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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出道的时候就是凭借一部同性题材的影片获得了影帝,但这么多年来他再也没拍过这个题材,如今竟然还会重返这一领域,实在是有些叫人诧异。
陶桃对这类电影还算感兴趣,又细细看了看才知道江泠在里面饰演的工人是其中一个主角,另一个就是足疗技师,也是个相当重要的角色。
陶桃觉得若是要和江泠有所往来,能饰演这个角色自然是最好的,不过陶桃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胆子。
陶桃将剧本丢在一边,闭上眼长长得叹了口气,像一条咸鱼一样等待着命运来将他翻一个面。
粘锅还是不粘锅,陶桃自己也不知道。
想起明天就要开始工作,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陶桃便打了亓予的电话想着临走前见一面。
听说陶桃要出远门,亓予就猜到这其中肯定和宋蝉喧有什么关联。亓予认识陶桃十多年了,以前倒还没觉得宋蝉喧有什么不好,但自打陶桃上了大学,亓予就发现陶桃特别累,而这累的原因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因为宋蝉喧。
亓予是知道陶桃那点儿心思的,劝也不是没劝过,但那是陶桃自己的生活,也是他的家事,亓予说不得太多,只能在他需要的时候帮帮他。
比如现在,亓予就能感觉出来陶桃心情不好,急需开解。
陶桃心里烦闷,本想和亓予一块儿去酒吧解闷,但亓予和他都没去过,陶桃也有点儿担心出了什么事给宋蝉喧添麻烦只好作罢,亓予便自告奋勇从外面买了许多炸鸡啤酒回来要给陶桃送行。
陶桃很少喝酒也很少吃炸鸡,宋蝉喧向来不让他碰这些不太卫生的东西,陶桃便也听他的话。不过或许是心里太乱了,陶桃便忍不住放纵了下。
亓予也没怎么喝过酒,酒量和陶桃差不多,一瓶啤酒下肚就有点不对劲了。
趁着些许酒劲,亓予一把揽住陶桃的肩膀,叹了口气。
“我们小桃子又要去勇闯天涯啦!”
陶桃有些嫌弃得看了他一眼,将他的手拿开,抽了张纸扔到他身上,“擦擦你的口水。”
亓予咂了咂嘴,整个人都倒在沙发上。
“这次你哥交给你什么任务了?要走多久?”
陶桃想了想,答道,“很久。”
亓予还是头一回听他说要走很久,以往都是有具体时间的。
亓予有些在意,起身看着陶桃,“很久是多久?他不会要把你送出国吧?”
陶桃摇头,本想瞒着亓予,可想到自己以后要成为艺人,担心亓予在网上看到关于自己的消息会乱想,倒不如这会儿就告诉他,反正亓予也不会说出去。
陶桃伸手将桌上那瓶啤酒拿了过来,喝干净最后一点,将啤酒罐扔进了垃圾桶。
“我要去演戏了。”
亓予一愣,有点儿傻眼,“是我理解的那个演戏吗?”
陶桃点头,声音里透着无力和惆怅。
“明天我会进一个训练营学习演戏,大概半个月的样子,然后就会进剧组拍戏了。”
亓予这下懵了,“不是吧?你哥让你去拍戏?他要你去赚钱?宋家破产了?”
陶桃打了他一巴掌,靠在沙发上有些累。
“不是。是有原因的,具体原因以后再跟你说。”
“我这趟走不知道要多久,你自己要好好的。”
陶桃的话让亓予的鼻头有些酸。亓予突然觉得陶桃要越走越远,走到深渊里去了。
亓予吐了口气,也靠在沙发上,“虽然不知道你具体要去做什么,但我知道这次的事比以前的都要重要。”
“桃子,你要是……要是不想去的话,就跟你哥摊牌说清楚,他应该不会逼你的。”
陶桃想了想,摇头。
“我没什么想去不想去。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在乎。”
“因为他让我去,所以我就要去。”
亓予侧头看了眼陶桃,见他眼神坚定,心里有些难过。
喜欢一个永远不会喜欢自己的人,真是痛苦的一件事。
“桃子。你有没有想过,你哥……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你?”
“或许……或许他早就知道你喜欢他,毕竟他那么聪明的人。他现在让你去演戏,肯定有他的目的,如果最后你抽不开身……”
亓予的话还没有说完陶桃便坐直了身子。
他侧头看着亓予,脸色有些难看。
“你以为我被妈妈带进宋家是因为什么?因为可怜我?”
“从一开始我就是为了帮助哥而存在的。就算不是喜欢,我也要守护宋蝉喧。”
“更何况……除去这些,哥对我还是很好的。”
见陶桃不愿承认也不愿去想这些,亓予便不再说了。
他笑了下,重新开了两罐啤酒,将手里的那一罐递给他,“不说了。”
“祝你好运,也祝你成功。不管是做什么。”
陶桃从他手里接过啤酒,和他碰了个杯。
“敬好运。”
第6章 叛逆
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可亓予的话还是钻进了陶桃的心里,让他有些心烦气短,这酒跟着就喝多了去。
宋蝉喧输了密码进屋时,刚推开门就瞧见地上四仰八叉躺着两个人,他们手边脚边则散着十来个空空如也的啤酒罐,空气里也是一股子垃圾食品味道,四处还弥漫着难闻的酒气。
宋蝉喧眉头微微蹙了下,别过头唤了声身后的郑经理。
“去把亓予送回亓家。”
宋蝉喧的话让郑经理有些诧异,亓家家教严,要是让亓总知道亓予喝成这样非得动怒不可,怎么宋蝉喧还让自己把亓予送回亓家去。像是不敢相信宋蝉喧的话,郑经理跟着又问了句,“先生,是……是送回亓总那里?”
宋蝉喧冷冷得“嗯”了声,没再多说什么便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换上,走到地毯旁蹲下身将陶桃堆在肚皮上的衣摆拉了下来,又轻手轻脚得将手伸到陶桃腰下和腿后,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陶桃虽然喝迷糊了,但也没睡死,感觉到有人在碰自己,他生理性厌恶,刚想挣脱便闻到了一股子熟悉的烟草味,那味道是陶桃这些年早就刻在心里的。
陶桃吃力得睁开了眼,想看清面前的是是不是宋蝉喧,不过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颗脑袋,也看不清人脸。
陶桃的手勾在宋蝉喧的脖子上,冲他打了个酒嗝,咧嘴笑了下。
“谁啊……”
见他醒了,宋蝉喧低头看他,脚步放慢了些,用脚踢开了卧室的门,一边将他放在床上,一边替他理了理头发,柔声道,“是我。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我不是说了不让你喝酒吗。”
陶桃没太听清他的话,就听到他说喝酒的事了,便不高兴得皱起眉来,冲宋蝉喧翻了个白眼。
“我就喝……我就喝!要你……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