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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特抢活。”
左鸢问:“她会不会得罪什么人?”徐图之一愣,继而微皱眉头,伸手扶了扶眼镜,仿佛在认真回忆和思索。
他那镜片后的眼睛,细长促狭,闪着精明的光。左鸢琢磨到几分对自己的不满。也是,这问题太直白。他手下的模特倘若得罪人,那他这位经纪人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做我们这行的,难免得罪人。但我们得罪别人,别人也得罪我们。扯平!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至于要人命吧!”徐图之郑重诚恳地解释。他的脸上未显微笑,但他口中的每一个字似乎都能拧出微笑的分子。
了解完情况,徐图之和纪天舟聊些无关紧要的事。无非是谁谁结婚了,谁谁买房了,谁谁出国了,谁谁炒股输了。
从这些话题来看,纪天舟和徐图之曾经挺熟,但最近几年应该联系比较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轨道,一路向前狂奔的过程中,会不断认识新朋友,抛弃旧朋友。这事令人伤感,却又无可奈何。
左鸢终于等到纪天舟起身告辞。徐图之留他吃晚饭,好在他拒绝了。
徐图之和左鸢握手告别说:“左警官,你又高挑又漂亮,如果有兴趣转行,请随时联系我,我有信心把你打造成名模。”
徐图之进门的时候,纪天舟并没有向他介绍左鸢,所以他自然认为她也是警察。这半真半假的客套话听在左鸢的耳朵里,十分受用,她暂且笑纳。徐图之真是人精。
左鸢说:“那得我们的纪队长点头才行,目前我只想做警花。”
徐图之满是笑意的脸转向纪天舟。左鸢也望着纪天舟。她的心怦怦跳。说不清楚的感觉,饱含期待。隐隐的小火苗,在风中狂舞,东倒西歪。
纪天舟以他招牌式的不动声色的表情作为图片,并配上语音:“想挖我墙角,没门!”左鸢暗自狂喜。
纪天舟和左鸢离开会议室,杨凌晖也问完了。三人上车,驶离盛美。
纪天舟问:“老杨,打听到什么?”杨凌晖咕咚咕咚喝水。“老纪,上吊也要先喘气。你在里面,又是咖啡又是茶,我在外面问得口干舌燥,连杯水也没有。”
纪天舟说:“一块儿吃晚饭吧。”杨凌晖说:“你俩一块儿去吧,中年老父亲要回家给儿子辅导功课。”纪天舟说:“那算了。”
什么人?不能和她一块儿吃晚饭吗?左鸢说:“纪天舟,我觉得你这位朋友说的话不可全信。”车子在晚高峰的洪流中艰难前进,走走停停。纪天舟问:“怎么?”“完美。”左鸢飞快地整理思绪,“天衣无缝,滴水不漏,感觉是事先准备好的。”
纪天舟熟练地打方向盘,车子进入另一条路,洪流明显减弱。纪天舟说:“感觉就是没证据。事先准备好的,这是你的主观臆断。”
左鸢不悦地说:“在徐图之向我们传递的信息里,他完美地塑造了两个人物形象。一是他自己,一是魏威。他在暗示魏威的死和他无关。但是,无关就无关,他为什么要给我们这种暗示呢?”
纪天舟说:“凶杀案,警方首先都会考虑熟人作案的可能性。他急于撇清关系,情有可原。”
左鸢还想争辩,杨凌晖从副驾上回头,冲她做安静的手势。“我来说说我了解的情况吧。”
杨凌晖,三十五岁,正是徐郎半老风韵犹存的年纪。他充分发挥他成熟男人的魅力,以牺牲色相为底线。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和一群二十出头的女模特谈笑风生。
魏威进盛美五年,是徐图之手下最赚钱的男模特。徐图之倾尽全力打造他,他也信任徐图之。两人的关系非常好。但是大概一年前,两人的关系明显转冷,半个月前有人看见他们在徐图之的办公室吵架。
左鸢说:“这些,他可没告诉我们哦。”杨凌晖说:“应该不是刻意隐瞒,每个人都有些事情不想让别人知道。”
左鸢想再来几句刺纪天舟,让他不爽,杨凌晖却突然说:“我在这下吧。”地铁站在前面,纪天舟是特意开车把他送到这里来的。
杨凌晖下车,车内的空气立刻变得诡异。可能纪天舟也感受到了这种诡异,三分钟后他把电台打开。甜得发腻的女声说:“初恋多么美好啊!人生第一次爱上一个人。你和你的初恋走到最后了吗?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欢迎拨打······”
左鸢听得起劲,同时又默默腹诽:我的初恋还没送出去呢。不料纪天舟一把摁掉电台。真是怪人,听也是你,不听也是你。左鸢说:“你开到鑫启城,让我下来。”
鑫启城是距离春熙湖畔最近的一座商场,规模不大,以餐饮业为主,基本满足附近居民的日常生活需求。丁小可约了左鸢在这里吃饭,庆祝她们的乔迁之喜。
纪天舟说:“我也回家。”左鸢说:“我室友约了我在这里吃饭。要不你也来?”纪天舟说:“谢谢。”
谢谢的意思就是,我不来。
车子停在路边,左鸢远远地看见站在商场门口的丁小可正冲自己挥手。
左鸢扒着车窗问:“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