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担心吗我的哥欸！”齐天骄气得把刚端上来的百利甜酒一饮而尽，只剩个冰淇淋球被她戳戳戳，“接下来你该怎么办？跳槽吗？违约金会很多吧……这次出国计划难道也是季泽……？”
    白楚的确暗中联系了其他公司，有几个已经向他抛出橄榄枝。但白楚仍在犹豫，毕竟接下来几年发展得最好的还是灼华。
    “说到底季泽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齐天娇不确定地说出她的猜测，可也只有这一个才能让她信服，“因为……嫉妒吗？”
    白楚笑了笑，“怎么说？”
    “这不明摆着吗？”齐天娇开始掰着手指头数，“你比他长得帅啊，还是非常帅那种；比赛时候你又是冠军他是亚军；你唱歌也比他好听，身高也比他高……没错，肯定是嫉妒！”
    白楚原本还在笑着，听她越说，笑意却在减少，他目光凝着手中的玻璃酒杯轻道：“嫉妒，就一定是坏事吗？”
    “啊？”齐天娇疑惑看向他。
    “不是有句话吗？‘不遭人嫉是庸才。’”
    白楚好像有些醉意上头了，眼神渐渐迷蒙看向远处，声音却更加清朗冷冽，“被人嫉妒只能证明，我在变强，我前进的每一步都被人忌惮。人们往往能忍受平凡，却无法容忍出众。所以说，我，是被仰望的那个。”
    他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齐天娇，朝她举杯。
    “感谢嫉妒。”
    第7章
    方少灼最近很爱来这家‘713’酒吧。
    也许是因为这儿的酒不错，也许是因为这里格调高雅，也许是因为这里不容易遇见熟人，也许是听说了这家店的老板是某个人的熟人……
    总之，他今天又来了。
    而现在，他急需找一个安静得足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地方，没法，只好躲进了卫生间。
    他急急忙忙摸出手机，拨通电话。
    “喂？少灼啊，这么晚了你……”
    “要死……”
    “哈？”孙云清一弹从床上立马坐起来。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他恨不得和枕头不分你我缠缠绵绵到天涯。这位大神突然这么阴沉一开口，顿时把他给吓得不轻，“你还好吗？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哪儿？”
    “要死，我要死……”方少灼一手撑着额头，‘病因’来源于胸腔下某处跳动得厉害，连带着血液直冲脑海，搅得他一团乱麻。
    他是无意间听到了白楚他们的谈话。
    原本他只是路过而已，突然看到那个人与一名女生动作亲密，鬼使神差的，他就坐到了白楚背后相邻的位子上。
    他隐隐约约听到那个女生说“跳槽”说“嫉妒”，但是白楚的声音不知为何却清晰无比。那口清冷的低音炮仿佛将他与外界隔绝，双耳的听觉也只为了他才得以存在。
    然后，听到他愉悦地说：
    “感谢嫉妒。”
    方少灼都能想象出白楚说出这四个字的神情。
    歪着嘴角，轻轻一笑。
    世俗在他眼里也不过如此。
    “你说，这么欠操的话怎么就被他说得这么帅？帅得要人骂娘！”
    方少灼用语言形容不出感官所受到的刺激，气得他想砸墙。
    孙云清这边白眼都要翻到后脑勺，唾弃道：“那你还欲擒故纵个屁？拖拖拉拉又不是你风格！莫名其妙了真是，还有放过你娘吧，老人家可禁不起你骂。”
    挂掉电话，方少灼脸上的烧依然未退，心跳声依然如擂鼓锤在耳畔。
    他知道人不能在冲动的时候下决定，也知道自己需要冷静下来不然要被人看了笑话。
    他决定第二天再叫白楚来俩人好好谈一谈。
    于是白楚第二天一早醒来便看见了手机里的信息。
    “今天八点来我办公室。”
    白楚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收到信息的时间是……凌晨零点零一分？
    问题是——这号码谁啊？？
    这个乌龙导致的结果是，早晨的时钟刚到八点，白楚的手机就遭到了轰炸。
    “为什么没来？！”
    对方似乎因为秉持着长期的优雅修养而压抑着怒火质问，白楚将手机拉开耳朵一看，又是这个号码。
    “请问，你是哪位？”
    “……”
    白楚似乎听到对方手机在主人暴怒边缘而发出的哀鸣。
    “嘟，嘟，嘟……”被挂断了。
    白楚盯着手机想，好像，也许，可能……不是诈骗的？
    过了一会儿，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依旧是同一个号码。
    只有三个字：
    “方少灼”
    过了这么长时间，看来是一个字一个字给按出来的。
    白楚瞬间被脑补的画面给逗乐了。
    ^
    就这样怀着还算不错的心情，白楚乘电梯来到了公司的顶层。
    白楚是第一次上来这里，一出电梯，便只有一间宽阔明亮的候客厅，右侧是秘书台，对面还有一扇典雅厚重气息的大门，想必就是通往了总裁办公室。
    秘书kelly看见他，主动迎了上来：“您好，是白先生吧？方总已等候您多时了。”
    看秘书美丽动人的面庞，就知道是方少灼亲自挑的。
    她往办公室里通了个电话，便敲敲门领着白楚进去。
    但出乎白楚意料的是，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还是正被方少灼叱骂的一群灼华高层。
    “不如给我一个…还留着你们这些老家伙的理由？”
    那些平日里高视阔步老神在在的各位经理总监，现在一个个西装革履地站在桌前，面色灰白噤若寒蝉，被桌后那人的气势压得呼吸都不敢大声。
    “权利不清、职责不明，你们除了互相推诿又还能给公司带来什么？嗯？”
    清亮的声音里含着讽刺，字字又轻飘。那双总是装着玩味笑意的双眼变得如鹰隼般狠厉，嘴角偏还轻轻弯着。
    方少灼好像无论何时都习惯着笑，连生气时竟也不例外。
    他衬衫上的领带被扯得松了些，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脆弱的脖子，如他手腕一样白皙。
    白楚知道这是他肃清内部的开始，只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冷狠漠然的一面，浑身释放着上位者的威严，与他曾经给自己的印象全然不同。
    方少灼一直看着就不是强壮的男人，年纪也尚轻，可眼下面对这些‘前朝元老’们，却没有丝毫怯场。
    “……中午之前，我要看到一份让我满意的项目书和各部门职责名单。你们还有三小时二十八分钟。去吧。”许是终于注意到有来人，方少灼看了一眼手表后松口道。
    于是等办公室里的人陆陆续续都空了，只剩下他们二人后，白楚见方少灼疲累地按了按眉间。
    “好久不见。”
    方少灼没想到是白楚先开了口。语气中的熟稔仿佛他们已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