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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媛三魂丢了七魄,慌里慌张地跑回家,坐在沙发上直哆嗦。
父亲问:“你买的蛋糕呢?”母亲问:“你真的把钱给他了?”朵朵问:“妈妈,你怎么了?你的伞呢?”云淑媛惊觉,她说:“我忘了买蛋糕,我现在去买。”
云淑媛大着胆子又去天台,她必须拿走她的伞和她的钱。她读过的书不多,但是她喜欢看破案的影视剧,她知道不能留下证据。
这时候,雨已经下得很大了,哗啦啦的。她庆幸雨水可以冲掉她的脚印,她的痕迹。这样,就没人知道她是凶手。
云淑媛来到天台上,眼前的景象和她预计的不一样。
云淑媛说:“他被人杀死了,身上都是血,血被雨水冲得到处都是。我的伞和钱也不见了。”
宁冲问:“这些事,你当年怎么不告诉警察?”
“我能告诉警察吗?我连爸妈和朵朵都没告诉。”云淑媛说,“当年警察也没怀疑我,他们很快查到那个大波浪的女人是凶手。我觉得我没必要多此一举,为自己惹麻烦。”
杨凌晖问:“你见过大波浪这个女人吗?”云淑媛犹豫。杨凌晖追问:“你见过?”云淑媛点头。宁冲吓一跳。“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云淑媛说:“白仁义死后,大概小半年,我送朵朵去学芭蕾舞。那天下雨,我在大厦门口见到有个女人撑着伞。那把伞,可能是我的。不过她是短发,不是大波浪。”
宁冲问:“你为什么确定伞是你的?”
“我不确定。”云淑媛说,“那把伞是我在外地旅游的时候买的,上面有风景区的标志。还有,我的伞坏了一根伞骨,她的伞也坏了一根伞骨。我觉得没这么巧。”
杨凌晖问:“后来有没有再见过她?”云淑媛说:“没有。上完那堂课,朵朵的课就结束了,我没有再去那座大厦。”
宁冲问:“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女人有什么特征?”云淑媛想了好久说:“漂亮。算特征吗?”
杨凌晖反问:“漂亮?”云淑媛说:“对,漂亮,非常漂亮,不是普通人的漂亮,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漂亮。我从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姑娘。”
宁冲严肃认真地说:“请你具体形容一下她怎么个漂亮法。”云淑媛说:“我就和她打个照面,我哪还记得她的模样。”
杨凌晖说:“那你再仔细想想,她还有什么特征。有什么能把她和别人区分开来的特征。”宁冲说:“方便我们找到她的特征。”
云淑媛又想了想说:“没特征。但是我记得我的那把伞,她好像在伞柄上挂了一个吉祥物,白乎乎的小人。”
云淑媛走出审讯室,见到纪天舟,她用哀求的眼神望着他。纪天舟安慰她说:“云阿姨,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人不是你杀的。”
云淑媛说:“我就是这样,一辈子懦弱,一辈子胆小怕事。我要是早点把这些告诉警察,是不是早就抓到凶手了。”纪天舟说:“云阿姨,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的,不让白叔叔冤死。”
纪天舟想到被杀的常好德和张昌盛,以及被杀而未遂的裘祥瑞,哪一个是冤死的呢。明明都是该死的。所以,只怕白仁义也是如此。
杨凌晖说:“好了,也算有收获。汇联大厦,非常漂亮的女人。宁冲啊,你和小周去查查吧。”
周晶莹说:“三年半前,汇联大厦出现过一个撑着伞的女人。三年半后,我们去找她。能找到吗?又是大海捞针。不对,刻舟求剑。”
杨凌晖说:“那也得捞也地求啊,不然哪有饭吃。”
纪天舟说:“这样吧,小周,你和宁冲去乔春生工作的地方查查。我和老杨去汇联大厦。”宁冲说:“行。”
待宁冲和周晶莹离开,杨凌晖才慢条斯理地说:“你到底是想见那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呢?还是有洁癖呢”纪天舟说:“你又瞎扯什么?”
“乔春生在洗脚城工作,我就知道你不喜欢那种地方。”杨凌晖忽然换了表情,贱兮兮地说,“别告诉我,你还是那个啊。”纪天舟不懂就问:“哪个?”杨凌晖说:“那个啊。”
纪天舟秒懂,却仍装作不懂。“哪个?”杨凌晖瞪着纪天舟,小眼睛瞪成了大眼睛。“滚!”
汇联大厦是钱家汇有名的培训大厦。在这座大厦里,培训机构林立。从胎教到老年兴趣爱好,从中小学语数外到出国留学职业资格证,从芭蕾舞爵士舞吹单簧管到网球击剑围棋剪纸珠心算。只有客户想不到的项目,没有培训机构培不了的项目。
一楼大厅的墙上钉着硕大的铭牌,指示各家培训机构在几楼几室。杨凌晖说:“反正我是没办法查,你要有办法你查吧。”
纪天舟说:“来这里的人,要么是家长,要么是工作人员,要么是孩子。”
几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老奶奶从电梯里出来,说说笑笑地从他们身边经过。杨凌晖说:“还有来学习的成年人。”
纪天舟说:“对!大致就是这四类人。排除孩子,剩下家长、工作人员、来学习的成年人。非常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