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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充足。
左鸢跌坐在地上,瞬间又爬起来,将材料原样装好。幸亏现在已经下班,大办公室里的人寥寥无几,更没人注意她。
左鸢抱着纸箱,来到化妆室,她在这里有一个储物柜。她把纸箱使劲塞进自己的储物柜里,再把储物柜锁好。
她反复检查,确定自己真的把储物柜锁好了,才跑到楼梯间打电话给奚何初。
奚何初的声音懒洋洋的。“左大记者,我在打盹儿呢。什么事啊?天塌啦?”
左鸢努力克制自己,以免自己不能清晰地表达自己想表达的意思。“天塌了!我又收到关于他的检举信。不对,不是检举信,是一箱黑材料。”
奚何初清醒了。“你在哪里?还有其他人看见材料吗?”左鸢说:“我在单位。没人看见。”
“你马上带着材料来光华。”奚何初说,“不行!你别乱动,我马上过去接你!在我到达之前,你千万不要有任何举动。记住,千万不要有任何举动,等我!”
左鸢坐在化妆室的椅子上,呆呆地望着她的储物柜。即使上锁了,而且锁得好好的,她也觉得会有人来撬锁,将他叔叔的事情公之于众。
她刚才只是翻了翻材料,她没细看。但是这么厚的材料,容不得她再毫无保留地信任自己的叔叔。
她现在考虑的是,这一切都是真的。接下来,他们全家人,不,是他们两家人,该怎么办?天,真的塌了。
“左姐姐!”进来的是任浩歌。左鸢像被锥子锥了一下似的,从椅子上跳起来。
任浩歌说:“你干嘛?见鬼啦?我可不是鬼。纪警官在楼下等你哦!”左鸢问:“他怎么来了?”任浩歌惊讶地说:“我怎么知道?他是你男朋友,又不是我男朋友!你问我!”
左鸢心乱如麻,跑下楼。纪天舟正站在门卫的屋檐下等她。这么冷的天,他穿着黑色的风衣,缩着脖子,不停地跺脚。远远地看见他,冲她招手。
左鸢走近问:“你怎么来了?”纪天舟笑说:“大记者,我们约好的啊。我今晚不值班,我们一起去买菜,回家做饭。爷爷想见你。”
的确有这回事,她想起来了。但是现在,她没心思。左鸢说:“我今晚要加班,你自己回家吧。”纪天舟不相信,拉着她的手说:“怎么啦?怪我迟到了吗?我忙了一天,就想着早点过来见你。”
左鸢安慰他说:“我今晚真要加班,主任临时交代的任务。”纪天舟不甘心,他说:“我在附近找个地方坐坐,我等你。”
左鸢内心焦急,奚何初应该快到了,她必须把纪天舟打发走。“前面路口有家咖啡馆,你先去坐坐。我要出去采访。你等我到九点钟,我不回来,你就自己回家。听话,好不好!”纪天舟爽快地答应。
纪天舟刚离开两三分钟,奚何初就到了。
左鸢说:“你陪我上楼拿材料。”奚何初点头。两人拿了材料,放在车后座。奚何初说:“好沉。”左鸢没接话,奚何初了解她的心情,也不再多说什么。
两人一路沉默。没注意纪天舟开车跟踪他们。
纪天舟认识奚何初的车。他没走远,就看见奚何初的车驶进网站的大门。这家伙怎么又来找左鸢?
也许是因为职业素养,也许是因为好奇心,也许是因为男人的独占欲。总之,他想都不想,立刻开车跟踪他们。
奚何初将车停在光华的地下停车场,然后抱紧纸箱,和左鸢去他的单身宿舍。
奚何初放下纸箱,拉开抽屉,拿出恕不接待的硬纸板挂在门外,又倒一杯热的白开水给左鸢。左鸢握紧杯子,用来暖手。
单身宿舍空间狭窄。左鸢坐在椅子上,奚何初只能坐在她对面的床上。他望着她,上次她来找他,没这么憔悴。
奚何初问:“你打算怎么办?”左鸢说:“我不知道!我连材料都没敢细看。”奚何初将材料从饼干盒里拿出来,一张张浏览。“其实不用细看,上次我就说过,检举信说的是事实。”
左鸢说:“我没想到叔叔是这样的人。”奚何初又问:“你打算怎么办?”左鸢摇头。
奚何初递给左鸢一张纸说:“正义使者写给你的信。”
信的大致内容是责问左鸢为什么不将左淼的丑事公之于众。
“你在新闻里曾说民众有知情权,我希望你尊重民众的知情权。如果你不报道左淼的丑事,我就向政府揭发他的丑事。”
奚何初说:“正义使者好像是你的粉丝。”左鸢说:“别开玩笑好嘛!”
奚何初说:“我认真的。否则他为什么总是给你寄检举信,他可以给别的记者寄检举信啊。”左鸢说:“上个月,我做过一系列这类报道。”
奚何初问:“他会不会知道你和左淼的关系?”左鸢说:“不会吧。我叔叔很低调的。我和他的关系,他那边没几个人知道,我这边更没几个人知道。”
奚何初说:“我知道,我很荣幸。”左鸢说:“别开玩笑好嘛!”
奚何初正色说:“行!我现在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