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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不用费太多心思了。
时至深冬,尚未夜深,京郊已是漆黑一片,忽地一声惊雷响起,从云水库决堤了!附近四五个村镇都被水浸没!
京畿右军统领王如山连夜请旨,愿带兵深入患区拯救幸存的灾民,盛德帝允奏。
军队刚靠近城门外,忽又有人传信,禁卫军起了内乱,帝后被困宫中,生死未卜!
这还了得!王如山顾不上救灾,领兵径直闯入皇城救驾,将皇宫团团围住。
京城人心浮动,朝臣聚在宫门前一片慌乱之时,四皇子楚凌风翩然现身,向王如山点了点头,沉声对众臣说道:“如今宫内不知是何局面,诸位请在此等候,待我与王统领冒险入内探查一番。”
朝臣们即茫然又惊骇,有几个擅长溜须拍马的赶紧应道:“四皇子大义,我等佩服。”
“老四你休想!”大皇子与五皇子愤怒地冲上来,身后还跟着满脸惊色的二皇子。
不需要楚凌风提醒,王如山已经让人控制住了他们。
楚凌风面无表情道:“大哥,五弟,宫内危险,你们还是与诸位大臣在门口等着吧。”倒是完全没把二皇子放在眼里。
楚凌风又问:“老六怎么没来?”
没有人回答他,几位皇子还在挣扎咒骂着。
“对了,我记得他正监修水库堤坝,出了这样大的纰漏,难怪不敢现身了。”
楚凌风邪魅一笑,似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拂了拂长衫走在前,王如风点了两小队兵很快跟上,健步走入宫城,准备收获成果。
一路上躺满或死或伤的禁卫军,压抑的呻吟声不断响起,楚凌风没有理会,带人径直步入盛德帝寝宫。
“四皇子,好像有点不对……”王如山跟着走了一路,心底突然生出一股模糊的危机感,面带疑虑。
“有什么不……”
楚凌风的话语兀的哽住了,瞪直双眼盯住端坐在案桌前神色冷峻的盛德帝,以及肃着脸站在他身后的林澈,与被斩断手筋脚筋捆在地上的吕兆恒。
那些倒在地上呻吟不止的禁卫军忽地都从地上爬起,活动活动筋骨之后,整整齐齐地聚拢来,轻易将楚凌风二人及其身后的两小队兵围住。
既然禁卫军的伤亡混乱都是假象,盛德帝一定还留有后手,围住皇宫的军队只怕也已经被制服了吧,毕竟京畿还有左军。
楚凌风知道自己彻底败了,也不多做辩解,面色茫然地看着盛德帝,整个人仿佛瞬间丧失了活力,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盛德三十四年十二月三日,四皇子楚凌风勾结禁卫围困皇宫,试图谋逆,被移除皇家玉牒,贬为庶人,永久圈禁于原四皇子府。
同年十二月十五日,盛德帝下旨立六皇子楚凌祺为太子,代理监国。
盛德三十五年二月初八,盛德帝驾崩,太子楚凌祺即位,改年号晏和,愿天下海晏河清,时和岁丰。
新旧交替,朝堂事务繁多,有些人估摸着新帝年轻,想要摆摆老臣的谱,联合起来给新帝制造点小麻烦,抬一抬自己的身价。
却没料到晏和帝极通帝王之术,对朝臣派系把握得尤为精准,三两下就打乱了联合之局,处理朝政也相当熟络,竟是完全不可小觑。
对于那些拿乔不上朝想获取更多好处的老家伙,晏和帝毫不手软,身体不适就回家养病,年纪老迈就辞官养老,不留情面地卸了官职,安上新帝自己选中的官员。
这一举动让很多人傻了眼,以后更是夹紧尾巴做人。
晏和帝颇懂知人善任,深谙“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在他的主导下,朝堂风气为之一清。
四月底是林澈与赵如笙新婚的日子,三月时林潮盛就上了折子,请求回京主婚。
晏和帝批准了林潮盛的请求,并下了一道圣旨,规定日后三品以上的边疆驻军将领只需提前请旨,每年可回京停留一个月与家人团聚,军官家眷也可随行居于边城。
这道圣旨一下发便引起了文官们的激烈反对。自开朝以来,手握兵权的统军将领未经允许都不得回京,而家眷其实相当于他们留在京中的人质,让他们有所顾虑,轻易不敢违令。
晏和帝这道圣旨却彻底消除了他们的顾虑,这不是养虎为患嘛!
然而新帝竟然对所有质疑不予理睬,力排众议一意孤行地推行了这道新指令。
林潇也从哥哥那里听说了这道圣旨,心中默默感到欣慰,楚凌祺不愧是她选定的好苗子,办事就是大气。
这段时间她正烦恼着要用什么借口离开京城,去边疆浪一浪呢。
林澈的婚礼举办得相当热闹,作为赵如笙的闺中密友,林潇领了一群性子跳脱的贵女,将“打新郎”这一旧习俗玩出了新花样儿,哪怕新郎是她亲哥也完全不带放水的;作为林澈最疼爱的妹妹,林潇又混在闹洞房的人群中,让新嫂嫂羞得抬不起头。
然而很快她就乐极生悲了。
隔日,林澈带着不胜娇羞的赵如笙敬茶认亲后,蒋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