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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租车,从江城的前一站直奔望浦。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乔春生姑婆的家。
按门铃,按了好久,没人开门。左鸢说:“可能不在家。”
杨凌晖不甘心,继续按,邻居的门开了。“你们找谁?”左鸢说:“阿姨你好,我们找住在这里的林婆婆。”邻居说:“你们是什么人?”纪天舟说:“我们是她的亲戚,外地来的。”邻居说:“她出国啦,跟着儿子出国享福啦。”
左鸢问:“什么时候走的?”邻居用怀疑的眼神打量他们。“好多年了,总有七八年了吧。你们不知道吗?”杨凌晖说:“知道,知道,我们以为她回来了。”邻居说:“没回来。好吃好喝的,儿子又孝顺。老太太是聪明人,才不会回来呢。”
空欢喜和白费劲。
还是那辆租来的车。纪天舟开车,继续返程之旅。但是和来望浦的时候相比,三人都蔫蔫的,脸上全无喜悦之情。
杨凌晖耷拉着脑袋说:“早知道就直接回江城了。这会儿还得再坐车,我真受不了!”左鸢递给他话梅糖。
纪天舟说:“老警察说这种话。你还不习惯啊?兜圈子的事,今天又不是第一次做。”
“我习惯,我的胃不习惯。反正明天我必须好好地骂小周。不查清楚,害我们白跑。”杨凌晖说,“左记者,麻烦你,我要方便袋。”左鸢说:“这种小车你也吐啊!”杨凌晖说:“一路吐了九次,让我十全十美吧。”
纪天舟说:“乔春生的姑婆是七八年前出国的,那乔春生来找她,应该没找到。”左鸢说:“她是被养父打怕了,所以才逃的,她想投靠亲戚。”杨凌晖说:“回家后就一把火烧死全家。”
因为中途去望浦耽误了时间,左鸢和纪天舟回到春熙湖畔,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丁小可难得早睡,听见动静又爬起来。“回来啦,风尘仆仆的。”左鸢说:“好累啊!真受罪。”
左鸢拿行李到卧室,丁小可也跟着进来。左鸢收拾行李,丁小可就倒在她的床上看她收拾行李。
“虽然累,心里甜得很吧?”“什么意思?”“蜜月旅行,感觉如何?”“别瞎说!我是去工作。”“查案可不是你的工作。”
“那地方是我老家,我熟。帮朋友的忙,天经地义。”“呵呵,也没见你这么帮我的忙。”“你有这样的忙,需要帮吗?”
“那你这次帮他的忙,感情升温不少吧?因利乘便,对吧?”“我说你烦不烦。”“我还是觉得奚教授比纪警官更好。”
“更好更好。你这么喜欢他,你收了他吧。我洗澡睡觉,懒得管你。”“也要他肯要我啊。”
第二天两人起床,有人赶来送早餐,是奚何初。丁小可冲左鸢挤眉弄眼。“业务繁忙哦。”左鸢呵斥。“滚!”
左鸢出发前,曾告诉左鸣,有案子需要她做跟踪报道,她回老家了。昨晚她又告诉左鸣,她回江城了。左鸣和奚何初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告诉左鸣,就等于告诉奚何初。这就是奚何初来送早餐的原因。
奚何初问:“查到有价值的新闻了吗?”左鸢摇头说:“除了知道凶手小时候过着非人的生活,她养父经常打她,其他什么也没查到。”
奚何初说:“童年创伤。如果在童年期遭受过躯体虐待,长大成人后,更容易形成情绪不稳、残暴、缺乏同情心和反社会的人格倾向。有研究表明,这些人常常会做出激越行为, 犯罪趋势也较一般人高。他们不善于用言语表达不同看法, 而多以暴力行为来解决矛盾。”
丁小可鼓掌说:“奚教授,这是你的最新研究成果吗?”奚何初说:“这是别人的最旧理论。”丁小可说:“我是第一次听到耶。厉害,厉害。”
左鸢说:“父母对待他们的方式,就是他们对待受害者的方式。是这样吗?”
奚何初笑说:“不完全是,但也可以这样理解吧。每个人长成什么样的人,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是日积月累年年岁岁的结果。比如左鸢,你为什么做记者?”
“我为什么做记者?”左鸢想了想说,“我小时候读了许多侦探小说,于是梦想做警察。可是我爸妈反对。后来我发现,因为读了许多小说,我的语文成绩大大提高,而且我也变得喜欢写文章了。所以做不成警察,我就做记者呀。”
奚何初笑说:“回答得很好。你看,你做记者不是一时头脑发热,而是有长期积累的原因。我们再来。小可,你为什么会做模特?”
“你问我?”丁小可指着自己,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奚何初。
“小时候,我喜欢穿妈妈的衣服,在床上又蹦又跳。爸爸看见了说,小可,你长大后做模特吧,模特每天都能穿不同的衣服。我把爸爸的话暗暗记在心里,再加上我的个子又比较高,长大后我就顺理成章做模特啦。还有,我喜欢舞台,喜欢所有人都注意我。中学的时候我还参加了话剧团呢。”
左鸢和奚何初都笑了,丁小可也笑了。奚何初说:“你很坦白!你这是美梦成真的典型!”丁小可说:“奚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