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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情况下,纪天舟无法拒绝,只得将两封检举信发给向琼瑜。
向琼瑜认真细读,她说:“这女人真是心狠手辣,不给你叔叔活路。”左鸢听她这么说,忙问:“婶婶,你有办法?”
向琼瑜叹气说:“你如果早点把检举信给我,我去和那个女人谈谈,兴许还有办法。不就是要钱吗?现在闹到警察局了,还有什么办法?我估计你叔叔很快会被移交到纪检委。”
左鸢心中万分难过与后悔。只怪自己当初举棋不定,事情才弄成今天这个样子。“婶婶,我对不起你!”“和你没关系,我明白的。是你叔叔做错事。”向琼瑜安慰左鸢。
左鸢恨不得做点什么来补偿自己的过失。“对了,我还收到照片。”她急急地说,“不过,照片是假的。婶婶,你要不要看。”
纪天舟很配合地从手机里翻出照片,将手机递给向琼瑜。向琼瑜不接,她瞟了一眼说:“既然是假的,就不用浪费时间了。”
左鸢又问:“叔叔的事,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向琼瑜说:“天一亮我就回家找我父亲。他有心脏病,半夜找他,我怕吓到他。这几天,我想让小鹂住在大伯家。”左鸢忙说:“没问题,这几天我也回家住,我会照顾她的。”
向琼瑜说:“你们稍等,我现在就给她收拾东西,你们帮她带过去。我叫她明天放学后,直接过去大伯家。”
向琼瑜立刻起身,进卧室收拾东西。很快,她拎着行李箱出来。“这几天你们多费心。不要当着她的面,讨论她爸爸的事。还有,也别让她偷跑回来。”左鸢说:“婶婶你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小鹂的。”
向琼瑜突然泪如泉涌。“希望我们能渡过这一关。”左鸢忍不住也哭了。“叔叔不会有事的。”
车上,左鸢沉默无语。纪天舟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
纪天舟说:“别伤心!”左鸢说:“我应该听你的,早点把检举信交给叔叔,或者交给婶婶,让他们去找胡娇。我为什么要自己去找胡娇呢?我找她又能怎样呢?她要钱,我也没钱。”
纪天舟说:“你把信交给他们又能怎样?如果你叔叔真的做错事,遮掩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这句话很直白,直白且刺耳。左鸢生气,正要和纪天舟吵架。纪天舟又说:“你冷静想想,我说的话是否有道理。”
是的,有道理。这么简单的道理,她会不懂吗?她懂!
只是,那个人是她的亲人啊,是她的叔叔啊。他将她转学到江城,他供她读书,他供她衣食住行。如果不是他,她现在会在哪里?所以她虽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却又不能不感情用事。
“你婶婶很能干。这么短的时间,她就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准备捞人了。”纪天舟说,“我很佩服她。”左鸢说:“请你别再说风凉话。”纪天舟说:“我说的是实话。不过,我不觉得她的行动有用!这也是实话。”
左鸢叹气说:“那又怎样?总得做点什么吧!至少可以让自己的心里好受点。我尽力了。”纪天舟说:“现在谁也帮不了你叔叔,除非他主动坦白交代。我想,这是唯一的路。我说的是实话。”
左鸢深深地叹气。
纪天舟问:“还在自责吗?”左鸢说:“自责也没用。”纪天舟说:“你真的觉得你早点把检举信交给你婶婶,她就有办法遮掩这件事吗?”左鸢说:“至少比现在的结果好。”“你啊!”
纪天舟说,“能不能不要对没发生的事进行假设。”
左鸢说:“如果重来,我会把检举信交给婶婶的,照片也交给她。她和叔叔吵架,总比叔叔被抓好。家破总比人亡好。”最后一句话,她说得很小声。
纪天舟的车猛地停下来。左鸢问:“怎么啦?”纪天舟说:“呼吸新鲜空气。”
纪天舟下车,又走到副驾驶这边,拉开车门。“出来!”
左鸢下车。寒风吹过,她缩了缩脖子,她没戴围巾。纪天舟将自己的围巾围在她的脖子上。牵着她的手,拉着她往前走。
“冬天凌晨散步,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纪天舟说。“我的心头现在别有一番滋味。”左鸢苦笑。
纪天舟说:“你这个聪明人,今天也是深陷其中才没看出来。”左鸢问:“什么?”
纪天舟说:“你婶婶早就知道胡娇的存在。你仔细想想。她能把检举信和胡娇联系起来。而且她对胡娇检举自己的丈夫,她对这件事一点儿也不惊讶。胡娇是谁?为什么检举她丈夫?她问都不问,就直接下判断说,这女人真是心狠手辣,不给你叔叔活路。”
左鸢沉思。果然如此。刚才在婶婶家中,她心里自责,没顾得上注意别的事情。
纪天舟见左鸢的表情逐渐明朗,知道她认同自己的话了。于是又说:“既然她知道胡娇的存在,那我推测,她应该是和你叔叔达成默契。大家不要揭穿,维护体面,正常过日子。”
左鸢甩脱纪天舟的手。“你瞎说什么?他们是有名的恩爱夫妻。你也见过我叔叔有多爱我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