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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左鸢说:“唉, 可惜。我那时候连学校的话剧团都没参加。只知道埋头学习, 好傻。”
这下轮到纪天舟得意了。“我读中学的时候,是话剧团的团长。”左鸢说:“我去过你们学校,看过你们演出。”纪天舟惊讶又疑惑地问:“哦?哪出戏?”左鸢说:“莎士比亚《暴风雨》。”
纪天舟点头,继而恍然大悟说:“你是去看丁小可的吧。”左鸢说:“我那时候还不认识丁小可呢。”纪天舟难得露出奸诈的笑容。“那你去看谁?”左鸢说:“看话剧啊。你们演得差, 不要门票, 不看白不看。”
吐得七荤八素的杨凌晖有气无力地说:“两位别忙着打情骂俏好吗?可怜可怜我好吗?”
到达县城的客运中心,立刻有好几辆出租车过来招揽生意。纪天舟要上车, 左鸢冲他直摆手。然后,她带着他们穿过马路,来到对面的公交车站。
杨凌晖说:“我可不坐公交车。”左鸢说:“没人叫你坐公交车。”
一辆出租车在他们面前停下。司机摇下车窗问:“去哪?”左鸢问:“衡山宾馆,多少钱?”司机说:“打表啊!”左鸢干脆地说:“打表不去。”司机说:“十块。”左鸢说:“八块,中途你可以带人。”司机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上来吧。”
左鸢小声对两人说:“打表至少十三四块。你们说经费有限,我给你们省钱。”
土生土长的大城市人民,纪天舟和杨凌晖,被小县城人民左鸢的神操作,给惊呆了。他们倒是见过不打表的司机,但没见过不打表的乘客。
很快就到衡山宾馆。城区小,各个地点之间的车程,平均不过十分钟而已。这又让两人大开眼界。
衡山宾馆坐落于一条老街上,宾馆的占地面积很大。不过外观有点旧,灰蒙蒙的。
杨凌晖说:“不会吧,我们要住这里吗?”左鸢说:“这是我们县城最豪华的五星级宾馆,其他的都是小旅馆,杨警官,你更看不上眼的。”纪天舟说:“我觉得挺好,就这里吧。”
纪天舟看见前台墙上悬挂的铭牌。五星级宾馆的价格,比江城经济型连锁酒店的价格还便宜。生活,还是小县城宜居。
左鸢问两人。他们表示,以前出差都住标间,于是左鸢向前台要两个房间。他们一个标间,左鸢一个大床房。谁知前台说,标间客满,大床房还有空。
纪天舟正要说那就三个大床房吧,左鸢扭头走了。两人不明所以,双腿已经条件反射地跟着走了。前台在身后大喊:“美女,美女,刚刚有人退房,标间。”
第三次大开眼界。
杨凌晖瘫倒在床上,摆了个大字。“带着左记者还真有好处啊。”纪天舟说:“是她带着我们吧。”
两人稍事休息,洗把脸,去大堂和左鸢会合。
这时候是下午四点半。纪天舟的意思是抓紧时间办正事。但左鸢告诉他们,这里的机关都是四点半下班的,所以今天不用急,先到处逛逛,欣赏美景,品尝美食。
杨凌晖感叹说:“我平时提前下班,五点走,都要偷偷摸摸的。唉,天道不公啊。”
三人打了一辆出租车,在县城转了两圈,最后停在一座旧门楼处。这是县城最繁华的地段,当地人称十字街,分为东南西北四门。
北门有几家大型商场,主要卖金器和电器。南门是新规划的,两排都是新店铺,卖衣服卖鞋子。一直往前走,是县医院和客运中心。
西门比较冷清,邮局、银行,大多集中在这里。西郊有全县最好的高中,也是全县最高学府。东门比较落败,但小餐馆云集,家常菜很好吃。东郊是四门郊区中发展最好的,类似于副的城中心。
左鸢将这些一一介绍完毕,纪杨二人高呼她“左导”,左鸢笑纳此名号。
冬天,天黑得早,小县城又是慢节奏的生活,街上已经看不见什么人了,偶有几只野猫野狗还在乱逛。
街灯陆续亮起来,昏暗的光芒,让小县城更添慵懒的味道,好像怀旧电影似的。寒风呼呼地吹,三人缩紧脖子,决定去吃晚饭。
左鸢带他们走东门。进了东门,因为饿,杨凌晖看每家小餐馆都很顺眼。可是左鸢并不停步,紧随其后的纪天舟也不停步,所以杨凌晖只能继续跟着走。
拐上一条狭窄的小巷,在黑暗中步行约三分钟,眼前豁然开朗,灯光亮如白昼。原来小巷深处,藏有小餐馆。
左鸢开心地说:“就是这里,没想到这么多年还没倒闭。”
纪天舟默默地想,她是在夸奖这间小餐馆吗?
左鸢熟络地进门,又催纪杨二人快走。纪杨二人挑了靠窗的桌子坐下。纪天舟想叫服务员,拿菜单点菜,左鸢却站在靠门的地方,兴奋地招呼他们说:“过来,点菜。”
靠门的位置有一张长条桌,长条桌上是个玻璃罩,玻璃罩里摆着三排塑料盆。盆里是不同的菜。“看菜点菜,任意搭配。”左鸢又指着旁边的鱼缸说,“鱼都是活的。”杨凌晖说:“有趣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