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216

      看到有一道人影立在门前,阴影交错,他如凛冽的风,疾步过来,似要带走屋里的光。
    “你回来啦?”画溪就要拉开被子,起来服侍他梳洗。
    景仲一手摁着她的被角,将她压着,不许她动:“你病了?”
    “啊?”画溪愣了下,摇头:“没、没有啊。”
    “那声音怎么怪怪的?”景仲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还好,温度正常。
    画溪脸色僵了一瞬,表情都凝在脸上了。那不是害风寒了,是她怕啊!
    周遭安静极了,画溪听到外面丝竹之声仍不绝于耳,感受到景仲的目光将她脸上每一寸肌肤扫了一遍。
    他看了她许久,看得她本就虚着的心越发忐忑。
    不是头一回有这种感觉,洞房花烛夜时,她比今天还更忐忑。
    只是如今,那忐忑里又夹杂了几丝若有似无的期待和欢喜。
    一分都作十分。
    “王上,温水已经备好了。”幸好此时陈嬷嬷端了温水进来服侍他洗脸,她听到景仲淡淡“嗯”了声,松开压着她的被子,道:“睡吧。”
    外面的宴席散了,丝竹声一点一点淹没到夜色里,彻底没了声响,周围变得悄无声息。
    随着侍女轻柔的脚步声退去,她看到景仲的脚朝她迈来。
    阴影覆下,未几,景仲已经坐在榻边。
    今日他兴致不高,画溪知道。龟竹郡守定然说了许多他不想听又不得不听的话。
    “王上累吗?”画溪起身,坐在景仲身边,抬手按了按她的太阳穴。
    景仲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道:“睡吧。”
    他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平躺在画溪身旁。
    画溪拥着被子,手捏了捏软乎乎的被套,侧过身子,借着月光看景仲的轮廓。
    “看什么?”景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画溪抬眼,他盯着她。
    “……”她一愣,正想着怎么回答,他低低开口:“在想用什么话安慰我?”
    画溪轻轻眨了眨眼睛。
    身边人又道:“大可不必。”
    “你醉了么?”画溪讪讪。
    景仲一臂揽过她,将人箍在怀中,因用了些气力,她呼了声。
    “你觉得我到了母亲故地,会很感伤,是不是?”
    画溪靠在他肩上,柔软的头发铺散开来,她声音娇柔,轻声说:“我知道王上不需要蛮蛮的安慰。”
    声音轻柔软糯。
    景仲怔了下。
    画溪手搭在他的胸前,环住他:“蛮蛮和王上一样,从小没有得到过来自父母的温暖。知道那种感受,最好的安慰就是陪着你。王上,我在呢。以后我都在。我们就是彼此的亲人,以后再也不孤单。”
    亲人?
    这个看似平常的词在景仲心中掀起一阵微弱的涟漪。他对这个词有些陌生。
    从小到大,没有人抱着他跟他说过类似的话。在柔丹王宫,他几乎没有存在感。景阳对他厌恶至极,只因他母亲太过桀骜,不肯学做别的女子一般柔软地应承他。
    他的母亲爱他,但亡国之女在新朝为妃,各方都盯着她,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自己能平安活下来,已经是她百般斡旋的胜果。
    她心里藏着国仇家恨,藏着隐忍,藏着算计,能分给他的少之又少。
    柔软温暖的女子在他怀里,仰着头说出这番话,他一时只觉得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景仲低头,在画溪额间轻轻一吻,略带酒气的气息猛然间窜进她的鼻翼。
    画溪轻轻颤了颤,又莫名其妙想到了别的东西。
    “起初经历这事,女子会有些疼,但不严重,牙一咬,眼一闭,忍忍也就过去了。”
    那是去年到柔丹的路上,教引嬷嬷跟她说的话。
    教引嬷嬷跟她讲了圆房算怎么回事。
    她说得含含糊糊,她听得不明不白。
    只知道,很疼,就像大铁锤劈开人一样。
    而景仲的铁锤……她的手早就领略过。
    她下午喝了第七帖药……
    靠在男子肩头,画溪小心翼翼睁开眼睛,对上男子昏暗灯光下的侧颜。
    她手心冒汗,呼吸绵长,笨拙地亲了亲他的喉结。
    似有一道莫名的暖流从身体内淌过,景仲身子一僵,停了下来。
    他缓缓低头。
    景仲声音沙哑低沉:“李蛮蛮,我有没有提醒过你,不要勾引我。”
    女孩儿慌忙抬手挡着滚烫的脸。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就是存心引诱他,无可辩驳。
    景仲太知道这人的性子。她就是一粒算盘珠子,他拨一下,她动一下。
    能做到如此,不知道鼓了多少勇气。
    景仲喉头滚烫,呼吸粗重,攥住她掩面的手,问:“李蛮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画溪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