣是闻叔叔翻出来给我……说是你以前穿过的。”
    怪不得。
    闻风突然又想到什么,“他怎么突然给你找衣服穿?”
    “我是从医院跑出来的,没带换洗衣服。”褚西楼低头切菜,“然后我早上起来……洗了个澡。”
    “你今天又没晨跑,洗什么澡。”
    褚西楼没立马回答他,等问了第二遍他才看向闻风,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闻风看着他那张酡红的脸差点以为自己睡梦又把人给办了。
    褚西楼声如蚊呐:“……我弄脏裤子了。”
    ……
    “对不起。”
    又是对不起。
    “我下回一定注意,”褚西楼抿了抿嘴,“不会再让你恶心了。”
    操。
    他从来没认为这种事会让他恶心
    ,更自问未对褚西楼流露出这样的态度。闻风简直要怀疑褚西楼是故意的了——家世显赫疏朗清贵的天之骄子,委身在狭陋的厨灶前做饭,还要因他一句疑问说出这种折辱自己的话来。
    简直是握着他的往他心里扎刀。
    但褚西楼的表现又实在坦诚,说完便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洗菜。要不是闻风见着他整个右都在水流下抖,还以为刚才那句话是自己的幻听。
    闻风觉得自己还是免不了心疼。
    就算这是褚西楼故意要激起他的心疼,他成功了。
    *
    “我想听你解释。”
    “……解释哪件事?”
    “每一件。”闻风接过褚西楼里的盘子放到桌上,“从婚约开始。”
    “你继父方绪里有块地,但是靠他自己没这个实力开发,褚家想接过来。方家要钱,褚家要地。我父亲当初要和方家订婚约就是看了这块地。我听到方家女主人还有个儿子姓闻,就托人去问了,你母亲说是你,我就主动和父亲说我去联姻,也算是当初父亲答应我不读商政学科的回报。只是我有条件,就是把你妹妹方姝换成你。”
    “我那天和你在这边见面……”褚西楼脸微微红了,坐到饭桌前,“那次我没能把你接回去,婚礼就一直没成,闻家不肯把地给我父亲,还要往上面加条件。我父亲就逼着我把你找回来,说找不回来就按原来说的让我和方姝结婚。”
    “婚礼是父亲坚持办的,他说婚礼那天过了你还没出现就让我直接和方姝成婚,他急着要方家那块地。”褚西楼顿了顿,“晚上十一点多你母亲和继父已经回去接闻姝,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和我父亲一起逼我去民政局结婚……毕竟男女之间的婚礼去民政局登记要快得多。我没办法只好装作晕倒被送去住院,然后请朋友帮忙从医院逃了出来。再后来收到了你的消息,我就赶紧过来了。”
    褚西楼说的简单,语气也平平,闻风却能想到这一段时间他吃了多少苦。
    褚西楼本身不是个会诉苦的人,如果不是闻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