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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多少遍,你不要再来找我。”
是骆葭瑜的声音。柏之珩微微阖上了眼,小姑娘娇俏的模样就闯进眼帘。
与她一同出现的还有秦羽的脸。
可惜了?
骆葭瑜是个好姑娘。
秦羽却非她的良人。
他和秦羽之间的恩怨并非处于私利,而是他发现秦家在西北官场有卖官贪墨之嫌,于是暗中在查此案。
不知是哪里走漏了消息,秦家人竟知道了。
秦羽凭借家族之力,在兰阜军营里混了一官半职,素日就不遵军纪,横行霸道,惹是生非。柏之珩到西北后,整肃军纪,和他交锋过几次。
新仇旧恨,秦羽和他素来结有梁子。
此次秦羽痛下杀手,买通他手边的副将,追踪他的下落,费尽心思杀他。
只因再过两个月,他就要回京述职。
回京便要面见皇上,秦家人心里自然慌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
秦羽从不惜爱羽毛,折翅是早晚的事。
定西王府若真与他结为亲家。
秦家一倒,骆姑娘……
“把你的这些珠宝首饰拿走,我不稀罕。”
女子的声音又传了进来。
骆家祖籍江南,骆葭瑜幼时又在江南待过几年才随父亲到了西北。声音里带了几分江南姑娘的软糯,虽是怒极,声音却细细软软,没什么威胁。
柏之珩淡淡笑了下。
秦羽今夜是来送帖子的,顺道来看骆葭瑜一眼。
知道她下午去了天芙庄,他特意拿了些府上珍贵的金银玉器前来献宝。
骆葭瑜不喜欢眼前人,亦不喜欢他送来的宝。
仅是一瞥,便让他滚了。
若不是怕他在此处纠缠,惹来爹娘,院子里还藏着柏之珩,她才懒得见他。
“阿瑜,这是我的心意,你不收下,我就不走了。”秦羽反正脸皮厚惯了。
他知道,他脸皮厚,骆葭瑜比他尤甚。
他能不送出去就不走,骆葭瑜能跟他僵持到天亮。
定西王得到消息,定会斥责她不懂事。
定西王向来有两个特点,一是上了战场拼死也要赢,二是他的忠厚耿直。
秦家对他有恩,这是两家定亲之前的事。
骆葭瑜越是闹腾,定西王就越觉得有愧于秦家,这桩婚事就越稳了。
秦羽深知,维持这段姻缘的不是骆葭瑜,而是定西王。
他太知道该如何稳固自己的位子了。
骆葭瑜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抱过匣子,道:“好,我收下了,秦公子请回吧。”
说罢,转身回了银月楼。
两扇大门“啪嗒”一声又重新阖上,门上两个铜环撞击着门扇,发出清脆的响声。
秦羽颇意外地扫了一眼银月楼的高墙,淡淡道:“有长进。”
被秦羽闹了这么一场,骆葭瑜在屋里又骂了他半个多时辰,才骂骂咧咧地让连翘打热水梳洗。
梳洗完上床,没多久就睡了。
画溪没什么困意,睁着眼睛看着青色床帐。
人人都有烦心事,骆葭瑜未婚夫婿对她过于殷勤,她烦;景仲始乱终弃,她也烦。
“哐当”,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推门声。
许是连翘进来给骆葭瑜掖被子。
她缓缓阖上眼。
进来的脚步却格外沉,一步一步,走得缓慢。
“它”慢慢来到床前。
画溪感觉到了那人就站在她旁边,却一直没有动作。
乌黑的影子投映在她身上,她感觉整个人都被一种莫名的阴郁包裹着。
景仲站在床沿,居高临下地看着眼皮子细微颤抖的画溪,沉声道:“还装。”
画溪一愣,猛地睁开眼睛,景仲颀长的身影便映入眼帘。
“你、你……”她眼中涌出惊愕:“你怎么来了?”
又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骆葭瑜,她睡得正沉,没有动静。
再往门口的方向看去,生怕连翘她们何时就进来了。
“放心,她不会醒,也不会有人来。”景仲垂眼看着她的眉眼,视线下移,扫过她的身子,视线又移回来,他捏着画溪的下巴,抬起她的脸。
是她了。
这温热的手感也不是梦。
鬼知道他这几天在那黑黢黢的山崖底下是怎么过来的?
“没受伤?”景仲忽然将人轻轻搂进怀里,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
画溪下意识的脊背僵硬了一下。
“王上。”画溪起身,坐直了身子,朝他挤出一抹僵硬的笑意:“多谢王上通知柏将军来接我。若不是柏将军,我现在都已经死了。”
景仲身子一僵,眸子猛地沉了下,一阵异样的感觉从胸口漫了上来。他意外地看着画溪,她却坐着,眼睛平视着自己。
眸子里没了