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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纪天舟笑,夏霁也笑。
纪天舟问:“持刀入室盗窃的人,你认识吗?”夏霁一愣,说:“怎么又问我这个问题?昨天陈警官也问。”
纪天舟说:“他问,是例行公事。我问,是想找线索,帮助阿姨。”夏霁说:“我不认识,我甚至都没看清他长什么样,看他穿的衣服是送外卖的。”
纪天舟又问:“阿姨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夏霁略思索,犹豫地说:“没有吧,她做生意而已,能得罪什么人?你怀疑不是盗窃?是我妈得罪过这个送外卖的,他上门报仇?”纪天舟说:“我也只是怀疑。我想,现阶段不能排除任何可能性。”
夏霁叹气说:“我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我只希望你们能快点抓住这个坏蛋。”纪天舟说:“你看你,好好的,别叹气,把福气都叹出去了。”夏霁说:“福气?我早就没福气了。”
病房里一阵可怕的沉默。很明显,两人谁都没有忘记十年前的那件事,两人又谁都不愿意主动提起那件事。
夏霁故作轻快地问:“对了,你为什么会做警察。”
他为什么会做警察?关于这个问题,很多人问过纪天舟。
他的统一回答是,我喜欢做警察,我觉得很酷。而且,我爷爷,我爸爸,都是警察。我不做警察做什么呢?
这个回答大方得体,真诚可靠,还带有小聪明似的幽默感。问的人喜闻乐见,很多时候还伴以哈哈大笑。
但是,如果他现在这样回答夏霁,夏霁肯定认为他在敷衍她。以她的性格,她不会追问,她会一笑了之,然后在心里默默判定他对她不诚实。她了解他。
纪天舟说:“高考前夕,我问自己这辈子最想做什么。我几天几夜不睡觉,反复问自己这辈子最想做什么。我最想做的,就是抓尽天下坏人,保护天下无辜的人。我要用我毕生的力量,让社会治安更好。”
纪天舟说得很隐晦。
这番话,如果是别人听见,会误以为纪天舟在吹嘘,在为自己戴高帽,但是夏霁完全明白他的意思。十年前的那件事,改变了她的人生,也改变了他的人生。
夏霁连忙转过身,偷偷擦掉自己的眼泪。纪天舟也假装没看见。
病房的桌子上,放着一袋橙子,大大的,圆圆的,黄澄澄的。纪天舟问:“吃橙子吗?我帮你剥。”夏霁说:“谢谢。”
纪天舟低下头剥橙子,轻声问:“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夏霁说:“有一段日子了。”纪天舟说:“上次阿姨在烂尾楼遭遇抢劫,受伤住院。那时候,你回国了吗?”夏霁说:“比那时候更早吧。”
他就是想知道她什么时候回国的,竟然如此狠心不联系他。但是她含含糊糊地,他也不再多问。这个话题终归是他们之间一个沉重而难堪的话题。
因为说到在烂尾楼遭遇抢劫,纪天舟立刻想起,除了被送外卖的撞到,被送外卖的入室盗窃,岑绮绢遭遇抢劫,会不会也同样不寻常呢?会不会也同样不是意外呢?
陈敬谦抓住了在烂尾楼抢劫的人,但是这个人并未承认抢劫过岑绮绢。所以抢劫岑绮绢的人和陈敬谦抓住的人,不是同一个人。难道岑绮绢在撒谎?岑绮绢为什么要替疑凶隐瞒?
纪天舟问:“阿姨在烂尾楼遭遇抢劫的事情,你知道吗?”夏霁说:“知道,新买的手机和几百块现金都被抢去了。当时我正在出差。”
纪天舟说:“抢劫的会不会也是送外卖的?”夏霁说:“你怀疑这一系列事情都是有预谋的?”纪天舟说:“作为警察,我不能不这么想。”
夏霁沉思,又说:“我实在想不出,有谁这么恨我妈,三番两次找她麻烦。”纪天舟沉思,又说:“我会告诉陈敬谦,让他多派几个人保护阿姨的安全。”
夏霁问:“我妈已经这样了,他还不肯善罢甘休?”纪天舟说:“很难说,我也只是推测。小心使得万年船。你也多注意安全。最好让图之多待在你身边。”夏霁笑笑,点头说好。
纪天舟离开医院,陈敬谦打来电话,他们已经调取岑绮绢雨夜被撞的监控。虽然看不清送外卖的正脸,但是能看清摩托的车牌号。这也算重大突破了。
纪天舟问:“能顺藤摸到瓜吗?”陈敬谦说:“我这就和于达他们去摸瓜。”
纪天舟说:“我担心凶手会混进医院。”陈敬谦说:“你放心,我派多些人保护受害人。”
纪天舟又说:“那受害人的女儿呢?”陈敬谦说:“不是有你吗?”纪天舟说:“我认真的。”陈敬谦说:“我也认真的。你知道我们人手有限,而且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凶手会对受害人的女儿不利。”
纪天舟挂掉电话,想了想,又拨打徐图之的电话。虽然他不是很情愿叮嘱徐图之照顾夏霁,但是现在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十年,她有了男朋友,他也有了女朋友。两人的人生早已分道扬镳,再也走不到同一条路上去了。
纪天舟回到局里,下午支队还要开年终总结会议。他作为队长必须主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