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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芽便迎了出来:“王妃。”
定西王妃点了点头,径直往里走。
骆葭瑜正提心吊胆时,只见雪芽朝她使了个眼神,又缓慢地点了点下头。
毕竟是打小就在一起,只消这个眼神,她就明白雪芽的意思了。
想必柏之珩方才听到外间的响动,此时已经藏好。
她暗暗舒了口气。
这点微不可查的小动作一五一十全落进了秦羽的眼里。
到了后院,屋子里果真一片漆黑,只有檐下亮了几盏灯笼,光芒微弱。
骆葭瑜命人点了灯笼挂上,众女眷在院中赏花。
画溪目光不时往柏之珩住的屋里瞥去,骆葭瑜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示意她放心。
“阿瑜,你最近病了吗?”忽然,秦羽问道。
骆葭瑜看了他一眼,忍住恶心,道:“没有。”
“那这些花苗底下怎么会有药渣?”顺着他的手指过去,果真看到一株花苗底下卧了些药渣,看上去还新鲜,想谎称是以前的都骗不过去。
“是我前些日子受了风寒。”画溪不紧不慢地说:“前几天下雪,我受了冻,夜里染了风寒,阿瑜嫌在外头正屋熬药苦气儿太大,就让雪芽在这后园给我熬药。”
“是呢。”骆葭瑜不动声色,剜了秦羽一眼:“难不成我朋友生病了还要跟你请示一番?”
“瑜儿,秦羽这是关心你,不得无礼。”言毕,又问:“近日可好些了?”
画溪福福身:“谢王妃慈爱关心,今儿吃了药,已好全了。”
“那便好。”
又看了一会儿花,定西王妃便携众女眷出去了。
离开时,秦羽又回头看了眼银月楼。
古怪,当真是古怪。
他和骆葭瑜从小长到大几乎都在一处,还从未听说过她有什么怕苦气儿的毛病。
骆葭瑜的性子打小就像个男孩子,没心没肺,骑得了马舞得了剑,闺阁女子那娇滴滴的一套,在她身上,不适用。
如今却染了这劳什子娇气。
再加上,方才他觉得一间房前隐约比别的房门暖和些,分明是点过炉火的。
银月楼里藏着秘密啊。
所有的不寻常凑在一起,勾起了他的好奇心,越想一窥究竟了。
*
定西王府的晚宴良久方散。
一众宾客告辞而去。
阳川指挥使耿平和夫人杨氏走出王府大门。
杨氏看了耿平一眼,终究忍不住内心的疑惑,道:“老爷,今日在王府我遇到了一个人。”
耿平扫了她一下,眼风略带不快,“嗯”了一声,示意她有话快说。
“不过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太黑,看得不真切。”
“什么人?”耿平淡淡道。
杨氏犹豫了下:“老爷记不记得去年嫁去柔丹和亲的那位公主?”
“嗯。”
去年送亲的部队经过阳川,便暂时在指挥使府上住的。因为当时大雪封山,将崖壁间的路封了,耿平派人,连日连夜清理了两天,才辟出一条路来。
那两日,公主的事都是杨氏在打理。
画溪那会儿被龙洢云灌了药,成日昏迷不醒,万事不知。
可杨氏对她却记忆犹新。
一则是因为她当初的身份,二则是因为像她这种容貌,举世难得第二人。
便是想忘也不能忘。
“你是说王府里那个女子是嫁去柔丹的宁安公主?”耿平的话里充满不可思议。
毕竟这太匪夷所思。
这个宁安公主名义上是公主,但到底怎么回事,这些人都心知肚明。
可去了柔丹,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像极了。”杨氏道:“我从没见过两个人长得这么像。”
“有几分把握?”
杨氏道:“八分。”
耿平不动声色地转了转手指上的扳指,若有所思。
*
秦羽让小厮守在外面望风,一个人潜进了银月楼。
因为晚上的事儿, 骆葭瑜心事满满, 睡得不太踏实。今天晚上实在是太惊险了,若不是柏之珩听到外头的响动,提前藏了起来。真被母亲和阳川的贵妇贵女们看到她私藏男子在闺楼,到时任凭她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看来,明天真得把蛮蛮和柏之珩送走了。
虽然她十分不舍蛮蛮。
想到这里,她睡意越发没了,干脆起身,到书房看书去了。
夜深人静,周围一点声音也没有。所以当秦羽从楼上跳下来时, 她一下子警觉了过来,抹起挂在墙上的剑,便拉开书房门。
门刚拉开,那人却跟有准备似的,一掌隔开骆葭瑜的右手。猛地看见一张脸凑近自己,骆葭瑜吓了一跳, 下一瞬发现是秦羽, 她本能地喊出来。
“来——唔……”
她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