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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金融程说:“够了够了,我不喝酒的。”左鸢笑说:“不喝酒是好习惯,对身体好。”
金融程说:“左小姐,我今天找你,是和魏威的事有关。”左鸢说:“我刚才也在想,应该是和他的事有关。程先生,不介意的话,我洗耳恭听。”金融程说:“我前天接到一家医院的电话。魏威之前在他们那里看病,他留的紧急联系人是我。医院找不到他,所以打给我。”
左鸢心里咯噔。“医院说什么?”金融程说:“医院说,之前检查出他有那种病,搞错了。”左鸢心里再次咯噔。“那种病?哪种病?”金融程神秘兮兮地说:“爱的病。”
三个月前,魏威去医院检查身体,抽血化验,结果呈阳性。但是,前天下午医院打电话告诉金融程,医生弄混了病人的资料。
左鸢说:“这么说,魏威根本就没有,那种爱的病。”金融程点头。左鸢似乎明白了什么。这难道就是他拼命敲诈别人的原因?我不好过,所以我要让别人也不好过?或者他想留些钱给家人?
金融程低声说:“可惜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了。”左鸢也伤心,又问:“程先生,我有什么能帮你的?”
金融程说:“现在网上把魏威说得很难听,如果有可能的话,左记者,我希望你能帮他澄清。”左鸢说:“这种新闻牵涉到医院,我们需要核实情况,再决定是否报道。而且就算是澄清,也很容易越描越黑,最终有可能会引起恐慌。”
金融程说:“我也知道,人都死了还报道这些有什么用呢。不过,左记者,我跟你说,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很善良的。他经常买猫粮喂小区里的流浪猫。我想,八成是因为这件事,他才变了。”
左鸢想了想说:“程先生,我答应你,只要我写深度报道,我一定把这些事情都写出来。”金融程非常高兴地问:“当真?”左鸢笑说:“记者从来不骗人。”金融程说:“左记者,我以前那样对你,我,总之谢谢你”
左鸢纠结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好心地提醒他:“程先生,恕我冒昧,你有没有……”金融程笑笑说:“我前天接到电话,立刻就去医院检查了。报告还没出来。生死由命,我已经有心理准备,我都接受。”
左鸢对金融程并无好感,现在听他还么说,忽然觉得这个人还挺豁达的,心中生出几分钦佩。“程先生,我相信你一定会没事的。”金融程笑笑说:“我和他分手很久了,希望吧。”
两人从尚味出来,奚何初的车适时地停在门口。左鸣坐在副驾上叫了一声姐。左鸢说:“你们也在这里吃饭?”奚何初说:“我们在前面的火锅店吃火锅。”
金融程与左鸢告别。奚何初说:“我送你去单位吧。”左鸢说:“还是送我去警察局吧。”左鸣问:“去警察局干嘛?”奚何初笑笑。左鸣莫名其妙,有种全天下都知道内情就我不知道内情的孤立感。他又问:“你知道?”奚何初说:“我不知道。”
左鸣问:“你不知道你笑什么?”奚何初反问:“我不知道我就不能笑吗?”左鸣说:“你不知道你还笑,你傻子啊!”
长久以来,左鸢工作上的事,她不说,奚何初不问。双方很有默契。奚何初也习惯了。
不是早晚高峰,不堵车,三人很快来到警察局。在走廊上碰到周晶莹。她说:“你来啦?他在办公室。我不招呼你哦,我出外勤。”左鸢说:“你忙你的,别管我。”左鸣大为惊讶。“左鸢,你是常客啊!”
奚何初笑笑。孤立感再次向左鸣侵袭。“你又笑什么?又是只有我不知道吗?”奚何初说:“我没笑,我面善,天生自带笑容。”
办公室的角落,摆着长沙发,是临时打盹儿用的。现在,有两女一男坐在上面。男的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寸头,眼睛闪闪发亮。女的,年纪大的约有六十多岁,头发花白,憔悴。年纪轻的约有二十七八岁,质朴,茫然。
纪天舟和杨凌晖坐在他们对面。
“我哥不是坏人,为什么要杀他?”说话的是男的,身上有少年特有的冲动劲。
左鸢马上明白,这是魏威的家人。男的应该是他弟弟,年纪大的女的应该是他妈妈,年纪轻的女的应该是他的姐姐或妹妹,更像姐姐。
左鸣想说什么,左鸢忙制止他。奚何初也示意他安静。左鸣觉得,他今天真是,出门忘记看黄历。怎么说,怎么做,都不对。
纪天舟说:“是这样的,他敲诈勒索……”
“不会的,小威不会这么做的,一定是你们搞错了。”年纪大的女人开口说话。之前都是她儿子说话,她低着头,很顺从地,静静地听。现在,她大概觉得自己非开口不可了。
她那双眼睛,原本怯懦无神。说完这句话,忽然聚焦,先是紧盯杨凌晖,后又紧盯纪天舟。坚定中混杂着苦苦的哀求。
她穿着暗紫色外套,黑色长裤,脚上是白色运动鞋。怀里抱着粉色的小书包,装得鼓鼓的。
左鸢记得,魏威的老家在交通不便的偏僻小山村。他的妈妈,很可能这辈子都没出过远门。所以,尽管这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